第一章 一月之玉 错点鸳鸯      索蓝西亚的皇室,有一个极秘密的丑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说起来让人很想苦笑 ,但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在各国情报机构都是公开的,因为这件事当初实在是处理得 很烂,烂到很难把此事当秘密隐藏下去。      本代索蓝西亚王葛林斯,贪淫好色,自己的妃后妻妾搞不够,还搞上了皇后之母, 利用皇后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把这位贵妇人一奸再奸,奸了又奸,不但把皇后气得吐 血身亡,还搞大了岳母的肚子,变成超级丑闻。      为了要处理大肚子的岳母,索蓝西亚王先封赐给岳母伯爵称号,再挑中麾下一名刚 凯旋回国的老将军,令两人婚配,合理地摆平台面上的问题。      老将军在婚后不久,便暴病身亡,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是连新娘的手都没碰过一下 ,就被妒火中烧的国王给杀人灭口。嫁入将军府的新夫人,「早产」诞下了一名老将军 的「遗腹子」。      这个遗腹子,就是与我有几次对战经验的碧安卡·希恩,至於那名芳名远播的美艳 岳母,我闻名已久,早就希望一见,想看看是什麽样的绝色,居然让索蓝西亚王甘冒伦 常禁忌,不顾一切地上了她,还搞了又搞,让事情彻底失控,变成现在这耻辱结果。      想归想,这个想法没什麽机会实施,毕竟这位大美人身在索蓝西亚,也不可能跑出 来行走江湖,身边的保安工作严实周密,我别说是一亲芳泽,就算要见一面都千难万难。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甫到索蓝西亚便碰上这位绝色美妇,不但遇到了,还在第 一次见面的极短时间内,口交、性交、肛交全都上了,玩得这麽激烈的初见面,我之前 还真的不曾有过,更想不到在极乐之后,我会承受这麽大的惊吓。      黛媚丝,这名美艳熟妇在索蓝西亚地位特殊,别的不说,光是她身为国王情妇兼岳 母的身分,相信就没有别的男人敢与她乱来,现在大祭司让我搞了她,若说是款待贵客 的初见礼,这个礼未免太大,后头必然有让我难以招架的需求,事情难办了。      正暗叫不妙,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好像有什麽人想要闯进营帐来,听那吵闹的声音 ,应该是我的「友人」与「援军」,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太久没声没息,他们失去耐性 ,所以要杀进来了。      眼看情势要大乱,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黛媚丝的身分这麽特殊,或许可以让 她成为一着暗棋,现在我方深入敌境,却对索蓝西亚的状况一无所知,要是能把黛媚丝 拉拢成我们这边的人,这虽然不敢说是绝妙好着,却也必能出乎敌人意料。   怎麽把一个女人拉拢成自己人?答案很简单,就是靠感情。      怎麽在时间极度缺乏的情形下,和一个女人发生感情?答案更简单,那就是下药。      华更纱搞的那个鬼药,目前还收藏在我这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真爱」调制出 的四颗药丸,一刻玉已经被冷翎兰给吞下,剩余的三颗药丸里,一日玉没有什麽意义, 一生玉的后果太大。还是使用一月玉最为恰当。      趁着黛媚丝不注意,我快手快脚地取出一月玉,一下子就塞进她嘴里,她大吃一惊 ,似要呼叫,被我伸手一捂,惊叫声喊不出来,眼神却开始变得迷蒙。      与冷翎兰的状况不同,但「真爱」的特殊效果确实开始起作用,照正常的情况发展 .只要黛媚丝一直看着我,就会打从心里爱上我,如此一来,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 位美艳熟妇将会为我所操控,成为我埋在索蓝西亚的一着内应……唔,这种药真是超级 好用,早知道应该让华更纱多弄几份才对的。      不过,理论是一回事,实际状况却是总有意外,就在我心里想得正爽,脸上也不禁 露出微笑时,忽然一声巨响,营帐门口好像万马奔腾似的冲进来一堆人,我被这票莽撞 的家伙给踹倒,硬生生与黛媚丝分拆开。      (糟糕!要是她看到别人,那就麻烦了……)      黛媚丝要是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别人,「真爱」的药效就是为人作嫁,便宜了别人。 浪费了一颗神药倒是没什麽,反正这药也不是我调制的,会心痛的人也只有鬼婆一个, 但黛媚丝因此爱上了别人,不受我控制,那搞不好会生出弥天大祸来。 然而,在这样的混乱场面中,想要黛媚丝不看到别人,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因 为一座不算小的帐棚内,一下子塞入起码二十几个人,这哪有可能不看到人?      (她看到了谁,哪个精灵士兵?还是某个白家子弟,总不会看到大祭司吧?呃,大 祭司好像没有进来,那……)      抱持着怀疑的心情,我终於找到了黛媚丝,但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幕不堪入目的惨 痛景象。      刚刚搞完一次,黛媚丝未及着衣,只是简单把长袍披在身上,赤裸的美艳娇躯大半 暴露在外,雪乳丰臀,还有那甫交合完的斑斑秽渍,无一不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实,令 这性感美妇更增艳色。      「真爱」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黛媚丝仿佛见到了一生挚爱,将那个人紧紧抱住, 而她所恋上的对象,是个身穿蓝色军装,作着男性打扮的帅气青年……嗯,仅仅是打扮 而已,因为不管装扮有多像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她……就是我 的亲妹妹,冷翎兰。      我不知道冷翎兰是什麽时候换成男装打扮的,但她现在确实身陷窘境,被黛媚丝给 抱着,香吻不停地落在脸颊、颈项上,而冷翎兰眼中闪过的神色,与其说是厌恶,我觉 得根本是恐惧,换做是一般状况,她可能早就把人踢飞出去,但身在异境,她大概也感 觉得出黛媚丝不是普通人,不敢鲁莽出手,只能尴尬地被硬抱住,不断地伸手想推开, 却抵抗不了热恋中的对方。      「冷……冷家兄弟,别乱来啊,这位是索蓝西亚的伯爵夫人,要是她掉了条毛,我 们可能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的。」      因为担心有事,我特别忍住笑,出声提点,周围的白家子弟也是人人一脸骇然,有 些反应灵敏一些的,面上已经从惊骇变成笑意,只是由於情况诡异,不敢笑出声来而已。      「……这里是在干什麽?变态百合秀吗?我开发真爱出来,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的 。」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把所有白家子弟赶到营帐外,再冷不防地一指点出,让黛媚丝 晕了过去.解救了危机中的冷翎兰。      「现在这是什麽情形?」      「我哪知道?」      我一句话回答华更纱的问题,冷翎兰忽然从旁边插上一句。      「大淫贼的名字果然不是白喊,所有的人在外担心受怕,你在这里风流快活,刚才 搞得很爽嘛!」      不晓得为什麽,这句话听起来酸味很大,所以我也是直接回呛过去,「没有你爽啊 ,刚才人家可是抱着你在亲的,横竖法雷尔家的血统你我都有,大淫贼的称号我让给你 吧。」      在这种地方发生口角没什麽意义,我们冷静下来,很快地离开了营帐,正想要寻找 大祭司来问话,结果听到白家子弟的叫嚣声,连忙过去探看。      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刚才我驾着木橇冲出山谷,拉着琳赛在旁边,却把另 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给遗忘……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忘记的,反正那个女记者我也干 到厌烦,保护她又嫌累赘,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人甩下,要是她被山谷中的龙精或邪兽给 干掉,那就非常理想,连杀人灭口的功夫都不必了。      我的这门心思,照理说别人应该都看得懂,不会多事来助,但百忙中我却忘记一事 ,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个冷翎兰,即使白家子弟当夏绿蒂不存在,冷翎兰却不会对她置之 不理。      就这样,冶翎兰在艰困的战局中保护夏绿蒂安全,带她杀出重围,一直到刚刚。夏 绿蒂不知道是吃了太多淫药,又或者是在百多次空间转移的激烈战事中受太多刺激,精 神上浑浑噩噩,迟迟没有回复过理性,而适才冷翎兰等人顾虑我在营帐中的安危,一起 来在营帐外守候,把神智未复的夏绿蒂放在木撬上,暂时以此作为安置。      照理说,龙精已经退回谷中,夏绿蒂的安全没有问题,但就在冷翎兰等人冲入帐蓬 的同时,有一名年老的精灵长者忽然出现,一看到夏绿蒂就两眼发直,也不管木撬旁边 还有几名白家子弟在看守,就带着几百名精灵士兵赶了过来,把他们赶退。 白家子弟对夏绿蒂的安危没有义务,严格要说起来,木撬是白拉登之物,白家子弟 对木撬的重视多过对夏绿蒂百倍,更不可能为了夏绿蒂而和精灵起冲突,被赶开后只是 在外围鼓噪叫骂,看着几百名精灵士兵把木撬团团围住,不晓得要做些什麽。      他们不知道的事,我却是心下了然,只不过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 步。      当我们强行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圈,闯到里头,恰好便看到一个令人惊骇的 画面。      迷失神智的女记者,仍旧浑浑噩噩,趴躺在木橇上,眼神空洞,衣衫凌乱,但光溜 溜的美臀,却像是两颗刚煮好的剥壳鸡蛋,雪润圆翘,挺在半空中,引人人胜。      这麽美丽的画面,如果后头没有一个污染大家眼睛的存在,那简直就是艺术了。可 惜,在这个美丽的东西后方,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老精灵,刚刚解开了白袍下摆,露出 了半截指头长的渺小东西,正在晃来晃去,而他本人见到我们这样冲进来,则是一脸又 错愕又尴尬的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无辜地望着我们。      「……你、你们……怎麽可以这麽没有礼貌?一声不吭就闯进来……」      索蓝西亚大祭司用这麽委屈的态度对我们说话,我们……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发 生这样的事,他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还一副认为我们应该先敲门再进来似的指责表 情,这麽一个全然状况外的荒唐反应,我不晓得这位大祭司究竟是天生弱智低能?或者 是他脑里已全然没有礼义廉耻的存在?      不管是哪一种,我由衷地同情起在这位大祭司手下当差的人们,再回想一下、凭我 们这点人力,居然轻而易举地突破几百名精灵士兵的防卫,过程中也没发生什麽真正的 冲突,我想这些精灵大概也是觉得太丢脸,所以防卫上虚应几下,放我们闯进来阻止这 丑恶的秽行吧。      「哎呀,这位是索蓝西亚太祭司柏南克吗?」      华更纱对於眼前丑陋的一幕毫不动容,转过头对冷翎兰道:「你的情报很有问题啊 ,这老家伙哪里平庸了?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资质简直天下少有,令我叹为觊止 。」      换作是平常,冶翎兰定是勃然大怒,但或许是由於发怒对象太过偏离常识,这次连 她都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额头,道:「是我的错,门缝里看人,走眼看错了高人,以 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这话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真是有够怪异,我不晓得该把这话理解成单纯的自暴自 弃?或者看成是暗示「以后看到你这种家伙一定立刻宰了」?      不管怎麽样,现在这样的场面,不管柏南克再怎麽偏离常识,也不可能再搞下去, 便悻悻地开始整理衣服,与我们对视,然后……场面一时间很尴尬,要打要杀也不对, 要笑着过去拥抱好像也怪怪的,最后,还是把正义人士摆一边,由我这个贱字辈的来收 拾场面。      「哈哈哈,老哥哥,怎麽如此猴急?连地方也不挑就搞起来?太没情调,也太委屈 你的尊贵身分啦!」      「哈哈,老弟,你真不愧是老哥哥的知己,这里这麽多人,只有你一个是真心替我 着想,真是相见恨晚啊,来,你我兄弟来个热情的拥抱!」      「嘿,抱归抱,麻烦把你下面那粒……哦,那条东西给收回裤子里去,要是莫名其 妙被碰到,我怕今晚睡不了觉啊!」      被我点醒,大祭司连忙把衣服穿好,特别是把他那短小的东西塞回裤裆里,然后与 我来个热情拥抱,哪怕是我和我亲生老子都不曾这样搂抱过。我不是不嫌脏,只不过有 些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就像厕所再脏也要有人去扫一样。      「唉,老弟.你们真是扫兴,怎麽在这种时候来碍事呢?」      「碍事?没有啊.我已经刻意拖延了,怎麽老哥你还未完事呢?给你大半天时间, 你还没搞上去,这未免太差劲了吧?」      我和大祭司勾肩搭背,抛开身后众人,边走边说话,着实亲热,就听见大祭司很遗 憾地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就是需要老弟你来诊治的地方了,年纪一大,力不从心啊,我精灵族崇尚 自然,前人典籍中也没有这类起死回生、重振雄风的法门,我和国王陛下忧心如焚,早 烦透了,真是巴格,巴格野鹿!」      「啧?你好好一个精灵大祭司,怎麽会说巴格野鹿?」      「喔,我最近研究的前人典籍中,有一个同样也是性器短小,经常不举、早泄的种 族,就是满口巴格野鹿的,我见着有趣,就学起来当口头禅了。」      「不对吧?你说的那个人种我也有听说,但他们不见得性器短小,经常不举和早泄 啊,你看的是哪种前人典籍?应该不是精灵的圣典吧?」      「哈,我族的圣典早就看腻,有啥稀奇,我这两百年都被人类的小说故事吸引,什 麽文豪、才子之类的我没兴趣,就是爱看三流到九流作者的作品,尤其是够意淫,也就 是够YY的那种……巴格野鹿,」      「……嗯,真是巴格野鹿!」      ※ ※ ※ ※      计画赶不上变化,这相信是古往今来所有英雄豪杰、智者贤人的共通痛楚,原本打 算秘密潜入索蓝西亚的计画,现在可以宣布彻底报废,改变成来索蓝西亚参加派对,搞 不好还是香艳刺激的乱交派对。      大祭司说,要我来参加十大恶人的颁奖庆典,这话原来不是说笑,他们除了十大恶 人之外,还选了十大高手、十大美人、十大神兵之类的榜,要一起举行庆典颁奖,听说 还有花车游行,真不愧是三流小说中毒的YY发烧友。      我们这一行人,变成了顺理成章的贵宾,拖着那架木橇,在过万精灵军队的护送下 ,前往附近的森林聚落中休憩,预备后天前往华尔森林,参加即将於那边举行的大庆典。      「庆典?应该说是国耻吧?我所认识的精灵,没有一个会把那种事情当成庆典的, 这个国家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好像被什麽东西给迷了眼,尽是在做一些荒唐事情?」      冷翎兰对於眼前情势有很大的怒气,但我觉得她似乎没什麽资格发脾气,因为要骂 起当今大地上的无能昏君,她名义上的老爸冷弃基也是个模范人物,之所以没有变成亡 国昏君,那全都是因为冷月樱、冷翎兰这两个女儿的牺牲与努力。      相较之下,索蓝西亚这边的昏庸状况是糟糕,但好像也说不上特别差劲,至少…… 我不认为冷翎兰有批评的资格。      「怎麽了?你那是什麽眼神?我说的话有什麽不对吗?」      很不幸,虽然我一直保持沉默,希望不要多嘴惹祸上身,但冷翎兰还是注意到我眼 中的揶抡之色,朝我发难。      「没有啊,冷提督说的都是对的,我哪敢有什麽意见?说多错多,要是一把刀劈下 来就糟糕了。」      「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说到你刚才的样子,你就不能像样一点吗?什麽 朋友不好结交,非要去和那种精灵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你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也没办法啊,我不抱,难道你去抱吗?满身正气的人都被你结交光了,我当 然只能交一些匪类、丑类和败类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很公平啊!」      兄妹的无意义斗嘴就到此为止,我们都很清楚。再吵下去没有意义,处理眼前的问 题才是要紧。      「要注意一点,三王子雷曼就在附近。」我道:「我进入营帐之前,他就先走了, 但那场战争进行时,他本人就在现场,还帮着搞定了龙精,力量好强,不可小觑。」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雷曼手中的那支号角。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龙精根本是被那 支号角赶跑的,要是那支号角拿来吹我们,其威力……      (记忆中,好像没有什麽号角类的神器专门克制龙族,那支号角……唔,该不会是 创世七圣器之一吧,以威力来看,倒还真有点样子,但当时贤者手环并无异状,没有共 鸣……唉,这手环时灵时不灵,光看手环也难以判断。)      若是有其他的创世圣器在旁,就能更准确地判断了,但阿雪失踪、羽虹坠海。大日 天镜、烽火乾坤圈都不在,我也没法作论断。 我们这个小队的全盛时期,手上持有大日天镜、烽火乾坤圈、贤者手环,倘若不是 娜西莎丝食言,没把伊斯塔所藏的那件创世圣器给我,那七件创世圣器我们便取得其四 。环顾史上,取得四件以上的国家级势力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区区一支几个人 的小队伍,能取得四件创世圣器,这简直就是前无古人。      可惜,转眼之间,我们这支小队就分崩离析,现在回顾过往成绩并无意义,如何再 创新的辉煌才是正题。这样说起来,我对那支号角实在很感兴趣,要是能够把它弄到手 ,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我们的实力吧?但要怎麽巧取豪夺,这又是个问题了……      「吹号角的那个就是雷曼?」冷翎兰略显吃惊,「他的实力比我听到的更强啊!有 机会倒是要与他交交手,看他比起伦斐尔又如何?」      「哦,你之前也没见过这位雷曼兄弟?」      「没有,我身分特殊,几次前来索蓝西亚都是秘密行动,非常低调,从不会见伦斐 尔以外的人,更不会让旁人知道我入境,有时候连华尔森林都不进,直接在外会见伦斐 尔,当然没机会见这位三王子了。」      冷翎兰表现出的想法,是高手的通病,见到强手就想要战一下,如果照我的意思, 这麽麻烦的家伙还是用偷袭暗算搞掉,省得危险。      照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冷翎兰与伦斐尔是一挂,他们与雷曼敌对,我又与 伦斐尔不可能是朋友,那麽,我和雷曼之间又有没有合作空间呢?我相信,只要有足够 的利益来推动,别说是雷曼,就算是黑龙王,我们都可以抱在一起狂呼兄弟,然而,我 这次来索蓝西亚,是为了来摧毁人家的末日战龙,人家似乎不太可能一面看着我大搞破 坏,一面抱着我叫兄弟吧?      认识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听他许下的承诺,奸像只要把不倒春药、 壮阳术交给他,末日战龙不过是一个可出卖的国家利益。不过说归说,说完以后杀人灭 口不认帐的事,我自己也常常干,现在什麽状况都不明朗,要是百分百相信大祭司,弄 到自己也死得糊里糊涂,那就真是很搞笑了。      (咦?其实我到索蓝西亚来,只是为了解决阿雪的问题,并不是非破坏末日战龙不 可,要是有其他方法料理阿雪的困境,那我也……唉,真是想太多,现在连阿雪到哪去 了我都不知道,想这些有很大意义吗?)      脑里的思绪很乱,还需要点时间去整理,正当我想厘清思绪,冷翎兰提出了一个重 点,那就是索蓝西亚的这次军事行动大有问题。      「他们攻击山谷,引龙精出来,然后被龙精打得落花流水,这当然可以解释为情报 搜集不足,将帅无能,策划了一次乱七八糟的军事行动,可是……雷曼能斗倒伦斐尔, 又稳稳地接掌了他的大权,当非无能之辈,那这次攻击山谷的行动,我觉得另有深意。」      冷翎兰提出的想法正合我意,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怀疑,「你说得没错,最好的 证据就是,我们现在原本可以起程回华尔森林,但却莫名其妙要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 天根本是全无必要的,除非……有人打算在这两天里头做什麽事,做那些……原本要做 ,却因我们意外出现而被打断的事。」      从山谷外的战争开始、结束至今,我不停地思考,冷翎兰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再依 当时形势推判,有一个最合理却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念头,令我不寒而栗。      假使索蓝西亚这边早知道山谷里头的龙精数目,而军队的狼狈败仗又在预期之内, 那麽他们的目的是什麽?      血祭!      索蓝西亚是精灵之国,不是黑魔法之国,不可能像伊斯塔那样,肆无忌惮地进行血 祭,制作万血灵珠之类的法器,或是施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然而,末日战龙这种超级凶 器,距离所谓的邪恶魔法,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隔,搞不好制作末日战龙的过程中,就有 些步骤需要血祭也未可知。      那麽,派遣一万多精灵部队进攻这亡灵山谷,就算全军覆没,那也可以委推为军事 行动失败,即使消息传到外国,没什麽人会想到这是血祭的一部分,毕竟牺牲一万多精 壮部队来献祭,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索蓝西亚史上从未发生过,不是正常人会有的 想法。      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我们这一行人突然出现,血祭的打算不得不中断,免得 被我们撞破,消息传了出去,别说外国的反应与压力,光是索蓝西亚国内的骚动,就足 以让政局变天。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或许可以容忍一个昏庸的统治者,但绝不可能忍得下精灵之国 的伊斯塔化,要是传出国内秘密进行大规模的黑魔法祭典,我保证这些精灵会群起攻之。      「可以肯定的事情只有一点,如果索蓝西亚真的有其他图谋,那在这两天一定会采 取行动。」      我道:「通知所有人,这两天提高警觉,小心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不想敌人忽 然发动血祭,而我们很搞笑地变成了祭品。」      这个提醒,冷翎兰不可能替我转达,自然是华更纱来代劳了。事实上,这个丧尽天 良的冷血鬼婆,听到我把一月玉喂给黛媚丝后,简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 不得马上就知道药效结果,这时听我一委托,她马上趁机离开,不晓得干什麽去了。      华更纱一走,冷翎兰提出了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秘密潜 入,索蓝西亚知道我们来了,也知道我们里头有什麽人,别的人还好处理,矮人是一定 藏不住的,当索蓝西亚向你要人,你打算怎麽办?」 第二话 灵肉买卖,廉价真爱   不可否认,冷翎兰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棘手,甚至很要命。我们这些人突然进入索兰 西亚,像冷翎兰还可以改作男装,只要她不把霸海拿出来晃,旁人就算看穿她是女扮男 装,也不会立刻想到这事阿里布达的二公主亲至……当然,我觉得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 法,索兰西亚那边有九成五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比起冷翎兰,琳赛是一个更藏不住的存在,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是矮人,三王子雷 曼那边也绝对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届时,为了末日战龙,雷曼方面就会要求我们交人 出来,敌众我寡,我们除了乖乖把人交出来,还能做什么?   当然,如果抱持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我们可以当着雷曼的面,把琳赛干掉,肉体也 瞬间毁去,来个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藏在琳赛体内的秘密,这么一来不但可以阻扰敌 人,说不定还能让末日战龙无法组装,皆大欢喜……只是,做到这一步好像谁都没好处 ,唯一会高兴的只有白拉登,未免太过本末倒置了。   冷翎兰道:“你也不可能用什么人道理由来推脱,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太没有说 服力,而且……对方来接人的时候,一定是用迎娶这个理由,你又怎么拒绝?”   这个……确实是让我没得反驳,我们本就是来送亲的,现在人已经送到,要是雷曼 来迎亲,我很难说不行,况且,我们与琳赛非亲非故,又凭什么来替她出头?   “所以,你是在催我早点把她干掉,大家一起肢解了矮人,看看有什么东西好拿, 早点拿了奖品回家睡觉,是吧?”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冷翎兰的态度让我也搞不清楚,追问一句,就看她神色怪异,冷然道:“我也不知 道,这次我是来协助你的,就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处理这些问题。”   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我难以理解这个变态妹妹的想法,不过这件事也确实 改由我来处理。   “琳赛那边,我会去搞定,但有一个麻烦人物要扔给你,说不定你可以去和她聊聊 。”   “谁?”   “夏绿蒂啊,你的女性同胞刚才差点被奸了,你这个公认的女性救星,总不会毫无 表示吧?”   我说冷翎兰是女性救星,这话不假,阿里布达境内的女性,只要有了什么冤屈,往 往都会视图向这位女性救星求援,虽然不是有求必应,但也替不少女性伸冤雪恨。   只不过,我提她女性救星的这个外号,却没有什么好意,因为整个阿里布达都知道 冷翎兰没有男人,凡是男性说到这个女性救星,都当她是个搞同性恋的冰山女,这件事 冷翎兰自己也知道,听我这么一说,她当然晓得我的意思。   “强者自强,我不是保姆,不是什么地方有个女人哭,我就会跑去拯救,只有自己 能够站起来的女人,才值得我去帮一把。”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神经病?既然人家自己站得起来,又哪还需要你来帮忙扶?”   这句话是单纯找碴,我也明白冷翎兰的意思,是帮忙扶起那些能站却未站起的人, 但她没有受我这句找碴所困惑,冷冷道:“自己站不起来的人,我又能帮到什么?”   话很冷,可以看出来冷翎兰着实看不起夏绿蒂,虽然碰到她性命危险,还会基于人 道,出手救援,但要她去顾到夏绿蒂的心情……很明显,冷翎兰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也不再说什么,离开了这座营帐,出去寻找琳赛,脑里却在思考很多东西,之前 冷翎兰对夏绿蒂颇为重视,不但为她引荐,让她去金雀花联邦发展,就连在装甲列车上 战斗时,都为了夏绿蒂而住手停刀,这才中了暗算,被我所擒下。   那时候,冷翎兰是把夏绿蒂当成一名自立自强的新女性,欣赏她的人格特质,这才 会对她青睐有加,屡屡扶持,但后来看见了夏绿蒂的丑态,发现她已经沉沦堕落,不可 自拔,以冷翎兰个性上的洁癖,自然不可能再对夏绿蒂有什么好感,甚至还说得上嫌恶 ,如此一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冷翎兰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都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但身为她的兄长,我 其实有一个劝告相对她说。   (你够坚强、够倔强,但人心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 一样,如果是用这样的标准来要求人,早晚有一天,你自己是会吃苦头的啊……)   我觉得我的预测早晚成真,但话又说回来,我自己的仇家也够多了,似乎没有资格 指点别人如果不被砍吧?   那些白家子弟正忙着回收木橇,我碰到他们,着实慰问了两声,他们这一整天忙着 挥电锯斩人,实在是够辛苦的了,不过,最后在山谷之中的那一仗,我确实很好奇,因 为他们杀出山谷时,杀气腾腾,势若疯虎的姿态,确实是非常惊人,把所有精灵们都吓 到了,到底他们为何能这样战意如虹呢?   “我实在很佩服你们啊,如果天底下每个士兵都能像你们这样勇猛,那就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了。”   我出言赞叹,哪想到此言一出,所有白家子弟脸色一沉,有几个简直是哭丧着脸, 唉声叹气地过来与我拍肩膀。   “我们真是羡慕你啊,想逃跑就可以逃跑,我们本来也想逃的……”   “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勇猛吗?我们比你更想逃命,龙精耶!谁想去和那种东西硬 碰硬啊!”   “是啊,那么恐怖的硬仗,如果能逃谁不想啊,但是……院长威胁我们要硬着头皮 上……”   听起来还是为了华更纱的威胁,众人才豁出性命勇猛杀敌。然而,华更纱到底威胁 他们什么呢?   “院长说,我们今天注定要血染全身地出山谷,如果有谁想临阵脱逃,她就直接对 大家下血咒,用我们自爆后的精血去摧毁敌人。”   “这个……恕我多口,你们受到这么残酷的对待,难道都不会想要当逃兵的吗?”   意想不到,我这一问居然换得了他们的摇头。   “你有所不知,我们家侯爷也好,华院长也好,对我们而言都是传说级的英雄人物 ,他们的做法可能我们无法认同,但我们相信,那是因为我们的智慧、见识不够,所以 才不能认同他们的做法,不过只要贯彻他们的指今,坚持到最后,结果一定是好的。”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这些白家子弟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还说得上是坚定,最难得 的还是每个人表情都一样,这点着实今我心服口服。   这些白家人并不是那种愚夫愚妇,透过与他们的相处,我知道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 ,学养、素质不俗.是文武双全的优秀人才,尽管现在看起来像是喽啰,不过只要他们 的培训结束,将来出任组织中的干部,假以时日,都会是大人物。   那么,这样的他们仍对白拉登、华更纱五体投地,近乎到了盲从的地步,这是因为 素质越高的人越有盲点,更加好骗?还是因为白拉登、华更纱确实有通天之能?我相信 后者的成分居多,但……前者的成分应该也吧?   我本来以为,大地上最变态的人就是我老爸,不但自已是个疯子,把第三新东京都 市打造成上下一心,所有人对他完全拥戴、绝对服从的钢铁要塞,想不到还有别人也能 做到这等效果,说起来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该好好向白拉登请教一下抚驭之术,看看到 底是用什么技巧,能让手下如此尊崇自己。   “嘿,辛苦了,你们忙吧,我去找矮人公主谈点重要东西,哦,那个木橇如果不要 了,千万别劈了当柴烧,我对那东西有很大兴趣的。”   告别了白家子弟群,我去寻找琳赛,却发现琳赛不在她被安排的营里,这把我吓了 一跳,以为手上的这张王牌夫落,连忙发动白家子弟找,最后问起了附近的精灵士兵, 听他们说,琳赛似乎是一个人往树林走去,我马上跟着也朝树林前进。   要是琳赛失踪,我们虽然少了一个烫手山芋,却会因此完全失去主权,与末日战龙 的相关筹码彻底没了,很不划算。幸好,走进树林没有多久,就看到琳赛在前头.与几 名精灵士兵一起讲话,为首的一名是个毛头小子,一边和琳赛笑着说话,一边拈着林中 的花草树木,似乎聊得很开心。   “琳赛,你在干什么?过来啊!”   听见我的叫唤,琳赛挥了挥手,朝我这边赶过来,而原本与她在一起的几名精灵士 兵,见到了我的出现,全都掉头离去。对这些精灵来说,我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不 管大祭司与我有多友好,他们对我的憎恨却是不会改变,见到我靠近,自然是要全部走 光。   “琳赛,你和这些人在搞什么啊?”   “他们都是好人啊,我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自己是三王子的属下,我们就聊起 来了。他们都很懂花草,我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每天都栽花种草,养了很多的花花草草 呢,和他们谈这些,他们都懂喔……”   琳赛说的兴奋,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容光焕发,打从认识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如此好精神,想想着实很是同情她。   在罗赛塔,这个少根筋的小丫头,虽然有王家血脉,却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民生 活,要不是这一次被找到送货,她这辈子也不会和阴谋诡计有什么关系,现在她落到这 种地步,虽不能说是我们的责任,但总觉得是……   “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了,那些家伙都是军人,平常杀人防火惯了,你这样子与他们 接触,搞不好被他们在这里轮奸八十遍,那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不会啊,我们一起讨论花草,他们都是和善的好人啊,如果是凶恶的人,不会这 么亲近植物的。”   “哈,好笑,亲近植物就是好人,那世界上最好的人岂不就是植物人?”   我这句强辩真是说得有够冷,真的要说起来,那些精灵士兵再怎么不可靠,也不会 比我们更危险,我们才是真正对琳赛有私心、有不良企图的人。   几句话说完,终究不免要回归正题,琳赛忽然沉默了下来,我想她也很清楚,我找 她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和解决她快变成同一件事了。   “嗯,琳赛,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送你来索兰西亚,是为了送你来与三王子完婚, 这也就代表……”   “代表藏在我体内的东西,要被拿出来交给三王子了吗?”   琳赛平静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无忧无惧,平静得甚至还带点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对 她有点了解,我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痴。   “是这样子没错,但我们也研究过,只要我们先把你体内的核心取出,对三王子那 边来说,你就失去价值,也就不会再针对你做什么,你也就安全了。”   “可是,华姐姐告诉过我,从我体内取出核心,这也意味着我会死亡,如果我就这 么死了,那三王子不管对我有什么企图都不重要了啊。”   死鬼婆,平时说话也不见你那么老实,怎么对着琳赛就把什么都说了?你这是想帮 她还是想害我?   “呃……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啦,有法故有破,我相信一定有不伤害你而取出核心 的办法喔,你别看我们这边的人好像不怎么样,其实我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就算放眼 大地,也找不到几个在专业领域上能与我们较量的。”   “是啊,华姐姐也是这么说呢。”   真的吗?这实在太好了,鬼婆虽然是鬼样,但到底还是有一个“婆”字,还有点人 性,关键时候还是会说几句人话的。   “华姐姐她说啊,根据她的专业判断,我在取出核心时死亡的几率起码有八成五, 不受伤害的可能低过万分之零点一,还说她在这方面的专业能力,全大地上没几个能胜 她的,她判断会死的伤病患者,就绝对没得治也没得救,所以我是完蛋了。”   真是够了,这个鬼婆不但没有人性,恐怕连人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她以为这是对小 孩子说鬼故事,说得越恐怖越好吗?难怪她自称只是打工大夫,如果她做专职,所有病 人没被她治好,就先被她活活吓死或气死了。   “总之,你别烦扰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找琳赛来说话,是为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为了向她承诺什么,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我又能承诺她什么?保护她吗?姑且 不论我的同伴是否会支持,我自己哪承受得起保护她而造成的损失?   就在我感到迟疑的时候,琳赛却主动开口了,“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如果我不死, 核心拿不出来,你们这样不是会很困扰吗?”   “嘿,你脑子有病没病啊,怎么我觉得你一直很想寻死的样子?用不着这样吧?”   “不是啊,我……我只是……”琳赛侧着头,很抱歉似的笑着,“我只是看到你们 困扰的样子就会觉得难过而已。你们也好,三王子那边也好,都是办大事的人,做的事 情好像都关系到整个大地,我如果只想着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到大地上的所有人, 一想到这个,我就……”   琳赛不通世务是事实,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相反地,这个女孩其实很聪明,我 们对她说什么话,她不仅听得懂,还迅速举一反三,如果她不是什么事情都先站在别人 的立场来想,光是她的冰雪聪明,就有可能为我们增添许多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冰雪聪明的女人不可怕,倘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聪明女孩,我早 就动手把她头看下来了,聪明女孩不难搞定,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更好摆平,偏偏就是这 个笨头笨脑的少根筋女孩,让我每次手举起来,都放不下去。   说起来也很奇怪,我是为了要救阿雪,所以才牵扯入这些事端的,但是事情发展到 现在,阿雪的下落不明,我却在这个矮人少女的身上,隐约见到了阿雪的影子。   同样的乐天,同样为人着想,还有同样的自找倒霉,真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 的人?   “嗯,这个……我想……”   我忽然发现,没法对琳赛说些什么,既无法承诺,又不想鬼扯一些没意义的东西, 就连说谎骗她都觉得没意义。那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约翰先生,我想要问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啊?”   “听人家说……你在那个方面的本事,当世第一,能让女人快活到不想活了,是不 是真的啊?”   “这……这这这这……你听谁说的啊?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琳赛的话,让我觉得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哈哈笑个两声.然后借机夸耀自己的性 能力吧?   不过,否认又没什么意义,所以最后的选择就是默认,只是我仍想不明白,琳赛问 这个是想干什么?   “我啊……其实是很怕死的。”   “那就珍惜生命啊,又没有人说你非死不可,你也别老是一副急着去牺牲的样子。”   “可是,没有办法啊,也不是我想努力活下去,就能长命百岁的,但不管怎么说, 即使是要死,我也想死得开开心心的,没有遗憾。”   琳赛捧着脸,笑得像是一个小傻瓜,我正想着她到底要说什么,就看她转头对着我 ,道:“我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呢,如果就这样死掉,太可惜了,一定要找个专业人士来 试试看。约翰先生在这方面是整个大地的名人,最专业不过了,能请你来帮我的忙吗?”   真没想到,被人在这方面当成专业人士,那岂不是把我当成男妓吗?换作是别人说 这句话,我应该很火大,但如果是一个小女孩临死前的要求,这个……我好像没有理由 拒绝吧?   “不过……人家觉得这样子怪怪的,因为之前都听人家说,一男一女要有爱才能做 那种事,所以才叫做爱……如果女人没有爱也做,那……那就是小淫妇了,人、人家还 不想变成小淫妇。”   看这个矮人小可爱耍笨,是还满有意思的,但她开的要求可不好搞定,一方面想要 做爱,一方面又想要真爱,这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就连我也不晓得怎么满足这么 高的要求。   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一脚把人踢飞出去,还顺便踢下几颗牙齿,但对着这个小笨矮 人,纵使为难,我也得耐着性子来办。   从裤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我把手帕平铺在琳赛的头上,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条白 纱,我清了清喉咙,用凝重的声音,道:“约翰法雷尔和琳赛今日在此举行典礼,约翰 ,你爱这个女人吗?嗯,我爱。那琳赛你爱身旁这个男人吗?嗯,我就当做你爱了。”   一番自问自答后,我伸手揭开了琳赛头上的手帕,随便一扔,道:“礼成了,不用 废话,要做爱的就开始脱裤子吧,别浪费时间。”   照我意思,这么直接脱祥子上就可以了,但却碰上了琳赛的激烈反抗,她似乎觉得 这样不符合她所期待的亲热模式,死也不让我把她的裤子脱下来,但在挣扎之间,我意 外发现这个小笨妞的屁股圆圆,结实有肉,搞起来应该也满爽的,就这么开了她的处, 想起来还挺值得期待的。   “喂,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再拖拖拉拉,我就硬上了。”   “不……不行啦……现在这样子就干的话,人家就变成小荡妇了。”   琳赛说着,又发出一声惊叫,裤子被我扯开了一道缝,露出了虽然不够白皙,却很 浑圆结实的香臀,看得我色心大起,但还没来得及伸手过去,就被琳赛遮住了。   “约翰先生,你不是有药吗?”   “是有啊,呃……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打这个注意啊,早点明白讲嘛!”   我这时才明白琳赛一直讲爱啊爱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直接喂她吃了“真爱”,就算 没爱都可以生出爱来。说起来这些女人还真怪,明知道爱得不真实,还是前仆后继地去 追求,这到底是自己喜欢骗自己?还是……   如果要使用“真爱”,那也不是问题,我手上还有两颗,一日玉与一生玉,这两颗 药丸里头……一生玉的效果最强,即使不能真的有效一生,但看华更纱自信满满的样子 ,维持个几十年的药效应该没有问题,然而琳赛的一生……搞不好就剩下短短几天了, 甚至是几个时辰,一生玉就这么拿来用,太浪费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拿一日玉比较划算,吃下去以后过个浪漫的一天,然后搞个一夜 情,处理快速,符合现代潮流。   我打定主意,预备拿出药来给琳赛吃,但才从怀中取出装药的瓶子,还没来得及把 药瓶打开,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一个青年从远方林木后大步路出来。   跑出来的这个精灵青年,其貌不扬,虽然说不上丑,但在专出俊男美女的精灵族中 ,他的长相已经够让人摇头了,身高也不高,五短身材,配合上一脸怒容,更是难看, 我花了点时间才认出,她就是刚才与琳赛相谈甚欢的那个精灵。   他叫喊的声音很大,用的是精灵语,我对索蓝西亚的语言所知不多,只能依稀听懂 一些简单字句,不过配合那名精灵青年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得出来,他是在喊我离开这 个女孩,别对她做一些卑鄙举动。   碰到这么有正义感的精灵,还真是让我感动,毕竟刚才又强扯人家女孩裤子,又拿 出药瓶摇晃,怎么看都是坏人的动作,也就难怪有人想出来英雄救美了。   换做是平常,我倒还真有兴趣玩一玩,先把热血的正义青年踢倒,然后当着他的面 把琳赛给奸了,最后再撒尿在他脸上,让他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从此心理扭曲什么 的,不在话下。   然而,这个精灵青年不是独自跑出来,后头还跟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精灵,每个人 看来都是很气愤的样子,摩拳擦掌,大步朝这边冲来。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刚才 都躲在树木后头偷看,现在才跑出来,那刚刚死在后头做什么?难道是想偷看春宫戏?   不管怎么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票家伙明显对我不怀好意,要是我蠢到继续呆在 这里,那等一下就轮到人家来让我见识社会黑暗面了。   “琳赛,你和这些植物人慢慢聊花草,谈情说爱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我先开溜… …不,是先回去办正事了。”   扔下这样一句话,我匆匆离去,觉得琳赛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反倒是她提出的那 个要求,为了安全起见,最好找华更纱了解情况,免得再用药用出问题。   “什么?那个丫头要你做这种事?”   华更纱听了我的要求,伸手摸着下巴,沉吟道:“真爱是我苦心钻研的作品,使用 上不成问题,不过……用在这小丫头的身上,总觉得很浪费啊。”   “将将就就啦,不用在她身上,难道要用在你身上吗?”   “不行啦,之前就说过,我是不能上的。”   “干,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狗,也不会来上你的。话说回来,以前我是干过女矮 人,但没有帮女矮人开苞过,为了不搞出什么问题,我想你帮我再配点药,看看是让她 吃了兴奋发情,或者是麻痹不痛,总之就是让她爽一点。”   “做这种东西是不成问题啦,不过……”华更纱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非常困扰的 样子,喃喃道:“这样一来等于是要我做好事,我平常是从不做好事的,现在来搞这种 东西,很伤脑筋啊……再说,你自己也是药剂大行家,何必要我来调?”   “嘿嘿,你本事比我高,由你来动手,我才有机会偷师啊!”   “那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要再强调一点……我是不能上的。”   “……我也再说一次,我就算去上路边的野母拘,也不会来上你的。” 第三话 阴风怒号 闪电霹雳   华更纱答应帮我调配药剂,搞定琳赛,不过这需要花点时间,至于她从哪里弄来原料,这个我就管不到了。   深夜时分,我本来可以去找大祭司去鬼混,但冷翎兰来找我,要我与她一同出去,这自然是没得推辞。   冷翎兰三更半夜找我出门,当然不会是为了谈情说爱,事实上,我对她想探查的那件事也很好奇,来到索蓝西亚之後,见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错乱而荒唐,我有必要尽速了解这边到底在搞些什麽。   我和冷翎兰躲在树林里,窥伺整支部队的情形,发现精灵们只是很正常地在休憩,看不出什麽异常调度的样子,这让我们觉得很奇怪,难道精灵们就这麽虚度时光?   “也许……索蓝西亚那边没打算调动部队?”   冷翎兰的疑问,我觉得不解,“开玩笑,不调动部队,那搞这麽一支大部队来干什麽?血祭总要祭品吧。”   “他们本来可能有这个计画的,但现在多了我们的变数,我不觉得他们还会那麽明目张瞻地硬干。”   “有道理,那你如何打算?我们总不能去跟踪大祭司吧?那个老头一副鸟样,有什麽重要事情也不会找他执行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他们的做法是什麽,最终目的仍是那座山谷,我们直接去山谷那边埋伏。”   “呃,瞻子太大了点吧?龙精可不好惹,更别说那山谷里可能还有什麽厉害魔物,要是靠得太近了,连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我的顾虑是常识,但对于一向习惯冒险犯难的冷翎兰,她就完全不把这些危险放心上,提着霸海,就想往那座山谷闯去,最後我们达成协议,姑且先不进入山谷中,在山谷外头观察状况,如果里头有什麽动静,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   从道理上来说,我认为冷翎兰的猜测正确,索蓝西亚的目标是这座山谷,不管要搞什麽,都得从这里头去着手,但在不动用军队的情形下,要完成目的,那就代表执行者可以取代军队的功能,也就是有着违反常识、以一敌万的惊天力量,这虽然还比不上法米特、夏洛堤那样的境界,却绝对有五大最强者的实力。   “奇怪,没听说索蓝西亚有此能人啊……这样的强者,总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我略微表示质疑,冷翎兰摇头道:“国家级的势力,有些情报不可尽信,在今天亲眼目睹之前,我们也没听说索蓝西亚有这样一支号角神器,没听说有那样的青年高手,更没听说有这麽荒唐的大祭司。”   “嘿,但是有听过这麽漂亮的国王岳母,而且我还上到了……玩笑话,只是开个小玩笑,别那麽一副火大的表情。”我道:“说实话,你如果与吹号角的那个青年高手对战,胜负如何?”   冷翎兰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道:“很难说,他表现的力量虽强,但不晓得有多少来自他本身,就算是计算他使用号角时的综合实力,也要看号角是否有什麽克龙的属性优势……单就目前来说,我不如他,但实战未必不能取胜。”   这些话说得很实在,判断得很客观,不卑不亢,又没有半点用处,所以我把它当成是一段很中肯的废话。   “有动静了,你看那边的天空,怪怪的……”   黑夜之中,冷翎兰注意到了天空的异象,周围没有什麽风,但满空云层滚滚而动,一大片黑云迅速涌来,朝着山谷的方向逼近。   冷翎兰道:“乌云中有很强的妖邪之气,这不是普通的云,一定是有什麽邪恶东西在云里。”   我同意冷翎兰的看法,无论是人或物,有个黑暗属性极强的东西,引来满天乌云遮掩,飞行于空,以高速逼近山谷,无论目的是什麽,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索蓝西亚果真是有备而来,这股能引动天云的强绝力量,如果是神器,那肯定是创世圣器的级数,而能够将它发挥到这种程度,没有第八级以上的力量绝难做到。   “对方的目标在峡谷内,我们在这里看不到什麽的。”冷翎兰道:“我们也进山谷去,至少要在入口的地方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冒这个风险很值得,便同意了冷翎兰的意见,一起赶赴山谷口。我的武功只能算“防身拳脚”,根本无法与冷翎兰相比,所以就由她拉着我奔走。   路上我不时分神注意天上黑云,发现这朵巨大的黑云里不只蕴含浓烈邪气,还有许多魔物藏匿云中,猛兽、凶禽、邪灵、恶妖,张牙舞爪,时隐时现,简直就是一支妖魔大军,声势惊天动地,随着黑云的迫近,阵阵恐怖的魔物嘶吼之声,令人心头震动。   冷翎兰动容道:“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种魔法,这应该是究极魔法了,想不到索蓝西亚藏着这等厉害人物,不晓得这一式魔法叫什麽?”   “……暗系究极魔法,阴风怒号。”   “你说什麽?”   “没什麽,别进峡谷,在谷口看就好了,不然会遭池鱼之殃。”   冷翎兰同意了我的意见,当大片黑云终于来到山谷的正上方,我们也来到了山谷口,看到山谷内的邪灵与龙精被惊动,从沉睡蛰伏的状态中苏醒,发出凶恶的咆哮,仰首翘望天上的黑云。   紧跟着,天空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似的,黑云化作一道巨大的滚滚奔流,成千上万的大小魔物,随着奔流一下子倾泄入峡谷之中。邪物对邪物,两边并不会亲热地抱着对方跳舞,而是直接进行弱肉强食的残酷场面,一场激烈的血腥大战就此展开。   用血腥这个字眼来形容,那是有点不对,因为峡谷中的不死系魔物,龙精、骷髅妖之类的根本没有血肉,就算被打散了骨架,也不会流半滴血出来,而什麽强屍、活屍,它们的血也早巳凝结,大卸八块後流出的东西……似乎也不能说是鲜血。   但不管用什麽样的形容词,都不能改变这场战争惨烈的事实,无数的妖魔互相攻杀、撕咬,胜负生死在瞬间分晓,败者在瞬间就被粉碎。黑暗世界的优胜劣败,没有半点情分可讲,败者不但没有逃生机会,躯体被粉碎,连魂魄、精血都会被吸蚀,万劫不复。   凄惨的画面,在我和冷翎兰的面前上演,成千上万的魔物大军确实是恐怖,个别的魔物素质已不可小觑,总和起来,简直是一支无可匹敌的蚂蚁雄兵。龙精虽然是不死系的顶点魔物,可是当那一大堆人面鸟、鬼头蛾、赤屍夜叉……前仆後继地涌上,冒着龙精所召唤来的狂风与烈火,疯狂攻击,在这样的情形下,就连龙精也支撑不下去了。   “吼~~”   一只龙精发出痛苦的悲嚎声,它原本惨白色的骨头,如今已变成黑色,被无数细小的魔虫所覆盖、噬咬,它发动魔力,招来一道雷电狂笞而下,电光过处,附在骨骼上的魔虫被殛死、脱落,但骨骼也被击出裂痕,   类似的情形不断发生,龙精确实是可怕的邪物,来自黑云中的万千魔物尚无法有效对龙精形成致命伤害,但在它们的疯狂攻势下,十多头龙精身上的伤口、龟裂越来越多,至于山谷中其他的邪物,正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遭受灭顶之灾,与来自黑云中的魔兽,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迅速消减着对方的数目。   我和冷翎兰躲在山谷入口处窥视,彼此都觉得怵目惊心,战争的惨烈程度超过想像,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根本就是一场玉石俱焚的竞赛。   “生与死……华丽的生命更替在瞬间发生,单纯以一个观众的立场来说,这一幕还真是美丽。”   “看不出你倒还有诗人天赋,我就不觉得这些有什麽能算美丽,只要是战争,都是丑陋的……”   “哦,二公主叱吒沙场多年,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奇怪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尽量不让冷翎兰发现我的激动心情。   阴风怒号,是暗系的究极魔法,什麽系姑且可以不论,但究极魔法发动时对魔力需索极大,有本事凭一己之力发动究极魔法的人,其实力已进入最强者级数,我确实想不通,索蓝西亚怎会突然出现这等高人。   不过,这并不是我激动的理由,真正令我瞻颤心惊的,是这一式究极魔法的本身。最初看到那一大片黑云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意义,直到在大片黑云之中发现魔物,确认这是究极魔法时,我才蓦地惊醒。   大片黑云高速移动而来,破城拔寨,杀伤力石破天惊,当年也是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大片黑云,同样的阴风怒号,一日之内消灭了凤凰岛,   那时,这一式阴风怒号是由黑龙会的人发动,甚至极有可能是黑龙王亲自施法,一战令凤凰岛覆灭,改变了羽族称霸南蛮的历史,但黑龙王、黑巫天女如今早巳死去,黑魔法之国伊斯塔又人才凋零,我一时间确实怎麽都想不出,当今世上还有谁如此生猛,能使出这一式阴风怒号。   无论如何,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事,我脑海中只有一幕影像,那就是一头阴森恐怖的黑龙,盘旋飞舞,发出惊人的啸声。   “……黑龙会……”   我低声的惊叹,冷翎兰并没有听见,被山谷中魔物大混战所震惊的她,慢慢回复冷静,估算着这场战争的胜负。   “应该……是同归于尽吧?”   “如果不考虑龙精,那确实是这样,但若把龙精纳入考量,前面的这些战斗只能算前奏,为後头的攻击作准备。”   我肯定地说着。回忆起凤凰岛的灭亡,我记得阴风怒号这一式黑暗魔法,是先释放出万千魔物作正面袭击,同时发动多重属性攻击,其中还包含石化效果。   石化之术在魔法之中,算是满毒辣的攻击招数,但要把生物石化,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简单来讲,就算要扔个大火球出去,目标物都会拔腿开溜,更别说要目标物傻傻地站着变成石像。   普通人的印象,石化术一旦起作用,就会把人从头到脚迅速化为石像,但在术者看来,石化的过程虽然快,却不是完全不可能自救,只要同时发动护身型的魔法、结界,就有可能把身上的石化术解除,若是随身还装备了抗石化的神器,那就更为事半功倍。   即使是武者,也有能够破解石化术的法门。普通的武者碰到石化术,那当然是死路一条,乖乖当石像罚站一百几十年,但如果是绝顶高手,只要在石化术甫发作的瞬间,以最高速度飙出百尺,甚王千尺,离开魔法师的魔力范围,那麽被石化的部分就会复原,魔法也会因为失去目标而消灭。   连要把单一目标石化,都有如此难度,更别说大片黑云一下涌来,把黑云之下的所有生物全部石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发动石化术之前,先进行波段攻击,把目标区域内的敌人打伤、打残,不用受致命重伤,只要是丧失防御能力,甚至减弱部分实力,随後而来的大规模石化术就能发生效果。   所以,阴风怒号的前半部攻击,是为了後头的大范围石化作准备,当战斗进行到最炽烈的一刻,也就是石化之风鼓动狂吹的时候。   “小心!来了!”   我很庆幸当初的判断正确,只和冷翎兰在山谷口观战,否则石化之风一吹来,连我们两个都要陪葬。   “呼呼”风声大作,高悬在丰空中的黑云,像是一团被扯动的黑纺线,迅速被拉扯下来,覆盖住整个山谷,刹时间惨嚎声大作,各种不同生物的哀号此起彼落,不绝于耳,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就是没有一声惨嚎能持续到最後。   随着石化的完成,那些变成石头的魔物自然无法再哀号下去,照这个趋势,整个山谷变成一座石头谷,那是早晚的事。   不过,在整场战争步入尾声时,我发现了周围的魔力波动异常,抬头仰望,赫然见到天上黑云的末端,依稀有两个人影飘站在那里。   会看到有个人飘在那里,我并不意外,毕竟阴风怒号不会无缘无故吹起来,一定有施放者,但……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距离太远,又有黑云遮掩,我和冷翎兰都没法看得太清楚,但其中一人的身形我们还辨认得出来,正是索蓝西亚的三王子雷曼,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整个身形被笼罩在阴影里,似乎是个女子。   “你注意到了吗?”冷翎兰悄声道:“魔力的波动不是来自雷曼,阴风怒号这一式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发动。”   “嗯,这也很正常,不然堂堂索蓝西亚三王子,要是被人爆出他修练黑魔法,而且修为高绝,索蓝西亚不知道要乱成什麽样子。”   我话才说完,言犹在耳,局面就忽然生变,高空上的雷曼拿起了腰间号角,用力吹奏。   号角的异能启动,至音无声,除了强烈的音波冲击扫向山谷,更掀起了狂风,激旋卷动,刮面如刀,风刀切割着山谷内的每一寸土地,连带那些遭受重创,还没有完全被石化,犹在竭力抗拒的高等魔物,都在这最後一击下彻底溃灭。   阴风怒号的威力虽强,但还未够一举消灭龙精群,在我们的视野中,那些骨骼已经龟裂,甚至碎裂的龙精,正以本身的残余魔力抵抗石化,而狂风之刀的袭来,则是无情地补上最後一刀,我们听见龙精不甘、怨恨的狂嚎声,在狂风卷动中粉身碎骨。   “单单风元素的鼓动,不会这麽厉害的,那支号角一定有破龙属性。”   “你说的我也想过几次,但之前翻阅典籍记载,七大创世圣器中唯一有破龙属性的,好像就只有斩龙刀,如果还有其他的破龙神器,不该会……呃!”   整个空间的魔力波动出现惊天变化,我连忙抬头,赫然惊见高空中的雷曼平摊开双手,像是在拥抱什麽东西似的,将山谷的阴气疯狂吸纳过去。   这座山谷本就是个极阴所在,各种不死系的邪灵生物经年盘据,更是把这里弄得邪恶之极,如果修练黑魔法的术者长居于此,每天吸纳山谷中的阴气,帮助将会非常之大,而雷曼现在做的事,就是要把这座山谷里的阴气一次吸尽,若他是暗系术者,绝对获益匪浅,而从这情势看来,我确实怀疑他是暗系术者。   “雷曼……他居然做得出这种事?”   冷翎兰的震惊我感同身受,屠杀黑暗生物吸纳阴气,这种事情不是光凭狠辣、歹毒、无耻就能做的,如果本身修为不足,强行吸纳这麽多的阴气,後果绝对会把自己给鼓爆。   十多头龙精,再加上山谷中这麽浓烈的阴邪之气,要把这些阴气一口气吸纳进去,如果不是绝顶强人,是没有可能做到的,尤其是,吸纳阴气这种事,和吹号角可没什麽关系,这百分百是个人实力没有错。   雷曼为什麽做得到这种事,我没什麽兴趣知道,毕竟这世上卧虎藏龙,喜欢隐藏实力的人多得是,但从当前情况看来,我与这位三王子敌对的机会很高,要是这麽碰上了,我手边的实力全然无法抵御,阵亡机会很高,还是早点筹谋对策要紧。   正当我想拉着冷翎兰早点撤退,山谷中的情形忽然又生变化。虽然看不清楚是什麽位置,但山谷中的某个地方,忽然生出极强大的吸引力,开始吸收着弥漫整个山谷的阴邪之气,而且,不单单只是吸纳,还在和雷曼争夺,抢着把山谷中的阴邪之气给吸尽。   “那是什麽?啊!我明白了。”   不只是冷翎兰明白,在她发出“啊”一声的同时,我也想通了这一点,雷曼花费偌大功夫,调动过万军队来此,所图的绝不只是为了吸纳此地阴邪之气,助长本身修为,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麽异物,是他想要弄到手的。   那样异物是什麽,我不晓得,但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东西,因为两相争夺之下,一度维持的平衡竟被打破,阴邪之气涌向山谷深处,雷曼在这场战争中落于下风,想要吸纳的阴气被山谷中那件事物给夺去,速度飞快,平衡被打破的短短数十秒之内,弥漫着整座山谷的阴邪之气就被吸纳殆尽。   (什麽事物这麽厉害,妈的,这里又不是伊斯塔,怎会存在着如此邪物,老子这次撞邪啦。)   我心中惊讶,因为到了後来,那些阴邪之气恍若自有意识,竟然如蚁附蜜,主动朝山谷中的那件事物涌去,这种磁吸效应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件事物不仅单是能量强大,而且还是一个属于黑暗,极为邪恶的东西,才能与阴邪之气呼应若此。   让一个黑暗属性的事物,吸收了如此庞大的阴邪之气,等若是连续举行几次大规模血祭,後果不问可知,总之就不是好事,刹那闻让我很是不安,不晓得我该对雷曼幸灾乐祸,还是该替雷曼喊加油。   高空中的雷曼似乎对这种情形感到愤怒,但我相信他早知道那件事物的存在,因为在阴邪之气被吸纳殆尽的前一刻,雷曼整个人化作一道蓝光,直冲向山谷深处,瞧那来势汹汹的模样,恐怕是想针对那件事物做些什麽。   然而,不管雷曼想做什麽,他并没有成功,在他化作蓝光飙向谷内深处的几秒後,蓝光以更疾于去时的高速,反向飙回天上,我看到雷曼又漂浮在高空,只不过身形有些摇摇晃晃,似乎刚刚吃了大亏。   冷翎兰道:“山谷中藏着什麽?竞连雷曼也铩羽而归?是人?还是物?”   我摇头道:“鬼才知道那是什麽,总之我没本事去查,想来你也没有,那与其在这边废话,还不如拔腿逃命。”   “逃命?为什麽?”   “嘿!人家有最强者级数的实力,身边还有一个黑魔法大行家的帮手,站得又高,你不会以为人家没发现我们吧?他或许在山谷中那件事物上吃了苦头,但要迁怒过来,让我们也吃吃苦头,这点总还做得到。”   我的话冷翎兰并没有抗议,几乎是我才一说完,天上就电光窜动,一道闪电从天上劈了下来。   雷曼当然是早就发现我们了。他站在那麽高的半空,要组织周围的游离电离子来发雷,易如反掌,以精灵对自然元素的超感应力,根本连念咒都不用,就可以扔雷电下来。   发雷的手续很随便,但由绝顶力量推动的这一击,威力却非同小可,冷翎兰虽然是第一时间抓着我急奔,可是瞧那声势,我并不以为我们能够平安脱险。   冷翎兰也察觉到这一点,减慢了奔跑的速度,手臂抬起,要挥出霸海来挡雷,这一着甚是危险,但也好过坐以待毙,除了冷翎兰的努力,我自己也在暗暗准备,希望能躲避这一劫。   但我们两个人的努力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那一道暴雷还没有击中我们,就突然化消得无影无踪,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是我们,恐怕就连雷曼自己都非常错愕。   那麽大的暴雷,不会无缘无故消失,除非有人援手。天昏地暗,我们没法那麽清楚地找到目标,但因为雷曼正看着某个方向,所以我们顺着望去,终于在一座山巅上看到了那个身影。   很明显,那是一个女人,尽管隔得太远,黑暗中看不清楚相貌,但还是可以看到她背後披风飘动,一腿屈踏在前,一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似刀似剑的物体,猛烈雷电正从那物体中散化,看样子,应该是用那件东西吸收了雷电并且释放散去。   那个女人的相貌,我们看不见,却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说也奇怪,单只是她一腿屈伸,踏在山石上,背後披风飘动的样子,就显得韵味十足,尤其是腿臀两处的曼妙曲线,在雷火电光的闪烁下,纵隔数里也看得清楚,性感火辣,惹人垂涎。   她不仅是站着,那种一腿屈踏在山石上,一手摸着下巴的动作,虽是仰望上空,却有着一种自尊自豪的潇洒,看起来非常地有味道,这很难得,因为美丽的女人易得,有味道的美丽女人却是万中难觅,更奇怪的是……我看她竟然出奇地眼熟。   (看不到睑,怎麽会眼熟,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吧,要说我看得比较熟的女人难道是鬼婆?)   华更纱的为人素来神神秘秘,与山巅上的那道黑影倒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手化消雷电的本事,若说华更纱做得到,我倒也不怀疑就是了,但那个鬼婆如此冷血,会特别跑出来帮我和冷翎兰,如果不是她临时坏了脑子,那就委实令人感动了。   只不过,相较于我们,雷曼大概不觉得这有什麽好感动的,所以他身旁的那个黑魔法女巫师一伸手,天上乌云卷动,电光闪闪,雷曼再一动手,比刚才更大数倍的雷电轰然击下,瞬间就把整个山头打爆,只见烟尘滚滚,土石崩落,早已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无论华更纱死与不死,都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我和冷翎兰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尽速离开现场,毕竟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还是挺麻烦的。   雷曼如果在此时出手,是可以干掉我们,但他也面临一个麻烦,刚才那一发轰溃山巅的雷电实在太响亮,军营里的那些精灵除非全部死光,否则就算是聋子也会听见这里的声响,当军营那边喧闹起来,开始有大队人马住这边赶来,雷曼已不能继续停留。   今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公开,若是可以,雷曼也就不用三更半夜偷偷来干,所以他是非走下可。   只是一下子功夫,雷曼与他的助手就消失天际,毕竟人家是乘风而来,驾云而去,速度一流,不比我们两个用腿跑路的,累得要死,还在快要归营的时候被大队人马撞到。   由于我在索蓝西亚名头太响,那一千多人包围我和冷翎兰之後,目光闪动,看来不怀好意,似乎是在打算要不要趁机下手,把我们两个人干掉。   其实他们真是想得太多,如果让我来说,根本不用把冷翎兰计算在内,要是大家真的性命相搏,我这个便宜妹妹多半会独自突围,扔下我在这里被千箭射成刺猬。   “住手!谁敢伤害我国贵宾?全都给我滚下去。”   幸好,最紧要的关头,我在索蓝西亚的至交好友前来相救了。 第四话 因材施教 特殊实习   大祭司柏南克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听说是被那声巨响给闹醒,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十万火急地策马赶过来。   精灵是爱护自然的种族,如非必要,不会把马当坐骑,伹大祭司显然没有传承这项美德,快马加鞭不说,还歪歪斜斜地在马背上系好裤带,扣好衣钮,差点还从马背上摔下来。   考虑到大祭司生平最爱的消遣与运动,被惊醒的他来不及穿好衣服,要边骑马边穿戴,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跟在他马屁股後面狂奔的两名小侍童,居然也在一面跑步,一面穿衣,这点就让我大开眼界……看来,果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大祭司把美人献给我,是因为他另有取乐之道,这位喜好YY小说的精灵大祭司,嗜好广泛,真令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发生什麽事了?唉呀!兄弟,你怎麽跑到这里来?要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啊?”大祭司一见到我就慌忙下马,拉着我的手猛摇猛问,我简单表示听见山谷有巨响,出来看看,回程时碰到这些精灵仁兄。   “哦,小事一件嘛,你是陛下和我的贵宾,怎麽能为了这种小事来劳动你呢?你只要说一声,我派人替你搞定它。”   大祭司的这份诚意着实令人感动,说来也好笑,我生平也不是没有被人拍过马屁,但却从没有被这麽高位阶的人奉承过,柏南克在索蓝西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分,被他这样近乎拍马屁地礼遇着,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   “那就拜托你派人替我去山谷看看,瞧瞧里头到底有什麽东西?还有,我托你找的人,务必快点给我答覆啊,我也等得很急的。”   “一定一定,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连场大宴,好酒好菜好女人,如果今晚没睡好,明天就不能享受了啊。”   靠着大祭司的解围,我和冷翎兰从容离开,走向我们所居住的营地。路上冷翎兰低头思考,沉吟道:“……想不到雷曼居然对我们下杀手。”   “我没差,反正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下杀手,只不过你冷二公主跟着吃点亏,他搞不好还不晓得你是谁,反正跟着一起轰了就是。”   “你的运气实在很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援手,刚才那一记雷击确实难避,要不是有高人现身,化雷卸电,我们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嘿,这点你就说错了,不是我运气好,走到哪里都有高人相助,而是我专挑有高人的地方去,这样就大幅提高生存机会了。”   “说得真有自信,那个高人是谁你可知道?她随手将那麽强的雷电卸掉,如此能耐,天下间屈指可数,足可与最强者共争锋,但……我实在想不出是谁。”   “嘿,还有谁?不就是她罗。”   我伸手一指,正好指向朝我们走过来的华更纱。   “你们在干嘛?随便伸手指人,这种动作很不礼貌,想上西天吗?”   无视华更纱一脸冷漠,我推了她一下,笑道:“还装什麽装,刚才不就是你帮了我们一把吗?咦?你从山上回来得挺快啊,有没有被第二发雷电炸到啊?”   “什麽山上?你刚才出山了吗?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你要我帮忙配药,手边目前材料缺乏,只能用替代性物质迂回进行,忙得要死,哪有心情外出搞兼差?你碰到什麽事情别赖在我这边。”   华更纱一口否认,我觉得奇怪,正要再问,旁边的冷翎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虽然我也看不清楚那人相貌,但是体型有差,不可能是她。”   冷翎兰的眼力怎样都比我准确,她这样子说,那就应该没有错,刚才的神秘女性高手并非华更纱。然而,不是华更纱,那又会是谁?为何我觉得眼熟?在我所熟识的女性高手中,怎麽想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们,刚才整个军营内阴风大作,黑暗能量极度旺盛,有人在施放究极规模的黑魔法。”   华更纱道:“这种程度的黑魔法,通常是伴随着血祭施放。为了要遮掩行迹,这边不可能直接进行大屠杀,但若我所料不错,白天战场上的那些伤兵,无论轻重,现在大概都已经没命了。”   我们闻言一惊,白天那一战伤亡颇多,单看战死者的数目那是还好,但伤者却起码有五六千人,要是这些伤患一夜间全数死亡,这支军队等于是死亡过半,极其惨重。   (果然如此,使用阴风怒号必须要奉献相当数目的血祭品,雷曼一次牺牲营地里所有伤兵的性命,适才有能量发动阴风怒号……妈的,真狠。)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思索着雷曼的动机,还有那座山谷中的秘密,但冷翎兰的心却落在其他事物上,她迟疑半晌,道:“那些成为血祭品的精灵士兵,还有方法可以救吗?”   这自然是一个很蠢的问题,但不用我回答,华更纱就已经主动料理了。   “当然有。”   “啥?”   “你直接下去问阎罗王,他如果说有,那就是真的有了。”华更纱道:“需不需要我现在直接送你下去?快去快回,尽量在天亮前回来。”   冷翎兰应该很不喜欢被人寻开心,以她的身分与一贯强势,大概也没什麽人敢拿她开玩笑,但碰上华更纱,什麽不爽的事情都只能先压下去。   这时,营地各处都传来惊叫声,精灵们发现自己的伤患同伴全数死亡,发生了大骚动,闹了起来,就只有我们这边静悄悄地没有声音,华更纱说,当黑暗能量异常旺盛时,她及时张开结界,把我们这一区整个龙罩在内,要不然白天连场激战,许多白家子弟也有受伤,肯定会成了血祭的祭品。   “辛苦了,白拉登应该多支付你加班费的。”   我撂下这一句,与华更纱匆匆告辞,回自己的营帐去,边走边回想山谷里看到的种种,尤其是想到雷曼的攻击,格外令人不安。   (……不光是他自己厉害,身旁的女助手也很高明,这麽厉害的黑魔法,当世少有,雷曼身边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啊……唉,最头痛就是要对付这种敌人,财雄势大,动不动就打团体战的,连想暗算都不容易。》   想到很快就会再与此人发生冲突,我真是想到都头痛,一进入营帐,却发现里头早已有人在等待。   “约翰将军,你回来了?”   “琳赛?你怎麽在这里?”   年轻美丽的矮人少女,坐在一张羊皮软凳上,见到我掀帐幕而入,露出了笑容,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闪生光,   “等你回来好久了,约翰将军,你准备好了吗?”   “我?呃,还差一点小道具,现在不行。”我道:“对了,下午你有没有事?那票精灵没有轮奸你吧?”   “哪有?他们都是很正派的军人啊!我整个下午都在森林里研究花草植物,嘻嘻,琳赛以前在老家很会栽花种树喔,别看我力气和个头不大,平常我还帮忙下田种地,吃青菜都不用到市场买喔。”   矮人少女说到农作,眼中闪闪发光,整个精神都来了,让我不得不为之一叹:“唉,你这真是不务正业,我知道的矮人,每个都擅长锻冶铸造,有一套铸链东西的好手艺,哪有矮人像你一样只想着种东西的?”   “可是……看到田里的花草植物长得欣欣向荣,很有活力,人家真的很开心,打从心眼里兴奋起来嘛!”   “是吗?那我明天把你的菊花开得欣欣向荣,你也会打从屁眼里兴奋起来吗?”   “呃……什麽意思啊?”   换做是一般人,这时多半会因为羞辱而发怒,但琳赛明显听不仅我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侧过头思索,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没有什麽反应,让我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唉,还真是无趣啊……你这样的人,也只能被派来相亲,如果还在罗赛塔,真不晓得哪有男人肯要你。”   “哼,约翰将军太看不起人了,也有人喜欢琳赛啊。”   琳赛叉腰说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让我想要开玩笑逗她。   “哦?谁啊?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一定是一个极富有同情心,会说善意谎言的人,”   “就是下午一起说话的那些军人啊,里头有一个年纪轻轻,脸上有雀斑的士兵,他说喜欢我,还送花给我耶。”   琳赛说着,向我晃了晃手中的一枝野蔷薇,那只是一枝很普通的花,但看得出她很喜欢这礼物,这多少也令我有些傻眼,想下到这傻妞一面说要我帮她开苞破处,一面又在外头有人送花,还真看不出来她是这麽抢手、有魅力。   “嘿,这样看来,说不定你……”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察觉外头有人靠近,连忙打个手势,要琳赛别再说话,找地方藏起来。   琳赛点丫点头,但营帐内没有什麽地方可以躲,只有一个大衣箱,还有一张木床,经过短暂的考虑,琳赛躲藏到木床底下去,我装做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看到营帐帐幕掀起,一个体态轻盈曼妙的美艳身影,悄然走了进来。   (果然来了!真爱的威力是无敌的!)   自从黛媚丝吞了一月玉之浚,我早就料到她会私下来找我,因为她对冷翎兰一无所知,为了要一解“相思之苦”,她就只能从我这里来获得资料,早晚会找上门来。   当然,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她忍耐不住情火煎熬,直接跑去找冷翎兰脱光献身,要是这种情形真的出现,那……那就是冷翎兰要倒楣,我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   虽然是深夜偷偷来访,黛媚丝的装束却是精心打扮,不但略施薄粉,戴上宝石耳环与发簪,甚至还穿着一件华贵的皮衣,颈上也围着狐裘,雍容华贵,比人类的贵妇人更有贵气。   只是,我记得依照精灵的观念,穿狐裘、皮草这一类残害生物所得的华贵衣物,是很受精灵所鄙夷的,黛媚丝明知这样还照穿不误,恐怕是没怎麽把传统规矩与道德放在眼里,这倒也不奇怪就是了。   “法雷尔将军……”   “哦,夫人深夜到访,必有要事,下晓得有什麽是我可以效劳的呢?”   “我有两件事,希望将军能够帮忙,第一件事……”黛媚丝眼波流转,营帐内虽然黯淡无光,却好像突然华丽起来。   “刚才混乱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了将军手下的一位军官,别离匆匆,还不晓得他姓什麽、叫什麽,不晓得是不是可以为我引荐一下。”   黛媚丝与国王女婿大搞不伦,和大祭司也有暧昧关系,自然是久历风月之人,早先与我搞的那一次,也证明了这点,但她此刻一面说话,一面脸红,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看来着实迷人,令我衷心赞叹华更纱的灵丹妙药。   “这个倒是不难,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这……不方便对将军你说,只能见到那位军官之後对他说。”   党媚丝娇羞笑语,妩媚窈窕,却看得我心中大骂。   什麽见了冷翎兰才能说的事,九成九是自荐枕席,要求交欢,这种事冷翎兰又怎麽帮得上忙了?而且,药明明是我喂的,只是因为一点意外误差,才让这女人认错了恋爱对象,现在她陷于热恋,心花怒放,不谢我一声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眺过我去找冷翎兰搞,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过,就算我想要做点什麽,此时此地也不适宜,别的不讲,床地下还藏着一个小琳赛,要是我对这美妇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丑态岂不是全落在小琳赛的眼里?以後被她取笑,那就很没意思了。   想到这一点,我连声叹气,起身预备领黛媚丝出去,把人交给冷翎兰去处理,放弃这个大啖美肉的绝好机会,然而,当我走出数步,却忽然心念一动。   (等等,为什麽我就要弄得好像很见不得人的样子?这个女人平常是做爱当饭吃,床底下那个也是主动送上门来求我开处的,我这样还畏畏缩缩,岂不是太不像男人了?)   一想到这点,我立刻改了主意,牵着黛媚丝的手,淫笑道:“带夫人去见见我那个兄弟,这点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怎麽也说不过去,不知夫人怎麽谢我这个媒人呢?”   黛媚丝闻言,显得有些吃惊,“将军,你不久前才刚刚和我……这麽快你就又想……”   “哈哈哈,我们家族在这方面大名鼎鼎,这点小事何足道哉,夫人真是太小看我们法雷尔一族了。”   我笑了一声,直接把黛媚丝颈上的狐裘取下,再把她的名贵皮衣脱去一半,恰恰好限制住她双臂的行动,不待她有所反应,直接把她往床边一推,仰躺在床上。   没有听错,床底下确实传来一声碰响,看来是矮人少女被吓到,头碰了床顶,但黛媚丝心慌意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索蓝西亚地处北方,夜晚的温度其实相当冷,黛媚丝的修为有限,一失去皮草的遮掩,肩膀裸露在外,立刻受冻,本能地朝我怀中靠来,不过这位美妇确实算不上什麽良家妇女,她双臂被皮草勒住,不好动弹,但伸直的手臂却还往下伸动,来到我的裤裆,隔着裤子,触摸我微微硬起的肉茎。   如此知情识趣,倒也省事,我索性伸手按在那双丰满的乳房上面,一面施力揉捏,一面仔细欣赏。   黛媚丝在皮草底下,仅穿着贴身的内衣,没有别的衣物,此刻皮草被我脱至腰间,双手套在袖中,尴尬的姿势令得胸口分外挺出。   白白的乳肉,从白色绷紧的胸罩中挤突了出来,因为我的揉捏,一侧的蓓蕾也露在外面,乳蕾不是很大,鲜红色泽娇艳欲滴,蓓蕾像一个大红樱桃,更是令人垂涎三尺。我实在忍不住,在上面轻轻一弹,黛媚丝的嘴里立刻发出呻吟声。   美少妇善解风情,挺起自己的胸部,在迎合着我的抚摸,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我含着她微微开启的唇,让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粗暴地搅动着,一只手伸进皮草内,顺着光滑如脂的皮肤向下抚去,滑过平坦小腹,挑开内裤的束缚,在她的三角地带肆意轻薄起来。   摸得正快意,左腿却悄悄被人敲了一下,低头一看,琳赛通红着睑,向我打着手势,想要趁机偷偷溜出去,却被我一个严厉眼神盯回去。   “夫人,你闭上眼睛,我以法雷尔家族的名义起誓,等一下和你玩点新花样,一定让你爽到。”   如果放琳赛离开,今晚可就不好玩了,我让黛媚丝躺平,闭上眼睛,自己一手把床下的琳赛揪出,不顾她急惶地摇头反抗,让她趴到贵妇人分张开的两腿间,在她耳边悄声说话。   “这是实习课程,你先学一点,到时候不会手忙脚乱,第一次才能留下美好回忆。”   这当然全是狗屁,连琳赛都露出怀疑的眼神,但她没有抗拒,配合我的悄声指导,褪下黛媚丝腿上的长筒丝袜,把美妇人的内裤拨开,露出湿淋淋的花谷,一股女性春情荡漾的淫糜气味直传过来。   琳赛乖巧地伸出舌头,在粉红的肉缝间挑荡起来。高贵美妇的体味、肉缝上的丝丝黏液,对初次进行口交的矮人少女来说,真是大考验,但她照着我的指示,一口一口地舔弄着,不时还用舌头拨弄着花蕊,鼻尖几乎埋在肉缝里,舌头伸进蜜唇,笨拙却认真地挑弄着。   并不纯熟的舔弄动作,对黛媚丝这样的美妇,竟然也有强烈刺激,想想这也正常,不管是葛林斯国王,或是大祭司柏南克,都不可能为她口交,这样的经验对她来说,搞不好还是第一次。   琳赛又舔了几口,好像是忍耐不住,停下了动作,手捧着美妇人的大白屁股,用一种很为难的表情,向我摇摇头。   我让琳赛退下去,躲回床底下,自己拦腰抱住黛媚丝,然俊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人趴在床上,双手被外套仍束在袖中,丰臀翘起,我从後拉住黛媚丝的内裤,用力一扒,拉到了脚腕处,把白嫩的臀部暴露了出来,   “真圆啊。”   我看着黛媚丝的性感的丰臀,不由赞叹,接着,伸手牢牢抓住黛媚丝的两瓣臀肉,用力揉捏着,一会挤在一起,一会又用力向两边分开,把贵妇人的菊花蕾暴露在外,那朵艳菊感受到男人注视的目光,更紧的收缩起来,黛媚丝乱动着手臂,想要遮掩,却又哪里能够。   我抓紧时间,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肉茎,在黛媚丝的蜜唇上磨了几下,顺着琳赛所留下的口水,下身用力一顶,粗大的肉茎就插入了美妇人体内,让美艳妇人舒爽得闷哼了一声。   “怎麽样?有没有比国王陛下要大啊?”   黛媚丝只是呻吟,没有说话,但下身流出的蜜汁却又多了几分,不晓得这代表什麽。   我手也不闲着,先是玩弄黛媚丝的丰臀,然後从後撩起黛媚丝的皮草,解开美艳妇人的白色胸罩,那双蜜桃似的雪白乳房顿时失去了保护,我把手探到前面,玩弄起这双美乳。   我每一次狠狠插入,小腹就撞在党媚丝的圆臀上,发出淫荡的“啪啪”声,黛媚丝紧闭双眼,抓不到东西的双手紧握,嘴里连续发出美妙的哼声,沉溺于大力抽插带来的快感中。   搞得正爽,突然发现脚边又有异状,琳赛偷偷从床底爬出来,想要溜走,我起了坏心,不顾黛媚丝的哀怨呻吟,一下子把肉茎抽出,把琳赛按住跪下,她一张口想说话,我趁势一挺腰,就把肉茎塞入她口中。   “将军……法雷尔将军,你怎麽了?人家正快活着呢,你到哪里去了……”   黛媚丝连声娇哼,扭摇着白嫩的屁股,焦急地求我进入。我听着她的哼声,肉茎在矮人少女的小嘴里进进出出,享受着不一样的快感。   琳赛瞪大眼睛,一副没好气的表情,小生气地斜眼看我,任我在她的口中挺动,虽然她没有用舌头舔送配合,但这样的一副瞋怒表情,似怨非怨,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画面。   说实在的,虽然她脸上还沾着黛媚丝的蜜汁,头发散乱,十足狼狈,但我认识她以来,最美的却是这一刻。   “嘿,骚货,光说有什麽用,真想求我进来的话,就用力扭你的屁股!”   享受着矮人少女的小嘴,我没有忘记摆平旁边的精灵美妇。   黛媚丝听我这麽一说,无奈地扭动屁股,主动搜寻起我的肉茎,我见她主动起来,心中得意,一只手按着琳赛的脑门,挺动腰间,另一只手则划过黛媚丝的丰臀,一根手指伸到肉唇前,然後分开两片肉唇,插入精灵美妇体内,以手指代替肉茎,才插送没几下,黛媚丝就高声尖叫,下身流出了不少蜜汁。   我伸出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黛媚丝那丰满的臀丘上,弹性十足的臀肉带给掌心一阵快感,黛媚丝的叫声中多了一丝痛楚,我听见了,肆意地拍打起来,精灵美妇的臀丘迅速留下了手掌红印。   玩弄到这里,该是收尾的时候,我把肉茎从琳赛的小嘴里抽出,她如释重负,一副解脱的表情,先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表示愤怒,跟着就捂着小嘴,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   看着琳赛跑出去时摇摇晃晃的小屁股,我忽然觉得,帮这个小笨妞开处,好像也不是太坏的任务。   不过,眼前还是先摆平这个爱情过剩的饥渴怨妇吧。   “啊!什麽声音?是谁跑出去了?法雷尔将军,是你吗?”   听见琳赛狂奔出去的声响,黛媚丝心慌意乱,连声催问,她脸朝下,没看到营帐里的动静,这时正大力挣扎,想要翻转过来看个仔细。   我把精灵美妇的双手从束缚中解放,脱去了整件皮草,再将她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与我四目交接。   “谁都没有,夫人,我们还是干正事吧!”   说着,我把黛媚丝的两腿扛在肩上,腾出双手,握住那双饱满雪乳揉起来,顺时针、逆时针,把饱满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让两个蓓蕾在一起摩擦着。   充满刺激的性慾贯遍全身,黛媚丝迷失在快感中,发出一阵阵欢悦的叫声,我顺势再次把肉茎挺入,插进她汁水横溢的花谷中,进行新一轮的抽送。   黛媚丝全身猛烈地抽搐,我开始摆动下体,不时变换着角度,让肉茎抽插起来,加快速度,无情蹂躏着鲜嫩窄小的膣道,黛媚丝发出忘情的呻吟,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粉躯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扭动,美乳像海潮一般甩起来。   “夫人的屄真美啊,看看,这麽多水,舒服不舒服?”   我把美妇的双腿分开到底,让淫艳的花谷彻底暴露在双方视线中,看着肉茎的进进出出。   “真美……啊……啊……啊。”   看着自己私处被插弄得淫液四溅,黛媚丝丧失理智地点着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呻吟,她大口喘着粗气,弓起身抱住我的头,乳房抵在我胸前,两腿放下,交叉在我後背上,如玉的脚趾头惬意地张开,发出一阵阵的呼叫。   我连忙用嘴堵住她的唇,不想她的叫声高传出去,但舌头却被黛媚丝死死吸住。我发现她全身开始抽搐,知道她开始高潮,当下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慾望,猛兽般挺抽肉茎,击打着最深处的花蕊。   此时,我在床上尽情的享用着黛媚丝的肉体,肉茎在美妇人紧窄的膣道内不停进出着,只觉得胯下这个美妇的膣道是如此火热,肉壁包裹着我的肉茎,说不出的舒爽,再加上手上捏着丰满有弹性的臀肉,快感更足一阵阵的涌来。   于是,我双手紧紧抓住黛媚丝的丰臀,掹插十几下,最後一下用力一挺,肉菇几乎顶到了花心,马眼跟着一松,一大滩生命精华直射入美妇人的宫房,感觉到她宫房的剧烈收缩,在她的高声娇吟中,知道她也被送上了高潮。   射过後,我缓缓拔出了半软的肉茎,看着白浊的液体快速流出来,意犹未尽,忍不住在黛媚丝的大白屁股上重重一拍,淫笑道:“夫人真是福相,屁股这麽圆,会生养,难怪生了个这麽漂亮的女儿。” 第五话 谣言戏言 亦幻亦真   搞完精灵美妇之後,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丝带到冷家大妹子的营帐,让这对有情人好好聚聚,促进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兰说好,要她以大局为先,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点小小的委屈,换得宝贵的情报,若是能用“美男计”迷住黛媚丝,让她成为我们的内应,这着奇兵势将大出敌人意料之外。   这种非干不可的任务,又没有别人能够替代,以冷翎兰一贯深明大义的个性,不管心里有多反感,这时候也只能义无反顾。她掀开营帐,让黛媚丝进去的时候,脸色臭到怕人,但最後还是把人给请了进去,之後,我依稀听到营帐内传来骚动,还有女人的哭声,委实令我心中纳闷。   (我的这个妹妹,应该不是心理变态的吧?呃,她心理本来就变态,但……该不会太变态吧?)   我对那阵若有似无的哭声很好奇,这想偷偷窥看,却忽然被人从後头踢了一脚,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副气鼓鼓表情的琳赛。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带怒的表情,看来非常美丽,我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却让琳赛更加恼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脚。   “你刚刚在我嘴巴里搞什麽东西?好恶心喔。”   “啊?这样子就恶心到你?那你还想开处?真枪实弹干的时候,比这恶心的东西多着了。”   破我这样一说,琳赛的表情很难看,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胆地笑起来。   “没、没开系,到时候有药可以吃,吃了真爱以後,就不会痛苦和恶心了吧?”   琳赛的话问得天真,我听了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随口道:“吃药以後确实不会痛苦、没有恶心,但把这些东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爱了啊。”   “不是真爱……我不懂,难道真爱是很痛苦相思心的东西吗?”   “哈,就是这麽一回事,真爱就是这麽乱七八糟的一件东西,不过,看来我今天好像说了些不该我说的东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着琳赛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除了测试臀肉的结实度,还刻意让指头顺着臀沟往下滑去。   这个动作对琳赛而言,或许是过激了,她尖叫着向旁跳开,踉跄几步,差点跌倒,然後朝我作着鬼脸,快步跑走了。   我本来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开开玩笑,但有人却在这时掀开帐幕出来,我转过身,只看到黛媚丝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奸像怕被人看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跟着,男装的冷翎兰也走了出来,表情很难看,不过衣着整齐,不像是刚刚大搞过一场的样子。   “怎麽了?妹子,你这麽快就完事啦?”   “……你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的什麽鸟主意?”   “为什麽这麽说?难道……你没有被她弄到高潮?不会吧?在我遇过的女人里头,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麽脑子里整天尽是这种东西?开口三句话不提到性会死吗?你这已经超过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变态了。”   “法雷尔一族,本来就是变态的家族,这点还需要我来介绍吗?”   听我这麽一说,冷翎兰无言以对,摇了摇头,道:“这个女人求我帮她救女儿。”   “啥?”   “她说自己的女儿现在被人控制,她没有别人可以找来帮忙,唯有请我去救她的女儿出来。”   “这是什麽疯话?你与她素不相识,今天晚上还是首次谈话,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还说得过去,哪有第一次幽会就求人去救女儿的道理?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强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真爱使人盲目吧……”   冷翎兰淡淡的一句话,真是有着黄金一般的价值,但我更关心的,却是黛媚丝向冷翎兰说的话。   依照黛媚丝的说法,事情显得很诡异。金雀花联邦举行一级方程式大赛车时,碧安卡得到二王子伦斐尔的支持,带着索蓝西亚新技术的结晶,到金雀花联邦参赛,本意是夺取奖盃与彩品,为国争光,哪想到竟是输得灰头土脸回来。   其实,根据我事後的认知,那场大赛车的主要参赛人,无论场内场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别说是碧安卡,就算是伦斐尔亲自出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败非战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伦斐尔的智慧,相信他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判断,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并不这麽想。   我的老师法米特·修·卡穆,曾经说过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烦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谓的男人所搞出。这句话实在是很有道理,当年甚至被票选为追迹者业界的十大名言之首,传颂千古。   碧安卡在这件事情上头,就是犯了这样的错。在阿里布达时,她受我折辱,打击很大;在金雀花联邦又未能挽回颜面,精神上受到的冲击更严重,其实,她又不是什麽成名高手,连高手的一根毛都还算不上,受点屈辱哪算得了什麽?不过,这位贵族大小姐看不破这一点,受了这些打击後,精神濒临崩溃,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苦练。   以资质而论,碧安卡不算差劲,但也还说不上是那种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练,一时之间没有太大成效,在急于求成之下,她渐渐被黑暗所引诱,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着索蓝西亚王家之血,这不算什麽秘密,但并不是每个王室成员都像伦斐尔一样,把她当成亲人。根据黛媚丝的说法,碧安卡一向与伦斐尔走得很近,却与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丧志的时候,雷曼突然开始与她接触,两边一下子投契起来,到了最後,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训练。   那个训练的内容是什麽,不得而知,但接受训练的碧安卡却从此踪影不见,黛媚丝心急女儿,探问不出结果,甚至出动伦斐尔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样空手而返,直到後来,才从一件惊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伦斐尔发动奇袭,想要摧毁末日战龙的那一晚,与守卫者发生激战,当时伦斐尔稍占优势,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改变局势。伦斐尔在极度震惊的情形下,被迫与“训练”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杀人机器,对着伦斐尔频下杀手,而伦斐尔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结果被碧安卡一枪贯穿胸瞠,重伤垂死,全靠手下人舍命牺牲,这才掩护他逃出去。   黛媚丝偶然听说了这件事,吓得魂飞魄散,知道女儿身遭大变,想要把女儿救出,却又全无门道,只能暗中饮泣,这次是因为被真爱给迷乱了神智,把如此要紧的一件大事,全无道理地扔来求冷翎兰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论,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至少我们知道伦斐尔是怎麽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来还是个妹控,居然这麽疼爱妹妹,连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兰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这种阴招取胜。”   我点头道:“对付光明人当然要用阴招,这样才有效果,要不然,对上光明磊落的人,只能单挑,那我岂下是傻佬?”   “你有把握胜过雷曼吗?”   “人家吹号角的功夫那麽厉害,光明正大单挑,别说打斗,吹也吹死我们了,当然只有玩阴招取胜,但我们对人家全不了解,除了知道他会吹号角、很邪恶,半点情报都没有,拿什麽去玩?起码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皱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现在我想试着从黛媚丝那边套情报,呃,你刚才与黛媚丝谈了半天,除了谈救女儿,就没有问出什麽重要情报吗?”   “有,还意外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龙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灯居士吗?难道还有别人?”   “有。”冷翎兰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我白天是约翰·法雷尔,晚上就变成黑龙王吗?你觉得这种玩笑很好笑吗?”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开玩笑,至少黛媚丝她说得很认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龙王,拥有无边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办法帮她救出女儿。严格来说,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请你出手。”   “你不会是说认真的吧?那个女人怎麽知道我是黑龙王?听谁说的?”   “大祭司和国王都曾分别对她说过,说的时候还很慎重,还有什麽比这更有说服力?”   “那两个家伙不学无术,平常看的不是国家机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说,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他们说的话哪能够相信啊?”   我一句话说出,自己也发现不妙。那两个脑残兼心理变态的,似乎是真的相信这个谣言,天底下相信这些谣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两个特级智障的身分,偏偏是一国之主与大祭司,纯以身分面言,谁也不会觉得索蓝西亚国王、大祭司的话会是空穴来风,就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着找人说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兰却在此时插上一句,表示我们之中可能会出叛徒,要小心这一点。   “我们之间会出叛徒?你指哪一个?我不是想不出来,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出卖大家。”   “是那个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来想嘲弄冷翎兰说话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绿蒂,这个女记者现在完全是无用之人,她唯一擅长的技巧采访报导,如果持续发挥下去,肯定是报导我们的丑闻,我们对她做了那麽多事,她心里没恨意就有鬼了,虽然她暂时还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车之监,这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控制另一个人的。   “那个女人确实是个麻烦,那你有什麽建议?杀她灭口?”   “你胡说什麽?我哪有这样说?”   冷翎兰怒目瞪来,却换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没说,你只是暗示我直接这麽做了,大家亲戚一场,心照不宣。J   无视冷翎兰的愤怒,我匆匆离开,赶着去见大祭司。这位索蓝西亚的二号人物,真是每次见面都能给我一点惊喜,由于守卫的精灵士兵不敢阻拦,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拦,我长驱直入,闯进了大祭司所在的营帐,看见这位花白胡子的长耳老头,马步平蹲,一手平举握书,一手则伸进自己裤裆,腰部激烈摇摆,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大祭司手中的红皮书,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随手塞给他的房中术秘笈“大雨经”,以他这样的年纪,还能如此好学,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满感动的事,但堂堂索蓝西亚的大祭司,放着究极魔法不练,偷偷在营帐内握屌练房中术,这幕光景要是给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给人看到也没什麽大不了,他都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屁股强奸女记者了,还有什麽好顾忌的?   “喂,老淫虫,我有话对你说。”   “喔,是大哥大大,你来找老哥哥我有什麽好关照?”   柏南克的厉害之处,不在于和我说话面不改色,丝毫不以正发生的这一幕为耻,而是在于他与我讲话的同时,仍是一手握屌,一手拿书,腰部剧烈晃动的姿势,好像很怕浪费了练功时间一样。能够把色慾坚持到这种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个色中之雄的美名了。   为了讲话方便,我让他把士兵们都遣走,由我们两人单独对话,我问他为何对我这等看重,他说因为我是天下十大恶人之首,是恶得不能再恶的超级人物,当然值得索蓝西亚的重视,我反问说我不过是搞的女人多一点,又没做过什麽大屠杀、大恶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恶人?大祭司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为……老弟你是那个嘛。”   “哪个?”   “你在金雀花联邦搞风搞雨,如此得意,证明你是个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发这麽大火。其实,你真实身分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点了点头,笑道:“你是黑龙会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恶人的位置实至名归,虽然现在黑龙会已经搞到散夥,但这瞒得过别人,又怎能瞒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图谋,藉此来掩人耳目,秘密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够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秘密,也绝不会向人吐露,你可别杀我灭口啊。”   我当然不会杀柏南克灭口,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这个老头虽然疯颠下贱,但怎麽说也是索蓝西亚的大祭司,几百年的修为非同小可,认真来打一场,搞不好冷翎兰都打他不过,我拿什麽去杀他?   然而,这个太过美丽的误会,却是要先解释清楚的,所以我严肃着表情,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龙王,从来也不是。   从大祭司的表情看来,我说的话他完全不相信,甚王还一副觉得我不够朋友的表情,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还不愿对他坦承,很没义气。   “大祭司阁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实在是你彻底搞错了。只有那些八卦杂志,才会胡扯我是黑龙王,如果你向索蓝西亚的情报机关求证,让他们给你一份详实报告,那你就会明白,我根本没有本事当黑龙王。”   由于我说得极为认真,大祭司的表情也变了,他听着我的话,像是被晴天霹雳打着一样,神色越来越惊愕,眼睛瞪得似铜铃一样。   “你……难道你……真的不是黑龙王?”   “从来也没有是过,这个哪还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这句话说出,这名位高权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露惊恐之色,一下子朝我扑来,声势猛恶,我还以为他要来找我算帐,大家互殴一顿,哪想到他扯住我衣角,放声大哭,眼泪狂流,比死了老爸还要伤心。   “呃……怎麽了?就算我不是黑龙王,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吧?偶像破灭,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着伤心啊。”   “我不伤心不行啊,之前……之前我一直对国王陛下吹嘘,说你是黑龙王,把你的本事夸上了天去,国王陛下就想见你,打算借助你的力量来完成战龙,还想要与你结盟,来对抗他的两个王子,现在你说你不是黑龙王,国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啦……”   “不会吧?国王平常都不看正经的军情报告吗?这种话都会当真?”   “他不看报告的啊,军情报告都是给两个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YY小说,那些报告他看不懂啊。”   唉,为什麽世上的昏君总是那麽多?阿里布达的国王是杂碎,索蓝西亚的国王也是鸟人,难道昏君治国才是这个世间的常理吗?   话说回头,看一个白胡子老头痛哭成这模样,实在不是什麽赏心乐事,尤其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我身上招呼,让我很想一脚把他给踢飞了,但他所说的东西却让我想到一事。   “等等,你真的向葛林斯国王这麽说?”   “是啊,国王陛下很期待你来的,国事家事私事都可以一次靠你解决,为了要向你表示诚意,连他的女人都放出来让你干了,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是黑龙王,那我……那我就没法做人了。”   “嘿,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因为……我就是黑龙王。”   “什麽?”   震惊之下,大祭司的表情完全变得痴呆,明显是跟不上事情的变化速度,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麽了?放个屁你也当是认真的吗?”我贴近大祭司的耳边,悄声说话,表示刚才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试探他知道多少,还有彼此的诚意,其实我这次前来索蓝西亚,正是想要与国王结交,共谋大计,只要国王陛下够意思,我绝对会让他们梦想成真,因为黑龙王就是有着通天之能。   当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和诈骗集团已经没有什麽差别了,但摆在我眼前的诱惑实在太大。只要能成功伪装黑龙王,取得国王和大祭司的信任,就能在索蓝西亚内横行,虽然被拆穿了会死得难看,可是风险与利益相比,仍是值得试试看的。   “你不是说,只要找我国的情治单位拿报告看,就知道事实真相了吗?现在怎麽又……”   “干,那些军情报告有什麽狗屁价值?回顾历史,真正重要的机密情报,几乎都是正统情报单位查不出来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素蓝西亚富强,就直接把那些报告扔进火炉里。”   我的霸道态度,看在大祭司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种证明,他开心地点点头,表示要立刻带我去见葛林斯国王,共商大计,本来大军滞留于此,是因为雷曼王子要执行某项任务,但这项任务似乎已被搞定,只剩下些许琐碎事待清,我们大可以甩下雷曼先启程。   (从昨晚山谷里的情形看来,事情不是搞定,是雷曼锻羽而归吧?我们如果上路了,他恰好可以全力进攻山谷,去接触那件异物。)   我心中思索,恰好听到大祭司说,雷曼不久前找过他,希望他能够带领贵宾尽早离开,为了能确保一路上的安全,避免刺客袭击,雷曼甚至会派出自己贴身的美女护卫,保护大祭司上路。   (美女护卫?)   我想起一事,问起那个美女护卫的身分,结果大祭司一问三不知,但一句笨头笨脑的回答却让我弄清楚了事实。   “那个什麽美女护卫,是不是碧安卡?”   “啊?不会吧?碧安卡头上怎麽会长角的?不是她吧。”   答案就此定案,想想真是很乱来,黛媚丝的情报管道无非就是国王与大祭司,碧安卡被改造的事,她肯定是从这两人口中得知,而大祭司知道碧安卡被改造,却认不出被改造後的碧安卡,难道他和金雀花联邦的变态尼姑一样,都是看胸部来认人的吗?   不管怎麽样,这都是一个机会,我提出要求,希望能够把雷曼派来的美女护卫给我享用,美其名是保护我的安全,其实是陪床陪睡,请大祭司帮忙安排。   这些理由只是表面,真正的目的,是要藉此来研究一下雷曼的改造手法,既然大家立场敌对,又爱玩同样的把戏,先研究一下他的手法与技巧,知己知彼,总不会是坏事,即使我本事不够,还可以把鬼婆华更纱也拉上,相信是可以有些收获的。   然而,我的这个打算却碰到了障碍,大祭司对我的要求显得为难。   “这个……如果是普通女人,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雷曼的女人我不好随便让你上,他很讨厌你的,要是知道你上了他的护卫,肯定会来找我麻烦。”   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的大祭司,很为难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但已经开始对他有所了解的我,却晓得转用另一种不同的交涉方式,那就是谈好处。   “老哥,我好色归好色,但也不白干你的女人,让你承担风险,有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别客气,尽管开口吧。”   提出条件,然後就是看大祭司的回答,而他果然上钩,马上就向我表示,有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帮忙。   “老弟,我们精灵不搞什麽媒体传播的,整个索蓝西亚也没有几名记者,老哥哥我想干记者想了很久,这愿望始终没机会实现,你可不可以成全老哥哥一下,把那个女记者送给我干?”   还真是简单明了的要求,令我有点迟疑。大祭司是想要我把夏绿蒂送给他干,但偏偏就是这个“干”字,让我不好答应。   夏绿蒂现在无疑已经变成了危险因子,假如大祭司是要她的命,我大概想一想就会答应,但看大祭司的态度,似乎是要把她收成性奴隶,干上很长一段时间,这就很有可能会生出什麽变数。   我试着改变大祭司的想法,但他甚是坚决,除了夏绿蒂之外,对什麽也不愿交易,就连我拿鬼婆来当交易对象,他也一口拒绝,这件事要是被鬼婆知道,说不定就是一场弥天大祸。   最後,我只能答应,而且承诺先去做点准备,等一下再来以人换人,大祭司听到我答应,高兴得几乎两眼放光,抓着我的手掹摇猛亲,奸像我帮了他什麽大忙。   “嘿嘿,兄弟,那个女记者你反正不要了,我能不能……玩得激烈一点?”   “谁说我不要了?”   “哦,我平常看的小说里头,主角的女人只要被其他男人上了,主角就不会再上她了,你……”   “说得好,老哥,我也一直觉得纳闷,为什麽在我的人生里,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主角?”   苦笑一声,我向大祭司告辞,先去准备他所要求的东西,但一名精灵军官却在此时来到,向大祭司报告军情。   大祭司露出一睑厌烦的表情,对军情毫无兴趣,挥挥手想让那名精灵军官退下,我本来也对此事不关心,但偶然听见那军官说到“东海”、“李提督”的字眼,心头一震,停下脚步,听了几句话。   那名军官见状,本来要闭嘴不语,但大祭司却表明我是重要贵宾,所有事情在我面前不必隐瞒,有什麽说什麽,就算是特级机密也是一样,一面说还一面对我眨眼,大概是以为我这个“黑龙王”对东海的事情感兴趣。   虽然这件军情与索蓝西亚无关,可是会搞到特别送来呈报大祭司的情报,当然是大新闻。   李华梅不久之前出现在东海,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自离开巴格达後就行踪不明,所有熟知她行事风格的人,都猜测她是暗中在进行什麽规划,而她此次现身後,立即宣布已探知黑龙会残党的所在,要倾全力消灭这些余孽于一役,从此还东海一个光明未来。   为此,反抗军已经开始调动、集结,不但由李华梅本人亲自压阵,据说还会使用一件超强的秘密武器,要在这一战中大显神威。这件秘密武器的真面目是什麽,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李华梅这份宣告却已引起大地诸国的注意,纷纷将目光转向东海,关心这即将开打的最後一战。 第六话 洞房花烛 决斗单挑   黑龙会在东海曾经雄霸八方,甚至可以说整个东海都在其统治之下,但自从黑龙王 死后,整个势力就一蹶不振,本来人们还担心黑龙会暗中蛰伏,策画什么惊天阴谋,可 是这些担忧,也早就随着黑巫天女的身亡而消散。   伊斯塔鬼哭神号的一战,黑巫天女单枪匹马搞得各方势力天翻地覆,差点把伊斯塔 给亡掉,任谁都不能不说一声了得,这堪称是黑龙会最后的能量、最终的辉煌。当黑龙 王、黑巫天女俱已不在,黑龙会的余党只能算是跳梁小丑,再没什么能只手回天的厉害 人物,仅能靠着一些残余资源顽抗,说是军队有些勉强,要当看成是强大的海盗集团就 差不多。   对付这些余孽,李华梅根本没有必要发动大规模战争,只要进行封锁,派兵清剿, 就可以把他们给摆平,现在她又是调动所有军力,又是亲自上阵,还放话说会使用超强 力的秘密兵器,摆出如此大阵仗,根本就是小题大作,恫吓意义高过实质。   问题是,对付黑龙会的些许余孽,有必要这样恫吓吗?虽然是有,但意义不大,那 么……花费这么大的本钱,就是顺便向其他人作军力展示了。   哪些人?   大地诸国!   李华梅在巴格达一战创下的战绩着实辉煌,但也惹来旁人的眼红,为了要震慑住这 些潜在的敌人,她也需要展示武力,不只展示自己的,也把手上的实力做个展示。   这是合理的推论,但却不聪明,李华梅那边的军力再强,一时间也还强不过大地诸 国,现在就摆出强势态度,必定遭人所忌,将埋下很大的隐忧。李华梅的智慧不会不知 道这点,照理说不该用这种手段,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我对李华梅还是不够 了解吧。   (唔,不太妥当,索蓝西亚这边的黑暗气氛不寻常,有魔法师会使阴风怒号,搞不 好还真与黑龙会有关。黑龙会是李华梅死敌,这件事对她可是重要情报,要想办法告诉 她一声吗?)   想到李华梅,我的头又痛了起来,眼前自己的麻烦都处理不完,就暂时不用想到万 里以外的事了,况且,就算我真的能抛开心结,去为李华梅做点事,现在也不晓得怎样 才能把情报传递过去。   把这些问题抛出脑外,我离开了大祭司的营帐,去我所该去的地方。   大祭司对我们这一行人非常礼遇,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单独一个营帐的,至少夏绿 蒂就没有,她被安排与白家子弟们同住,照一般人的想法,她可能会被白家子弟给轮奸 一百遍,然而,这种想法完全偏离事实,没有考虑到白家子弟的立场。   我佩服白拉登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那种扭曲的人格,在一定程度上确实熏染了手下 人,让他们有所坚持,当我好奇白家子弟为何对这机会视若无睹,甚至还宁愿把帐篷让 给夏绿蒂,一群人到帐篷外就地歇息时,他们的回答极为冷淡。   “开什么玩笑?上她?我们的层次才没有那么低咧。”   白家人到底是怎么看待女人的,我很好奇,但他们没有趁这机会与夏绿蒂乱搞,这 却是事实,而这对夏绿蒂来说并非好事,因为根据白家子弟告诉我的话,夏绿蒂曾经试 图色诱他们,想要让他们放她离开,甚至是反过来把我给收拾了。   假如没有白拉登的存在,这个美人计会否奏效还很难说,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讨人喜 欢的人物,但目前的情况,除非白拉登下令翻脸,不然白家子弟是不可能转换立场的, 而夏绿蒂连这点都看不出,脑子里实在是一堆浆糊……可是话又说回来,她现在的脑子 里如果除了春药,还会存在什么别的东西,那岂不是代表我的专业被侮辱了?   “嘿,记者小姐,你这边还好吗?”   掀开帐幕走进去,赤身裸体的女记者正坐在角落,身上满是汗水,一手抚按胸口, 一手深埋在两腿间,朦胧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春情,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刚刚才结束 一次高潮,爽到出神,连嘴角都流着唾液。   高潮后的失神状态,我并不指望夏绿蒂能够回答我什么,不过,小看女人真是危险 ,我还没想好要开口说什么,夏绿蒂突然望向我,眼神迷蒙,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慢慢 地扬起了手。   “主人,奴隶已经湿了,你还不过来干我吗?”   很诱惑人的一句话,但我听在耳里,却没有几分喜意。每个调教师都有自己的风格 与喜好,以我这边来说,虽然我自己不排斥美女性奴那一套,可是自己进行调教时,却 不曾使用过,理由也没什么,在外头看得太多,没新鲜感而已。   所以,夏绿蒂这一句,与我的调教无关,不是代表服从,反而是一种挑衅与嘲弄。 这个应该早就被折磨到服从的女人,居然还能反过来嘲讽我,堪称是我的大失败,尤其 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更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主动给你,你还不快点过来干?”   女记者吃吃地笑起来,声音娇媚动人,说话同时不但分张开大腿,两手还把肉瓣给 掰开,露出湿漉漉的方寸之地。   香艳刺激的画面,再加上那一声声呼唤,确实是很吸引人,而弥漫在空气中的肉欲 淫香,也是我熟悉的气味,堪称是最好的催情春药,此情此境,照说我该露出淫笑,扑 上去大干一场,但为何……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   眼前的夏绿蒂,吃吃娇笑,扭腰摆臀,做出种种性感撩人的姿态,换作是个把月前 ,这是没法想像的,单从这点,可以说是我的调教成功,不过……我没有什么成功的感 受,完全没有。   或许在旁人眼中,现在的夏绿蒂冶艳性感,很有魅力,但在我看来,她只像是一具 被玩坏的娃娃,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吸引力可言,拿去扔给那个没品的大祭司玩玩正合适 ,换句话说,我应该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么快就玩厌我了吗?”   我正在分神思考,却忽然听见了这么一句,心里顿时一震,望向夏绿蒂,发现她的 手指仍掰着肉瓣,大力搓弄,源源淫蜜不住往外渗出,肉瓣殷红如欲滴血,显示又一波 高潮即将到来。   但这具濒临高潮的胴体,却有着一双很冷的眼神。不是理智,不是冷静,就只是一 种“冷”的感觉,眼神看来很迷乱,暗淡无光,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在与这双眼神交接 的瞬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很熟悉的感觉,很像是被一柄匕首透胸而过,那种整个心脏瞬间冻住的感觉,在这 一剎那,我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熟悉,因为夏绿蒂的眼神像极了羽虹,在已经彻底崩溃 与疯狂之后,人生失控的眼神。   现在,我不只是觉得熟悉,甚至开始感到危险了。   “……玩厌我以后打算怎么办?看样子好像还没打算要杀我,那么……是要让人来 轮奸我?还是把我送给人?”   “有差吗?”   我心念一动,道:“问你一个问题,在有得选择的情况下,你觉得一个私人厕所和 一个公厕,哪个干净一些?”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自己的预设答案,不过也好奇夏绿蒂会怎样回答,倘若她脑袋 昏昏,听不出我的弦外之音,那就麻烦了,幸好,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侧头想了想 ,慵懒无力地道:“差别在哪?横竖都只是个马桶,难道还有人会当象牙来捧吗?”   答得很好,在这一刻,我见证了一个女人的成长,就像是羽虹终于得到突破的那种 成长。之前的夏绿蒂,绝不可能悟出这个答案,顶多就是说“只要不被你干,当什么厕 所都可以”,但现在……她显然放下了一些东西,领悟了一些道理,与先前有所不同。   为了表示几分敬意,我决定给她选择的机会。   “我要把你转送人,你可以拒绝,不过代价可能会很要命,你怎么说?”   “呵……你要把自己的女人送人吗?”   “……真稀奇,你几时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未婚夫不是吗?”   提到“未婚夫”时,我本以为夏绿蒂会有点反应,但她却恍若未闻,淡淡说了声“ 有这个人吗”,显然这对她已不成为刺激,还让她反过来问我一句。   “……把我送给人,你不怕吗?”   世上其实没有笨女人,只是看这女人有没有开窍而已。夏绿蒂正确地把握到状况, 如果她继续落在我手上,就算一时不死,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把她送给别人淫玩 ,虽然有可能很快就被折磨死,却也有可能绝处逢生,要是机会把握得好,她甚至有可 能反过来向我复仇,毕竟,我可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夏绿蒂会因为我给过她性高潮而感谢 我。   当然,有些东西是夏绿蒂自己未必清楚的。对她的调教,因为太过急就章,加上我 没打算把她当什么一级品处理,所以使用的药物、手法都算重,虽未致命,却对身体伤 害很大,随着时间越久,越是侵入神经与腑脏,造成伤残,基于这些理由,夏绿蒂根本 离死期不远,哪有什么本钱来向我复仇?   (不过……不能太大意啊,人世间总有意外,要是十拿九稳便不会出事,上次就不 会给人在胸口捅一刀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这个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照理说,我应该要学会教训,立刻出手摘除危险因 子才对,然而,这与理性无关,纯属个人情感的一种冲动,让我很不想这么“理智”。   “呵,就凭你,值得我害怕吗?”我冷笑道:“无论怎么说,我欣赏有觉悟的人, 既然你有这份觉悟,我会给你应得的机会,要是有本事,将来就回到我面前吧,这…… 是你应得的。”   以这句话做交代,我转身离开营帐,也许话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夏绿蒂跟我都清楚 这话的意思了。   本来,我一出去就打算叫人把夏绿蒂当礼物给包了,直接送去交给索蓝西亚的色老 头,没想到一出营帐,立刻就碰到冷翎兰。   “你都听见了?”   我无从估计冷翎兰的反应,照理说,她应该很反对这种拿女人送人的事,但值此特 殊时期,她总不会如此不知变通,一刀劈了我吧?   “……你这个人真是怪,怎么我觉得你老是替自己在留危险火种,是怕自己命太长 吗?像你这样做事,还能长命百岁,那可真是奇了。”   冷翎兰一脸不以为然,自言自语道:“本来看在大家的关系上,今天应该替你斩草 除根,拔掉危险因子,不过看你一副嫌自己命长的样子,我……呃,我在说什么啊?”   惊愕声中,冷翎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我也给吓了一跳,但她很快便镇定下 来,恶狠狠地道:“别误会了,就算现在短暂联手,我们的关系仍然是敌人,只要索蓝 西亚的事件解决,我还是会找你算总帐的。”   这句话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但这时特别说出来,听在耳里却很有味道,尤其是冷翎 兰讲完这句话,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挽回颜面,甚至还显得欲盖弥彰时,头也不回地赶着 离去,这更让我暗自发笑。   嘿,人生也不是只有坏事,偶尔还是有点惊喜的……   让白家子弟帮忙把夏绿蒂打包,转送给大祭司柏南克后,我遇到了华更纱,她为我 带来了两个消息,其中一个是来自南蛮方面的魔法通信。   “南蛮方面?白拉登托你傅什么口信过来?”   “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是你的旧朋友委托送信,经由他的系统转送过来,听说是与 军惰有关,你没兴趣可以扔掉。”   华更纱的话勾起我些许好奇心,南蛮的军情与我应该没什么关系,为何会想要送信 来给我?况且,我认识的人里头,有什么人与南蛮军情有关?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白澜熊 ,但……   张设完魔法阵,魔法连线随即启动,渐渐形成的立体人影看来并不壮硕,不是白澜 熊,却是一个成熟美艳的女性,羽族族长卡翠娜。   一段时间不见的卡翠娜,看来仍是那么美丽,卸下战甲,改换上一袭白袍,还戴上 眼镜的她,别有一股特别的风韵,着实吸引人。从背景看来,卡翠娜所在之地正是昔日 凤凰岛的遗迹……不,用遗迹两字并不恰当,经过羽族族民这些时间的修复与整理,那 座本已成空中楼阁的岛屿,如今尽复旧观,回到当初空中岛的原貌了。   看着影像中那些已经修复的空中岛设施,我想凤凰岛的基本功能应该已能运作,这 个发现令我一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剎那之间,我明白过来,晓得李华梅在东海所宣 称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了。   反抗军围剿黑龙会余孽,打的自然是海战,反抗军虽然骁勇善战,又有李华梅亲自 指挥,但敌人困兽反噬,相当程度的伤亡不难预见,除非李华梅能有什么奇策,否则反 抗军在这方面必须有所觉悟。   而来自凤凰岛的羽族,则是最好的奇策。之前李华梅收羽族为部属,在与敌人海战 时,羽族女战士飞空突袭,占尽优势,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现在羽族找到凤凰岛,凭空 增添强大战力,就算凤凰岛上没有什么超时代的新武器,只要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单 方面不住开炮、射重弩,就可以轻易乐胜黑龙会,这么有效率的一着奇兵,李华梅如何 不用?   巴格达的一场大战,李华梅和羽族的关系看似破裂,其实双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羽族内也还有相当多的人支持李华梅,只要两边条件谈好,随时可以再合作,别的不 说,单看在凤凰岛这个大筹码的份上,李华梅怎样都要挽回羽族的友谊。   “约翰,一段时间不见了,听说你在索蓝西亚备受礼遇,混得不错啊。”卡翠娜对 我摇了摇手,脸上笑意敛去,正色道:“有件事情要让你知道……”   从卡翠娜口中说出的东西,和我之前预期的一样,李华梅和刑族重修旧好,请羽族 开凤凰岛参战,共同剿灭黑龙会余孽,由于提出的条件相当好,卡翠娜已经同意了,而 凤凰岛经过修复,目前已经回复旧日七成武装,最重要的飞行动力也可以启动,空中岛 屿的伟大景象即将重现南蛮。   “你是凤凰天女之子,算是本族中人,这件事总该知会你一声,听听你的意见。”   “这种军事机密以后就别特别告诉我了,整天听机密,早晚害死人啊。”我笑道: “之前我就说过,羽族是羽族,我是我,不必因为我与李华梅的恩怨,阻碍了羽族的发 展空间,如今李华梅如旭日东升,你们和她合作很合适,就是要多提防一点,别被她吃 干抹净就是了。”   “谢谢你的体谅,唉,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真是身不由己,不能照个人好恶 来行事的。”   卡翠娜道:“等索蓝西亚事了,你回羽族来过一段日子吧,保证每日逍遥香艳,羡 煞旁人,说来你其实是羽族半个少主,不用在外头这么辛苦的。”   这句话听来还真是让人感动,可惜没多少实质意义,比起这种口惠,我倒宁愿他们 直接把凤凰岛开来索蓝西亚,凭此强大武力压境,何事不成?就不用整日和猥琐的色老 头打哈哈了。   不过,卡翠娜要把凤凰岛开去东海参战,我记得凤凰岛并没有跳跃空间的功能,换 句话说,就是要开着偌大的岛屿,横越大半个黄土大地,这个旅程何止是惊人,简直是 惊天动地。   可以想像,这么大的一个空中岛屿,沿途穿越大地诸国,犹如展示武力,对于在下 方仰望的人们,造成的震撼效果是何等强大,而这一幕壮阔绝伦的景象,将随着凤凰岛 的北上逐步升高效果,当凤凰岛以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到达东海,降临至黑龙会残余舰 队的上方,效果便达顶峰。   凤凰岛上的火力一开,甚至可能是万炮齐临,在这样的重火力之下,黑龙会的残党 不用多久便会完蛋,借由对这些残党的屠杀立威,无论李华梅或羽族,声威都会创新高 点,成为大陆诸国拉拢的对象。   这场表演之后,不但李华梅大有好处,羽族本身也将获益匪浅,虽然这对李华梅而 言会带来风险,声势太过强大的羽族变得不易控制,但李华梅还是有把握维持与羽族的 合作,因为说到底,她们这两股势力都是由女性掌权,先天根本上不可能信任其他由男 性掌权的势力。   要是发展得当,那么再加上由冷月樱所掌控的金雀花联邦,一股史无前例的女性统 合势力,便会在大地上诞生,这将开创出怎样的一段历史,令我十分好奇,不过……这 都是以后的事了,眼前我衷心祝福她们这一战能够成功,无论我与李华梅的恩怨如何, 看见黑龙会垮台总是对我没坏处的。   在与卡翠娜互道祝福后,我切断了魔法连线,卡翠娜的立体投影消失之前,我忽然 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特。   和初识时候相比,这位羽族女族主也有了改变,虽然仍是那么高雅大方、明艳英武 ,但每次相见,总觉得她身上又更多添一分女性魅力,这种魅力不是单纯漂亮好看,而 是那种在性事上得到满足,享受到高潮愉悦后,自然散发出来的魅力。   虽然说羽族女性放荡淫乱,把做爱交合当饭吃,但真正能够在性交中得到高潮与满 足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多,卡翠娜能够这么“幸福”,我想应该归功于不良中年茅延安 吧,这对男女说不上情侣,倒是最佳性伴侣,每次碰到都在那边大搞特搞,彷佛在做性 爱教学般搞个不停,现在看卡翠娜眼角眉梢的春意,就知道茅延安把她搞得很满足,但 ……   (奇了,女人发春的样子我见得多,但这种骚样……怎么让我想到羽虹?)   想到这点,我觉得很可笑,羽虹可能真的是把我给吓怕了,弄到我现在看什么女人 都联想到她,看夏绿蒂想到羽虹,看卡翠娜也想到羽虹,她只是生死不明,怎么搞到我 像是被冤鬼缠身?而且,卡翠娜和羽虹都是羽族,让我产生联想也不是什么奇事吧?   这样一想,心下稍安,我决定不在这种无谓之事上浪费时间,专心处理更重要的正 事。   此时的我,并没有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的老话,虽然我算不上智者,但如果这 时我能多想一想,或许有成千上万……不,数以千万计的人们就不用枉死,能够生存下 来也未可知,因为这场祸及整块黄土大地的动乱,正是以此作为开端,要是我够细心、 够警觉性,确实有可能改变千万人的命运。   至于我自己,那倒是没有差别,因为我的命运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了,无法 从这个点上做更改。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全知全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有许多遗憾… …每当我事后回忆此刻,总觉得不胜唏嘘。   “你的表情很怪,有什么不妥吗?”华更纱道:“需不需要我替你算个命?之前我 忘了说,卜卦算命也是我的业余技能,偶尔我也靠这本事混饭吃的。”   “免了,你的正职是杀手,我不会找个魔法师来看牙,当然也不会找杀手来算命。”   “真的不用?我对算命颇有信心,现在不算,你不怕以后回想起来会……嗯,不胜 唏嘘什么的?”   华更纱不是那种会废话的人,她此刻连番建议,应该是有些理由的,但我总感觉她 做这些建议像是在嘲讽我什么,不是真的为了我而给建议。   “废话少说,找我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药做好了。”   华更纱把一个药瓶扔给我,说是能让处女破身不感疼痛的药,痛楚会全部转化成快 感,当药力行开以后,别说是区区破瓜之痛,就算是拿刀把身体大卸八块,也只会爽得 大叫,不会有丝毫痛楚。   “哇,这么屌?那这么猛的药,你自己有没有试过?”   “这个嘛,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了……”   “行了行了,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句,你不用强调也不会有人想上你的。”   “那……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预备完毕,我准备好了手术用具,要是有什么需要, 随时可以帮你们手术;白家的那些小子们替你们弄好了新营帐,摆好了红蜡烂白色羊毛 毯,还正试着帮你们把营帐弄成红色。”   华更纱如数家珍,听在我耳里却不妥之至,我打断道:“等等,用不用得着搞到这 么过分?你们是不是很想雷曼知道我在搞他老婆?还有,把营帐涂成红色,你们是用什 么颜料?”   “喔,刚才森林外经过了一个老婆婆,还带着一个婴儿,那些白家的小子就一拥而 上……”   “杀了老婆婆和婴儿榨血?”   “哇,这么邪恶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不愧是当世恶人之首。”华更纱摇头道:“ 他们贵了老婆婆手中的红桑葚,榨汁以后用来当颜料,然后……”   “好了好了,别扯有的没的了,该洞房的就早点洞了吧,你们这些家伙让到一边, 别碍事。”   我匆匆赶到那顶已经涂得半红的营帐,白家子弟都识趣地离开了,掀开营帐到里头 去,俏丽的矮人少女早已等在里头,两支红烛点着燃烧,就连琳赛的头上都披了一条红 巾。   虽不晓得矮人与精灵的婚礼仪式,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一幕确实是喜气洋 洋,我从怀中取出一日玉,琳赛迫不及待地张口,一下子便把“真爱”给吞下肚。   “嗯,好像有一点……热热的。”   琳赛闭着眼睛说话,已经知道这药物运作方式的她,从吞药那一刻起便闭上眼睛, 虽说不闭眼好像也成,但我并没有阻止她。   跟着,琳赛张开眼睛,望向她眼前唯一的男人,眼神从空洞、迷惘,渐渐变得有情 感,彷佛要烧灼起来的热恋眼神,熊熊投射在我身上。   “约翰哥哥,我爱你。”   红头巾飘落,少女热情地扑撞过来,将我扑倒在地。这样的惊人架势,委实令我讶 异,我看着这张红通通的俏美脸蛋,心中好笑,正想要说话,忽然听见营帐外传来声大 喝。   “约翰·法雷尔,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第七话 拔刀仗义 真爱无价   尽管这不是我自己的洞房花烛,不过在这种时候遇到波折,也实在是很烦人的事。   都已经抱新娘准备要上床了,外头却有人杀来要求决斗,这不晓得该说是有够衰, 或者是三生有幸?因为如果这是我自己的婚礼,婚礼上有人来捣乱,我搞不好要非常感 谢这位救命恩人。   以前曾听过一位伟人的话:人生而平等自由,偏偏有人要去结婚,自投罗网。这句 话要是实现在我身上,那碰上有人来挑战,我倒是该谢谢人家了。   “……这种时候,什么人啊?”   “别管他嘛,今晚是初夜耶,哪有人在初夜还去决斗的?”   琳赛的小手拉着我,娇憨的可爱模样让我迷醉,也让我啼笑皆非,“什么初夜?这 是你的初夜,又不是我……呃,呵呵,要说初夜也行啦,反正我今天还是处男。”   古人说得没错,爱情本身就是最好的美容魔药,沉浸在爱情中的女性,浑身都散发 着如阳光般的生命之美,令人为之神迷,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琳赛的样子原本只能说是清秀可人,但服下“真爱”以后,整个人光彩焕发,专注 的眼神、期盼又羞怯的表情,让她的俏美提升了一个层次,真正变成了一个令我心动的 对象。   很可惜,营帐外头的叫声叫得太大,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照正常情形来说,这种 时候有人来闹场,早就应该被白家子弟给解决,断无可能让人在外头唱戏似的喊上老半 天,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两个解释,一是状况棘手,摆不平;二是有人存心想看戏。   “你到羊皮毯上去躺好,脑里尽量想一些很甜蜜、愉快的事,我把外头的事情搞定 ,就回来搞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不想白白浪费钱,让琳赛在木床上躺好后,自己马上掀帐幕 出去,只看到外头有一个穿着军官服色的精灵青年,满面怒气,表情甚至说得上是悲愤 ,站在那里怒瞪过来。   自家子弟们在他三尺外聚成一团,看样子本来是要过来阻拦的,但华更纱却站在他 们之前,虽然没有伸手作势,却没有人敢动作……我估得不错,果然有人存心看戏。   对高傲的精灵而言,说人类的语言是种屈辱,所以那个精灵青年一开日就是精灵语 ,劈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又快又急,我的精灵语造诣有限,实在是有听没有懂,但看他 一脸气愤表情,想也知道不会是夸我高大英俊又帅气的。   然而,不管怎么高傲,如果骂人骂成对牛弹琴,那也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这位民 族自尊心强烈的青年在骂了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这一点,开始试着用人类语言开骂, 只是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差劲,骂的话人类语、精灵语各半,弄到我大半时间都在吃 力地试图解读,根本没心力去生气。   我很努力地一路听下来,发现他是骂我卑鄙无耻,用春药迷奸女人,极度下流,这 些指控听来有点无辜,毕竟是女方主动要求用药,药也不是我的发明,这笔帐算在我头 上简直是欲加之罪。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一个外人会知道这些事呢?   看看这个精灵青年,觉得眼熟,我皱眉思索,顿时想起他就是之前在树林里与琳赛 聊花鸟植物,看到我对琳赛毛手毛脚后,要冲过来揍人的那个青年。虽然我不晓得他的 姓名,但看他满腔怒气、破口大骂的样子,倒是真心来“解救”琳赛,这点委实有趣, 难道……连那个小矮冬瓜也会有人喜欢?   不管怎么样,成全有情男女一向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那个精灵青年是孤身前来, 身旁不像上次还有同伴,我要是不把握机会,仗势欺人,那就真的不是我了。   “哈,我约翰大爷要搞的马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阻拦?你想来争马子,闪一边去 吧!就算我用春药搞女人又怎样?搞得到才是重点,你等一下听着她的叫床声慢慢爽吧 。”   我四十五度仰起下巴,趾高气昂道:“看不顺眼的话,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个 机会,只要你能打倒我最没用的手下,我就给你机会,让你进去搞那个小矮冬瓜如何?”   一番话是用人类语、精灵语混合说出,虽是杂乱,但那个精灵青年也是听懂了,气 得哇哇大叫,看我把手一伸,指向华更纱,他愤怒的目光也立刻转过去。   制作春药的人是华更纱,闲在旁边看戏的也是她,只有我一个人当坏蛋挨骂实在没 道理,总要替观众找点意外惊喜,这场戏才能看得有乐趣吧。   华更纱显然不认同我的想法,我的手才指向她,她这个“我最没用的手下”立刻举 起双手作投降状,用流畅的精灵语道:“我认输,你可以直接去打倒用春药的淫贼,入 帐篷救公主。”   真是个黑心的鬼婆,平常没开口,我还不晓得她的精灵语说得如此流利,但如果这 么容易就被你逃掉,我法雷尔一族的万恶称号岂非浪得虚名?   “嘿,蠢蛋,你如果不打倒她,是救不了公主的,因为春药就是她调的,而且,她 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就是准备等一下我奸完公主,她立刻下手宰人,砍头切腹。”   这句话有多少真实性,我也还不清楚,但华更纱手上确实有把手术刀,或许是职业 病,她习惯性地扣在手上,而这一幕落在“满身正气”的精灵青年眼中,无疑是最好的 证据,只听他极度愤怒地虎吼一声,朝着华更纱猛扑过去。   纯以长相而言,华更纱不仅算是美人,甚至算得上是大美人,想扑倒她的人一定很 多,但是敢付诸实行的却少之又少,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会要命的高难度任务,我们眼前 一花,只听见一声闷响,那个飞扑在半空中的身影,以扑来时的十倍速度反跌回竿一去 ,撞断了几棵树后重跌在地,大口呕血。   从这声势看来,骨折筋断不在话下,华更纱一旦出手,就不会有什么保留,光吐血 伤内脏已经算是好运,就是不晓得这一手会否是以她独门的暗杀拳出击,那样的话,就 难怪那个精灵青年半天起不来……中了那招暗杀拳之后,所有的男人都会大喷大射,想 要不软脚真的很难。   “你……你们……”   英雄救美失败,还被我“最没用的手下”打成重伤,跪地吐血,这当然与传统意义 上的英雄形象相距甚远,精灵青年受到沉重打击,脸上满载悲愤,眼睛瞪着我们这些人 类,口唇微微颤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却被呕出的鲜血所打断。   如果这是一场增添余兴的闹剧,那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候,我对男人没有兴趣,里头 的琳赛虽然不是巨乳丰臀,但好歹也是清秀佳人,我又不是神经病,放着小女生不去干 ,在这里和无聊人士扯不清,当下我就想掉头走,却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等不及。   “约翰哥哥!”   实话说,我还真没听过这么又娇又嗲的少女嗓音,要不是亲耳听见,根本想像不到 琳赛能发出这么甜美的叫唤,剎那间让我有种骨头酥掉的感觉。   回头一看,映入眼中的景象更不得了,小小的矮人少女,清秀的小脸因为心急而通 红,像化妆一样,平添了几分艳丽;身上虽然有衣服,却穿得很不整齐,明显是脱掉以 后又仓促穿上的,引人遐思,尤其是赤裸的脚踝,还有包裹在短裤内的小屁股,随着小 跑步而左摆右晃,又圆又翘,摇曳生姿,令在场众人看了心头火热。   琳赛一个小跑步冲上来,整具香躯贴入我怀里,我顺手一抱,掌心便在她的小屁股 上重拍一记,清脆响亮,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当然也包括了正跪在不远处吐血的仁兄。   换作平常,被我这样子占了便宜,琳赛就算不回踢我一脚,也会吐舌、做鬼脸表示 抗议,但现在却笑逐颜开,像是一只温驯可爱的小兔子,猛往我怀里钻,娇媚的神态迷 人之至,别说是我,就连附近的白家子弟也为之惊叹,万难想到这个矮人小妞会有如此 动人的一面。   “约翰哥哥,你在这里搞什么嘛?人家在里头等了你好久,一直都等不到你来。人 家只好穿衣服出来找你了。”   娇嫩的少女嗓音,听得人心花怒放,我得势更显嚣张,不但摸着琳赛的小圆屁股, 更索性大声狞笑起来,“哇哈哈哈,我也想要早点回去洞房,可是外头偏偏有人不识相 ,在这里阻头阻势,烦人得很啊。”   我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向那个精灵青年,本来是想指给琳赛看看,哪想到她连看 都不看,一双眼睛只是满怀爱恋地看着我,怎样都不肯移开。   “你就别管那些人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样就够啦。”   “哈,说得对,管别人怎么样的,我们进去洞房吧。”   我的笑容一向狰狞,不过狞笑得这么过分的经验倒还真是不多,这次倒说得上是代 表作了。   平心而论,我与那个精灵青年并无素冤旧仇,又不晓得他的背景,实在犯不着做得 这么超过,可是,看他那么“正气”地出现,还能够这么单纯地信任并爱恋一个女子, 对我直斥其非,我忽然觉得……这家伙身上的光好亮,亮到刺眼,亮到我如果不踩灭就 会很不舒服。   基于这样的冲动,我这次表现得特别嚣张,在我抱着琳赛进入营帐的时候,后方也 传来了一声痛嚎与闷响,听起来,很像是有人重重喷出一口血,倒地晕厥的声音。   很凄惨,不过……谁会在乎?   抱琳赛进了营帐,与外头的一切隔绝,只剩下彼此,我在她耳边大口的喘息着,粗 重气息吹打她的头发,由于搂得很紧,明显感受到她顶在我胸口的乳房,我右手托住她 的臀部,大力将她挤压向自己,让她感受到我已经勃起的肉茎的需求。   琳赛双眼凝视着我,呼吸已经紊乱一身体旭在发热发烫,我顺势吻向她的唇,因为 震惊,矮人少女的身体变得僵硬,我用舌头撬开她小颗的贝齿,用力吸着,将她的舌头 吸到自己口中搅动着。   胯下硬挺的肉茎顶着琳赛,大概让她很不舒服,她右手从我背部挪向我的肉茎,似 乎试图用手在身体和我肉茎之间形成一个屏障,但在我们两人耳鬓厮磨的情形下。这动 作却起了意外变化,让她隔着我的裤子,一把握住了肉茎。   刺激的感觉,令正狂吻着矮人少女的我,瞬间停止动作,眼中的欲火却快要狂喷出 来。   我凝视着琳赛的双眸,对她说:“准备好了吗?从现在开始的部分,你以后要是后 悔,也没法改变它了。”   琳赛双颊绯红,把下巴压在我肩头,什么也没说,但握着我肉茎的手却猛地加紧, 无言之中已经作了表示。   我横抱起体重极轻的琳赛,觉得比起抱只兔子重不了多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彷 佛抱着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珍惜。   把矮人少女横放好,我慢慢摘除了她的上衣,凝神看着她首次袒露的小巧乳房。这 是一对如凝脂般晶润的精华,点缀于其上的,是淡粉色的乳晕和凸起的蓓蕾,乳房的尺 寸不大,但在这具娇小的身躯上却已颇为可观,形状更是浑圆可爱。   我抬头望向琳赛的双眼,道:“真好看。”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我低下头,嘴唇触碰到她的乳尖,在她身子一颤之际,轻轻的含住了她的乳尖。   “嗯……”   矮人少女的叹息,自喉咙深处由内而外。我用舌尖轻舔着她的乳尖,感觉那百分百 的美好,双手不自禁的抚摸着乳根处,感受着乳房带来的全方位的美妙。   不知不觉间,琳赛的双手已经揽向我脖颈,那种有别于呻吟的叹息声更是越来越明 显、迷人。   很久没有帮女孩子开处,我很珍惜现在的这一刻,就连帮琳赛脱光衣服的动作都慢 了几分,但再怎么慢的动作,终究会完成,当最后的白色底裤也落地,矮人族少女的袖 珍肉体完全裸裎在我眼底。   两条圆润的粉腿微微向内拢着,浅浅的腹股沟夹出三角地带,上面一层细密的耻毛 ,是这具娇躯上最深色的地方,乳尖是浅浅的粉红色,乳晕几乎和乳房的皮肤融在一起 ,肌肤粉嫩,袖珍的身体看来一如幼儿,但已发育完成的圆乳与丰臀,却实在证明这正 是少女的香躯。   深深吸一口气,我脱掉自己的衣物,慢慢地压到了琳赛的身上,感受到了她肌肤的 嫩滑。我和琳赛赤裸地纠缠着,互相厮磨,我把大腿顶到她的两腿之间,一手绕过她的 纤腰,握住她浑圆的屁股,另一手在她挺立的乳房上用力揉捏……   “约翰哥哥……我……我好热……”   “想要了?”   “嗯……不如我们……做吧……?”   矮人少女含羞说出这句话,虽然羞得耳根通红,但眼中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望 向我的眼神大胆而率直,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爱人,尽管明知道这是药物造 成的效果,我仍然深受撼动,只是……我还想再向她开开玩笑。   “做什么……做哪个?”   “嗯……想、想你进来……”   “啊?进来?什么进来?进到哪里去啊?”   被我这么一说,矮人少女顿时愣住,眼神中除了热情、羞怯,更多了一分埋怨,只 是这份娇嗔却更增添她的艳丽,彷佛一朵盛放的鲜花,令人炫目。   “嗯,说不出来吗?是不是不想做了?不想也没关系的。”   “不是……我想啊,但是……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说,你这样……”   “说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再亲亲你吧。”   我把头埋到琳赛胸前,捧着她娇小的乳房,在乳尖上吮吸舔舐。她低喘了一声,夹 紧大腿,身体轻微地扭动起来。很快,我就感觉到她腿间一股热流,随着她下体的扭动 ,黏答答地沾到了我的大腿上。   琳赛喘着呼呼热气,在我的腰和腿上摸索了一会,也握住了我的肉茎。   我们相互爱抚着,很快,她两腿间就津液潺流,花谷口更湿得一塌糊涂。我又摸了 两下,轻声说:“琳赛,再来一遍,要把什么东西放去哪里啊……”   琳赛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声音都开始颤抖。   “把……把约翰哥哥的东西,放到琳赛的那里去……”   到这里本来也可以打住,但看着她娇羞的神态,不禁又起了一番捉弄的心思,于是 把手指往她花谷一摸,浅浅插了一截,道:“什么那里?说清楚点。”   琳赛突然受袭,震惊之下,居然来了个小高潮,高声娇吟,我插在热穴中的手指一 动又动,她的嫩声呻吟几乎直穿云霄,要是外头还有人正在听着,保证会非常“享受”。   在这样的刺激下,矮人少女终于屈服,间断地把我想听的话给说出来。   “把……约翰哥哥的鸡鸡,放到琳赛的小妹妹里头……”   好像三岁小孩子讲的话,用词真是令人傻眼,不过对上这种天然呆,也不能要求过 高,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此时,我虽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已经胀得十分难受的肉茎却提醒着我,让我记 起不能因小失大。   我再次深深吸了吸矮人少女的柔嫩乳尖,恋恋不舍地离开,把目标转向,抽出了手 指,却把双手按放上少女的两腿。   忽然,琳赛握住了我的双手,向来大胆直率的眼神出现了畏惧,迟疑着道:“你… …你……你对我好点儿,我有些怕……”   “你放心,不要怕。”我柔声道,两手快速地分开了琳赛的双腿,俯下身子,仔细 观察着一切。   只见两片小肉瓣紧紧闭合,上面的一小部分花瓣略向外分,大概是因为刚刚才拔出 手指的关系吧,但即使如此,一股沁人心脾的处女幽香和着温暖之气依然扑面而来,这 种原始的欲望之火彻底让我理智崩溃,只想亲吻这块处女之地,别无他求。   当我的舌一触及到花瓣时,她的双腿迅速且用力地并拢,紧紧夹住了我的头,也就 在此时,我品尝到了矮人少女的甘露,甜甜的,咸咸的,腻滑可口。当我试图更深品尝 这一极品琼浆时,无意间嘴唇撞在了她粉色蜜唇的顶尖之处。   “呃……”琳赛呻吟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按到了我的头顶。我感到一阵窒 息,同时也感觉到琼浆突然明显充沛起来,感觉若不是我贪婪地品尝,如此美妙的琼浆 很可能便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当我在花瓣里侧上下来回舔了几次后,琳赛喘息的更加剧烈,呻吟声更加如同磁石 般吸起我那无尽的欲望。   时间已到,我决定直接进到最后那一步,让她的花谷用那甜美琼浆抚慰我满腔欲火。   我调整位置,肉茎在她的花谷的花瓣间找寻路径,但因为矮人身躯娇小,与平常人 类女性的体型不同,仓促间有些不得其法,而且琳赛分泌蜜液的量颇为惊人,每每感觉 肉茎一挺便可以撞开一片新天地时,她花谷却总是分泌出更多的琼浆,让我的肉茎滑开 ,功亏一篑,直花了几分钟才终于就绪。   “我进去了哦……”   “嗯,你轻一点哦……要是弄疼我,我就踢你……”   矮人少女装腔作势的娇嗔,看在我眼中真是无限可爱。   “嗯……来,腿再抬高一点……”   我握着肉茎,抵在她粉嫩的入口处来回摩擦了几下,顶端沾满了她的体液,然后, 慢慢地往里用力,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嗯……”琳赛低哼一声,抓紧了我的手。   “疼吗?”看到矮人少女痛楚的表情,我这才想起,特别请华更纱调制的破瓜用药 ,我居然忘记用了。   “不疼……有点涨……”   琳赛的表情仍因痛楚而扭曲,我的肉茎缓慢深入,进入了一小截,前面感受到一层 明显的阻碍。   “琳赛,忍一忍,疼一下就过去了……”我说着,腰部用力一挺,肉茎前端冲开片 柔韧的腔壁,一下子插了进去。   琳赛嘤咛一声,十指捏紧,指甲几乎嵌进了我的手臂里。   肉茎被一阵紧紧的温暖包围着,她第一次遭遇外物入侵的膣道不停地收缩、吮吸, 即使这是她的第一次,我也能分分明明地感受到她有力的挤迫……   “疼吗……?”   “好、好疼……是不是都进来了……?”   “嗯……”我又往里深插了一点,她忽然浑身一颤:“啊……太疼了……”   琳赛娇声喊疼,但肉茎已经半身没于花谷之中。肉茎头部感到一股快意,直感觉处 身之地尽是一片温暖柔软。   我的感受舒爽,琳赛双手却紧紧抓住我的后肩胛,指甲彷佛已经深入到了我的肉中 ,我极为吃痛,却依然本能地将肉茎向更深处行动,随着矮人少女高声痛叫,肉茎已经 整根尽没了。   琳赛的举动让我不敢再动,趴在她耳朵问她:“怎么样?痛吗?”   由于肉茎趴在她的花谷里暂时休兵,她的疼痛可能减轻了些,她喘息着断断续续道 :“痛……挺……挺痛的……还……还有点胀……”   “这样疼吗?”我轻轻地抽动起来。   “不疼……我不知道……好像又有点疼……怎么……做爱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琳赛初经人事的膣道虽然紧窄,但是舂水潺潺,十分潮湿,所以抽插起来也不是很 困难。我又动了十来下,她低声哼哼起来,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肉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还是不见有血迹。   “哥哥……我那里出血了吗?”琳赛低喘着问。   我怔了一怔,没有分神去看,只是凭着感觉脱口答道:“出了……怎么了,现在疼 吗?”   “不是……出了很多吗……”   “不多,一点点……”   琳赛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 松了口气。   我抚摸着矮人少女圆润的屁股,握着她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挺动腰肢,虽然因为顾 忌她会痛,不能尽根没入,有点遗憾,但是膣道内壁不停蠕动,还是让我快感连连。   抽插了一阵,少女痛楚的表情变得舒缓,腰部也慢慢地动了起来,察觉到这个变化 ,我握住她的纤腰,加快了动作频率。   少女的花谷在蠕动,我让肉茎来回摩擦着,以减小那种因蠕动而带来的酥麻感。但 只这么一动,琳赛已经松开一些的指甲再次抓紧,我紧张了一下,却发现她只是在呻吟 ,而不再是如同刚才般叫喊。   每当我的肉茎整根深入时,琳赛的呻吟声就会加大,动人心魄,渐渐的,呻吟声中 疼痛的因素似乎减小了许多,而且每当我小腹与她的小腹无缝隙接触时,越来越明显感 觉到她花谷的迎合与吸力。   这毕竟是琳赛的第一次,我不想做得太久,让她太过疲惫,在十几分钟的大力运动 后,我决定不再固守下去,放松了身体,一股发自小腹的热流迅速经由肉茎最前端喷出 ,同一时间,我把肉茎加力深入,再深入,要将所有精华送到更远的前方,久久不息。   一直在呻吟的琳赛,在这阵喷射中停住了声音,紧紧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一声不 哼,柔软的身躯一颠一颠,配合着我的喷射,我只感到肉茎周围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 好像要把我内藏的每一滴精华都挤榨干凈。   最后,我趴倒在矮人少女的香躯上,看着她身体一松,放开了紧紧抓住的手,激烈 地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从脸颊到脖子红成一片。   我抽出肉茎,看着她初战过后的下体,除了满是斑斑秽渍,更还染红了一大片,出 血量和蜜液分泌量同样惊人,我看了都有些吃惊,生怕是刚才动作过猛,造成了阴道撕 裂,那个伤害就大了。   “嗯……你不要摸啦……”   “不摸不摸,都是血,帮你擦擦……”   维持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我帮琳赛擦拭下体的血迹。失去处女之身的她,好像并 没有意识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表情看起来很轻松,只是显得疲惫,闭上眼睛回味刚才 发生的一切。   我感到好奇,不晓得一天后药力失效,这个小丫头的心情会是如何,不过,想到她 的心情,我忽然发现一件更为要紧的事。   这次花费偌大力气,替小丫头开处破身,除了她本人的要求还有我个人欲望之外, 很大的一个理由,是为了埋藏在她体内的东西,现在处女之身已经失去,却没有发生任 何异状,这……该怎么办? 第八话 极端变态 绝代之狂   听说有些偏远山区,新人洞房花烛之後,隔天都有着晒被单的习俗,用意很简单,就是诏告天下,新娘已经失去了处女之身,更重要的是……有处女之身可以失去。   要是过不了这个考验,那麽挨揍、退婚不在话下,我听过最残酷的案例,甚至是把新娘处以火刑,绑在木柱上活活烧死。   琳赛虽然开了处,但我当然不会蠢得去晒被单,毕竟在名义上,琳赛是三王子雷曼的新娘,我搞了人家的王子妃,还敲锣打鼓地宣告于人,那可真是自找死路了。   (真该死,刚才那票白家人在闹的时候,我应该制止才对的,点什麽红蜡烛的,是怕有人不晓得我在搞女人吗?唉,脑袋发热,居然连这点都忘了……)   忘记的事情还不只一件,我实在该把那个搞事的精灵青年给灭口才对,当时放他逃走,现在想找也找不到人了。为此我还特别问过琳赛,根据她的说法,那个精灵青年与她很聊得来,琳赛曾把自己的心事对他聊过,那个精灵对她要吃药献身的想法非常反对,只是琳赛想不到他会这样跑来阻止。   听到琳赛这麽说,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我自己没碰过一见锺情这种事,但我晓得它并非不存在,或许那个精灵青年就是对琳赛一见锺情了也未可知,若事情真是如此,那琳赛……嗯,我会不会拆散一对有情人了呢?   (算了,我真是想大多,姑且不论那个蠢蛋是看上琳赛的哪一点,琳赛对他可是没有什麽特殊感觉啊,说什麽一对有情人,这根本不符事实啊。)   我觉得可笑,摇了摇头,专心面对真正要命的那个问题。要是组合末日战龙的核心元件当真藏于琳赛体内,连失去处子之身都无法开启秘咒,将那核心元件取出,那所剩的方法就只有一种。   杀人取物,这方法看来已是必然,就算我自己不愿意动手,外头也早已有人虎视眈眈,要是我想保住琳赛的安全,就得先对华更纱那一票人有个交代,关于这方面,我该怎麽办呢?   想着这个问题,我离开了营帐,才一掀开帐幕出去,就见到华更纱站在外头,一脸冷漠,好像在外等了许久。   “哇,鬼婆,我知道你心理变态,但你不会真的变态到一直在这里偷听做爱吧?”   这话基本上是鬼扯,我注意到华更纱手中的手术刀,她很有可能是想要直接进去宰人取物。   “鬼婆,慢一点动手,我还有几件事没想清楚,你   “精灵那边刚刚派人传话,说是大祭司要见你。”   华更纱冷冷的一句,让我稍微松了口气,虽然搞不懂大祭司找我是为什麽,但现在也没什麽好问,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动手”,便前往赴会了。   路上我也思索目前的处境,为了要与这些精灵们抗衡,我们手上的筹码越多越好,为此我们需要取得琳赛体内的核心元件,如果这东西在我们手里,末日战龙可能永远也组建不成,那我们也间接完成破坏战龙的工作了。   这个思路基本上是没有错的,然而,倒也不是非这样做不可,换句话说,不是非要让琳赛牺牲。假使能够透过黛媚丝或柏南克,探知末日战龙的存在位置,找机会将战龙毁去,这条路是费事了些,却不失为可行之计啊!   一面想着这些问题,我一面跟随着精灵士兵的指引,来到大祭司所居住的那间营帐,由于一路上想得太过专心,一直到我掀开帐幕进去,这才发现不对劲。   半路上我也稍微想过大祭司找我会是为何,比较可能的问题,就是刚才折辱了那个精灵青年,这可能会引发若干问题,又或者是白家人把夏绿蒂送给了这老头,他搞得兴高采烈,特别找我来感谢兼炫耀。除了这两件事,应该就没有什麽其他理由,这是我的猜想,哪知却全然不对,掀开帐幕的瞬间,我看到营帐内只有一个精灵,那个精灵,并不是大祭司,却是个非常要命的存在。   “你……你是……”看着营帐内那个身穿白袍的俊美男精灵,我失声道:“雷曼王子?”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雷曼道:“约翰·法雷尔,人类之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你正式会面。”   真是突然丢下来的一颗大炸弹,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雷曼不层见到我,所以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却不会有直接碰面的机会,但现在一想,这种思维本身就有问题,人家分明是扣住了底牌,不愿意掀开,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点,而我居然蠢到一厢情愿,毫无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炸个正着。   雷曼的做事风格,绝非伦斐尔的耿直可比,这点可以从他身上源源散发的森冷气势得到证明。照常理说,气势这种东西不会无缘无故乱冒出来,往往都是高手在凝聚力量或魔力时,周身气机剧烈变动,对附近的人造成影响,才会让我们感应到所谓的气势,对照目前的情况,我虽然想不通雷曼为何要刻意凝聚力量,迫出骇人气势,但反正不会是好事。   对着这号辣手人物,我孤身一人来与他会面,是非常不智的事,起码也该拖个够格的保镖或肉盾来保障安全,不过此刻想这些都是多余,只有随机应变的份了。   “三王子找我来,总不会是想要和我聊天喝茶讲美人的吧?”   倒不是我姿态高,而是跪在地上扮狗爬也不会比较安全,那还不如有话直说,该怎麽样就怎麽样了。其实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鬼婆华更纱,枉费她自称精于占卜,替人传话要我赴约之前,也不先卜上一卦,测测吉凶,弄到我现在一个人面对冷血精灵,真是该死。   “快人快语,真是直接,法雷尔提督确实有几分胆色,不如外传的贪色无用,我还以为……你刚刚洞房花烛,风流快活,现在还正脑袋昏昏呢。”   雷曼的话表明一个事实,就是他已知悉我那边刚发生的事,那麽,他现在说这些的用意,难道是来要人的?   “三王子如果是来要王子妃,大可直说,若是要其他东西,那就恕我办不到了。”   “王子圮?这话可笑之至,那种随用随丢的臭货,怎配与我相衬?王子妃这称号,只是罗赛塔的痴心妄想,提督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雷曼的人类语极为流畅,而他所表示出的态度,则是将琳赛弃如敝屣,这种事本来也不奇怪,但他语气中那种出奇的冷漠与蔑视,却让我感到古怪,心生一个念头。   “罗赛塔的矮人说,这名公主是雷曼王子钦点,我这才万里迢迢帮着送来,想捞点好处,怎麽王子殿下对矮人公主是这等态度?”   “哼,老实对你说,你父亲与我国交战多年,杀害我族同胞无数,你更攻破马丁列斯要塞,以卑劣手段迫害我族数十万同胞,你父子二人俱为我族死敌,今日你踏足索蓝西亚土地,照理说断不允许你再活下去,前夜山谷相逢,就该将你一掌轰杀,只是……”   这种事不用他说,我自己也心里有数,所以我更好奇是什麽理由让他迟迟不下杀手,哪怕只是个表面理由,我也想要了解。   “只是你有个优点,让我甚感兴趣。传闻你浪荡江湖,淫遍天下美人,艳福无边,令大地上的人类羡煞,但你心理变态,虽然坐享美人,却从不怜香惜玉,将她们折磨凌虐,操之如奴,使得与你有过关系的美人不是心丧欲死,就是求死不得。”   此话入耳,令我哭笑不得,一方面很想问一句“这种事也算优点”,一方面也感叹人言可畏,万万想不到在传闻之中,人们居然是用这种角度在看待我的艳事。如此听来,确实足丧心病狂,难怪大祭司会把我当成天下第一恶人,照这麽说来,雷曼应该马上杀了我才对,为什麽会迟迟不下手呢?   “世间女子,无分族类,俱是愚昧无知,心性善变,贱如猪狗、粪土,只配跪于男人脚下,聊充贱奴,怎能与男子一般看待?可叹世人有眼无珠,色令智昏,居然将这些贱奴捧在掌心,自低身分,简直是滑稽可笑,可耻!可耻!”   说着这些话的雷曼,满面怒容,双拳紧握,音调越来越高亢,仿佛在面对什麽国仇家恨似的,说到後来忘形,连一身真气都不受控制,白袍抖荡,更形成阵阵狂风吹向四周,逼得我呼吸不顺。   雷曼的外型俊美,举止高雅,如果不是亲耳听闻这番话,打死我也不信他与我的宅男外公万兽尊者是同类,彻底信奉男尊女卑的定律,将天下女子视为粪土,这麽偏激的人格特点,各种相关的调查报告上竟只字不提,真是害死人了。   不过,索蓝西亚的王家教育真是该检讨,一个二王子是黑社会头子,整天想要混黑道;一个三王子又是极度偏执狂,终日高唱要把世间女子为犬为奴,幸亏索蓝西亚国王够命长,否则若是让这两大王子中的任一人继位登基,恐怕都是一场大灾难。   “你约翰·法雷尔臭名在外,卑鄙无耻,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素来欣赏你的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看你对那些贱奴如此残酷,令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李华梅这样的角色都折在你手上,想必是我道中人,虽然与你无缘得见,但你或许是我的知音,哪想到今日一见,你口中竟然出此妇人之言,真是令我大失所望。”   老天啊!你自己是变态,可别以为别人都是心理变态,我虽然不算是正常人,但也没有你这麽变态啊!   与雷曼的对话令我目瞪口杲,说来索蓝西亚还真是一个怪地方,怎麽我来到这块土地後,被一堆变态人物当作是知音?天可怜见,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啊!   继续站在这里听变态说怪话也不是不行,但趁着目前的气氛还不错,我决定开口探查一些东西。   “王子殿下说得好,恰巧我在这方面也有点心得,大家不妨切磋一下,交流交流,你能把自己亲妹妹改造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确实心狠如铁,令我不得不写个服字。”   “哼,区区雕虫小技,没什麽可提的。”   雷曼似是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但听我说他心狠如铁,他在冷哼同时,面露得色,显然我这马屁令他相当受用……真是变态人物。   “我万里迢迢送人来索蓝西亚,就算没有谢礼,至少对我也该以礼相待,三王子手下劫走我的货物,此物你们得之无用,还是还给我吧。”   “可笑,你口口声声说是替我送新娘来,却又自己把新娘给干了,监守自盗,普天下哪有这样的护送法?这样还想向我邀功,你真是当我索蓝西亚无人了吗?”   “你们是精灵,索蓝西亚本就无人,这有啥奇怪?再说王子殿下既然视女性如粪土,那个小矮人就只是一件货物,甚至说明白点,她是装货物的纸箱,我替你开箱验验货,省得万里运送一场空,这是快递人员的职业道德,你该请我吃宵夜了,有什麽好埋怨的?”   “好个约翰·法雷尔,果然尖嘴滑舌,强词夺理,这样也能被你说出道理来!”   我不晓得雷曼是否怒极反笑,但他确实笑了出来,而话说到这个份上,瞎扯也没什麽意义,雷曼终于开出了他的条件。   “那个小矮人,我迟早要把人收来的,你若喜欢,不妨趁这两天多干她几次,省得以後没了机会。至于你要讨回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但有一件事你得替我完成,在你完成之前,我会保证你在索蓝西亚内的安全。”   “哦?只保证到我完成任务?王子殿下过河拆桥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我还保你安全做什麽?无数我族族民急着将你碎屍万段,我没理由与你同一阵线,要我在此事上向你撒谎,我可不屑,索性明明白白对你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拉倒。”   态度果决明快,还真是一位高傲的精灵王子,姑且不论我能否答应他的条件,先听一听总不会有错吧。   “我这里有一件信物,等大家一起去到华尔森林後,你替我将这件信物送到一问名叫等待的酒吧,交给那里的负责人。”   雷曼的委托果真令我吃惊,之前白拉登也委托我一封信送到那间“等待”酒吧,现在雷曼也委托我送信物过去,那间酒吧到底有什麽特别之处,让这两号大人物都要委托我送件?   我满心困惑,但也不至于蠢到去问雷曼为何他不亲自送去,横竖之前已经答应了白拉登,那酒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趟,那就不差雷曼这一份了。   “好,我答应,不过……主子殿下虽然说我替你送信物之後,就不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但我要求送回的东西,总不至于到那时候才来还我吧?”   “我怎麽会贪图你那点东西,稍後就会将东西奉还,伹还是那一句话,我还得起,你却未必收得下,切莫以为我索蓝西亚俱是无能废物。”   所谓的无能废物,不晓得是不是指大祭司柏南克?但与雷曼这次碰头,确实让我有了个清楚认识,索蓝西亚的废物与无能者不多,只是疯子变态满街走。   雷曼的话里藏着玄机,阿雪的灵柩很有可能被动了手脚,说到这一点我还真是很害怕,灵柩中的阿雪若是一具死屍,事情倒是还好,但她根本就是一颗生体炸弹,万一雷曼的手下不够专业,动手脚时一个不小心,打破了能量的恐怖平衡,不只他们要死,连我都要陪葬,那就真是冤枉了。   但这话我提醒了也是没用,以雷曼的姿态之高,我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除了阿雪,羽霓和紫罗兰追踪敌人而去,至今音信全无,多半也是落入雷曼的手中,可是我出言试探,雷曼不置可否,让我难以判断状况。   “对了,刚才说到等待酒吧时,你的表情不对,该不会……已经有人要你去那边做什麽事了吧?”   “哈哈,怎麽可能?我连华尔森林的名字都是这两天才晓得,又怎麽会知道那里有个什麽破酒吧?我只是个杰出追迹者,可不是商店活名册。”   说这话的同时,我下定决心,要立刻弄清楚那间酒吧有什麽问题,为什麽白拉登和雷曼都要我送东西过去?白拉登要我送信去给一个叫银芽的女人,雷曼则是要我送信物给那里的负责人,这两者会否是同一人?   我拿定主意,早早告辞而去,出门才走个十几步,就看到大祭司柏南克匆匆忙忙赶来,一手拿着法杖,身上衣衫不整,奸像刚刚才得到消息,急忙穿上衣服赶来。说来也真奇怪,索蓝西亚大祭司的职责也不晓得是什麽,怎麽我每次见到这老儿,他都在急急忙忙穿衣服?难道大祭司的工作是裸体朝拜天神吗?   柏南克一看到我就扑上前来,急切地在我身上乱摸,“兄弟、兄弟,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少掉几块肉?”   “来得这麽晚,真的靠你就死定啦,你怎麽搞的?听到我被人叫去,这麽晚才来救人?”   “……我、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嘛,你也晓得,对方手里掌握军政大权,他真要做些什麽,就连我也没法立刻得知。不过,我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很够意思了,你可别说我没义气啊!”   大祭司低声问道:“里面的人对你说了什麽?没有对你怎麽样吧?”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知不知道华尔森林里头有一间叫做等待的酒吧?那里头有没有美人啊?”   “美人?兄弟你有什麽好情报,千万要关照老哥哥啊,你说的那间酒吧我是没有听过,怎麽?那边有很多美人吗?我请人去查。”   真是很令人丧气的回答,这个大祭司枉费位高权重,却是昏庸无能,一问三不知,看来在强者争权夺利的世界里,这家伙未够资格算是一号人物,所以不晓得这种机密。   要是任由柏南克去调查,打草惊蛇,後果难料,我婉拒了他的热心,这时有人跑来通知,说是在我刚才被叫走的时候,雷曼王子忽然派属下到我们那边去要人,说是要把王子妃接回去,来势汹汹,与我方的人形成对峙,最後是我们这边的两名硬手主将出马,稳住局势,让雷曼的人退走。   (嘿,这雷曼也奇怪,口口声声说女人都是猪狗粪土,结果却趁机抢人,看来他也满在乎矮人公主的嘛,那他最後说把人暂且寄放在我这边,高兴的话可以多干两遍,这些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听那名前来报讯的白家子弟说,雷曼派来的使者都是高手,其中还有一名持枪的独角少女,尤其了得,一上来便先伤了几名白家人,弄得气氛非常紧绷,差点双方就火拚起来。   为了抢人,居然出动到碧安卡,可以看出雷曼的志在必得,但我方的实力也不弱,只要华更纱、冷翎兰两人肯挺身而出,就算出动千军万马也抢不走人。不过,经历过这些事,我反倒生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喂,老兄,我问你一件事。”我对着大祭司,低声间道:“刚刚找我去说话的那个年轻精灵,真的是三王子雷曼吗?”   “呃,你怎麽会这麽问?”大祭司一脸茫然,错愕道:“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这个回答我好像才刚刚听过,看来应该是没有错,大祭司一脸淫笑,抓着我的袖子,要与我分享新的性爱心得,我没兴趣听,也不想知道他得了新的性玩偶之後,到底是有多麽爽快,但有一点我没忘记提醒他。   “老兄,你不是答应我,要把新派来的贴身女护卫送来给我干吗?我送了你重礼,你却迟迟不兑现诺言,这说不过去吧?”   “唉,女护卫还没送来,就算我想要交给你,也没东西可交啊。”   “还没送来是事实,但你就不能想办法去要吗?”   简短几句交谈後,大祭司拍胸担保会帮我要人,以报答我相赠美人之恩。碧安卡这个女人,居然敢到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就算是受人操纵,也是活罪难逃,我预备把人要过来,将她干得要死要活。   告别大祭司,回到己方营地後,我与冷翎兰、华更纱会面,说起与雷曼碰头的过程,冷翎兰连连摇头,双拳紧握,似是气愤雷曼的极端言行,反倒是华更纱无动于衷,我问她作何感想,华更纱淡淡表示自己颇能认同雷曼的思想。   “两位,姑且不论雷曼的想法你们喜不喜欢,我比较在意的是,以他这样的极端个性,又是身局高位,怎麽外头一点风声也没有?”我望向冷翎兰,道:“你以前有没有听过伦斐尔怎麽说起他的?”   “没有,我一直觉得,伦斐尔对这个弟弟太过掉以轻心,从未将他当成竞争对手看待,最後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冷翎兰道:“我劝过伦斐尔,他只对我说,雷曼是个废物,不用对他过于提防……或许,所谓的废物,是指雷曼个性上的缺陷吧,以伦斐尔的为人,不会欣赏一个如此蔑视女性的人,怎麽了?为什麽这麽问?”   “也没什麽,只是以前被人骗多了,现在比较小心一点……刚才面对面接触後,我总觉得那个雷曼怪怪的,嗯,具体的怪异说不出来,但就是令我感到不妥,想要多确认点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几分总是没错,但如果你再有与雷曼交涉的机会,我希望你帮我问一个人,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织芝·洛妮亚。”冷翎兰道:“伦斐尔失踪後,她也随着下落不明,迄今没有半点音信,请你替我探查一下。”   听冷翎兰这麽说,我暗骂一声该死,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伦斐尔在发动攻击之前就把织芝送走,但人却迄今音信全无,这摆明是出了岔子,有很大可能是落在雷曼的手上,而我居然全然忘了此事,没有趁机探查,真是不该。   我答应了冷翎兰,这时忽然有人到来,说是大祭司有急事找我,请我立刻过去会面。   “呃,不会吧?刚才也是这麽说,结果去了碰到雷曼,这一次又用同样手法?”   我望向冷翎兰,暗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个保镳才能去。冷翎兰纵是不愿,却也别无他法,便与我一同前去,幸好这次大祭司一开始就等在那里,一见我到便主动迎了过来,倒不是别人以他名义骗我过来。   “兄弟,老哥哥照你的意思,派人去催去要,结果美人护卫果然送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我回去都还没说上几句话咧,你一下子又把我叫来了。”   “好事当然要趁快啊!老哥哥也怕你心急难耐,惹出事来。”   大祭司急切地与我说话,冷翎兰发现她是因为这种事被叫来当保镳,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这点我也无奈,就看到大祭司拍了拍手掌,帐幕掀开,走进来两个人。   当先的一名少女,尖耳长角,神情木然,正是身着戎装的碧安卡。看到她,说很兴奋是不至于,说没感觉就一定是谎话,特别是想到很快就可以将她压在身下,大干特干,说不定还有层处女膜可以破时,我忍不住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大祭司在我耳边低声道:“不错吧?三王子派了两名美人护卫过来,这个给你干,另一个就老哥哥自己收下了。”   被这一点醒,我才注意到碧安卡身後还有一人,身穿黑衣黑纱,手执法杖,倒有几分当初黑巫天女的感觉,我看着眼熟,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是那晚雷曼漂浮半空时,那个站在雷曼身边,施放“阴风怒号”的女魔法师。   我心中琢磨,这麽厉害的人物,雷曼居然也派过来,内情恐怕不单纯。那天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现在近距离一看,这女子居然不是精灵,是个人类,而且还让我越看越熟悉。   (奇怪,怎麽会这麽眼熟?我在什麽地方看过,而且……这感觉好怪,我为什麽开始紧张了?妈的,连冷汗都流出来……)   我讶然于自己的反应,正感不解,身旁的冷翎兰惊呼一声,喊出了那个令我魂飞魄散的答案。   “是你……雪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