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所有的淫术魔法,都是从淫术魔法书中学来,在里头最重要的召唤术章节里,约略记载了各种召唤生物的型态与习性,其中关于淫兽的部分,大概只记载了力大无穷、近似肉盾的笨重身躯,还有永不满足的无底性慾。   反正,世人对淫兽的印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触手乱挥,发出怪叫声,见到女人就把衣服撕了,触手一綑,跟着见洞便钻,开始上演一幕幕汁水泥泞的画面,最后爽的爽、死的死,爽死的爽死……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   淫兽的战力媲美一支小型军队,是实战中很好用的召唤兽,如果不是因为这种魔兽全然不知节制,一旦缠上女性,很容易把女性活活奸死,连召唤者都检不到好处,我其实满喜欢使用牠的。   不过,从今次的战役来看,淫术魔法书上关于淫兽的记载,实在应该多添几笔,这种魔物除了无止尽的淫慾本能外,出人意料地是种忠实、认分认命的生物,别的不讲,召唤者命令牠们去死,居然乖乖听话,一下子全都去死了,这种美德就不会出现在人类身上,换作是人类士兵,听到这种无理要求肯定一哄而散,没跑的大概就在原地悄悄拿枪,打算对准长官的后脑偷袭,因为当年我们就是这么干的。   除此之外,淫兽居然会自爆?这种事情过去我从未听说过,自爆在生物界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异能,通常只出现在低等的小生物身上,果冻般的史莱姆就是其中代表,平常虽然弱小到无害的程度,可是一旦自爆开来,威力着实不容小观,比普通的小型炸弹更具杀伤力。   自爆,是把本身的生命能量瞬间压缩,到达临界点之后一次释放出来,效果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幸好史莱姆一类的生物体积不大,限制住了引发爆炸的能量,否则自爆这异能的杀伤力非常可怕,据我所知,有不少魔法师在进行专门研究,想把这种异能移植到大骼积的魔物上,制造生物炸弹,没想到这技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拭米特所掌握,并且付诸实用。   以淫兽的巨大体积,一下子自爆起来,威力不会弱于一个中型魔法,更别说在连锁引爆之下的加乘效果,别说血肉之躯,就算是钢铁坚石都会给炸得粉碎。在淫兽群自爆的瞬间,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大叫不好。   (啊?这么近的距离连锁自爆,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员工向冷血老板的抗议吗?)   冷翎兰能否在这爆炸中全身而退,已不是我关心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性命如何,爆炸的距离太近,周围又空荡荡的没什么可掩护,想要打破地面往下躲,我自知没这个本事,眼见炽热风暴袭来,我下意识地举臂遮挡。   贤者手环异能发动!   这真是该要谢天谢地的好运道,那个时灵时不灵,发动与否丝毫不照规律来的贤者手环,居然在这紧要关头启动,灵光闪耀,形成气罩,将我护住,虽然时间只有短短数秒,却已非常足够,爆炸的威力被贤者手环尽挡,当贤者手环的异能消失,我被持续飘来的暴风给轰震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虽是疼痛难当,却已经没什么实质伤害了。   整个空间也因为连续爆炸,硝烟弥漫,尽是刺鼻的爆裂味道,阵阵不知该说是烤肉香,还是焦肉臭的气息,着实令人不好受。我惊魂甫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冷翎兰那边不知如何,淫兽群的自爆攻击不在我预期之内,冷翎兰的武功虽强,挡得住这么严重的爆炸吗?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我几乎被吓到腿软,最近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尤其是孤立无援的现在,若是冷翎兰再有什么损伤,对我而言是一个太过重大的打击州刘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正因为如此,当我回复行动力之后,第一时间连滚带爬地跑进前头的烟雾里,想要确认冷翎兰的安危,心里生怕看到一堆粉身碎骨的血肉块。幸好,那个惨烈的画面没有出现,第七级力量的强大绝非虚言,冷翎兰承受住剧烈爆炸,在所有淫兽的豁命攻击下,安然无恙地幸存下来。   “呼……吓死人了,真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冷翎兰平安无事,我先是心下稍安,但身体却随即紧绷,因为眼前的情况非常怪异。   淫兽群是发动了自爆没错,但似乎不是每一头淫兽都做同样的事,结果虽然是爆炸威力席卷四面八方,所有淫兽死光光,可是,至少不是每一头淫兽都被炸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还有个两三头保有起码的形体,就连触手都还在扬起舞动。   一些生命力强的生物,在被拦腰斩断的同时,残躯仍能活动爬行一段时间,才彻底僵死,以淫兽的生命力之强,就算已经毙命,触手部分还是可以继续活动,这不算什么奇怪亩事,至于能活载多久,达秋也不知遣,尸有伟几攻训驳才仪拉刘答冻了。   那三头淫兽的尸体以“品”字形排列,不住摆动的触手,一半对空扬动,一半却是用来綑缚目标物,看来我对这种召唤生物的评价应该更高一点,牠们的团体行动分工居然如此缜密,在集体自爆击倒目标物后,居然还分配人手去进行綑缚,像这种从制作到打包装箱都一手包办的优秀合作伙伴,可真是不多见,我再一次见识到淫兽的价值。   至于牠们辛苦俘虏的战利品,阿里布达的美丽二公主,此刻正被多只触手给绑住,触手在她身上缭绕,卷过颈项,缠住四肢与躯干,在将她完全制服的同时,也让她整个人被弄成一个非常尴尬的M字形。   说实在的,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朝朝暮暮地期盼看到这一幕,特别是冷翎兰过去面对的那些仇敌,那些至死仍发愿要奸爆冷二公主的仇敌,要是能够看到冷翎兰此刻的样子,应该会死得瞑目一点吧。   素来在战场上英姿焕发的冷二公主,现在完全是一副囚徒的模样,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那倒也还好,可是一配合她惊人的美貌,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幕令人屏息的画、   要是可以思考,我肯定会难以抉择,不过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只是很焘地瞪着这具肉体发呆,无法思考,脑海里什么也没有。   最后让我清醒过来的,不是自身的理智,而是一声声细若蚊鸣的痛楚呻吟,我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承受剧烈爆炸的冷翎兰,并没有因此清醒过来,仍旧沉睡在那个痛苦的幻境里,手脚还不住挣扎,只是被触手给绑缚,无法自由行动。   “干咧……这么响亮的闹钟,都可以轰掉半座山了,居然还闹不醒你?有没有这么会睡的啊?以后当你老公的那个男人一定很辛苦。”   牢骚发归发,我自己也知道情况没有这么简单,被精神攻击给困住的人,不是光大声就闹得醒的,如果不能破除幻觉,就算被炸得粉身碎骨,恐怕也还是醒不过来。   (怎么办?我又不是心灵修练的专家,鬼才知道要怎么帮人解精神攻击?我自己能维持清醒,是因为淫神兽的异常反应,还有贤者手环的共呜,可以用这些来唤醒玲翎兰吗?)   我努力筹谋对策,试着从我的经验里找到方法,但与灵魂融合的淫神兽不可能移植,只能试着把贤者手环给冷翎兰戴上,而这个在我手上总是时灵时不灵的法宝,到冷翎兰手上能否正常运作?连我自己也很怀疑。   “对了,柏南克到哪里去了?他是大祭司,见多识广,要是还没死的话,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我想把大祭司找来看看,但周边黑暗一望无际,我放声大喊,竟然连回音也听不见,更别说得到什么回应,照这样看,凶多吉少四个字是跑不掉了。   正自旁徨无计,情况又进一步恶化,冷翎兰的手腕、小腿,血管浮凸起来,跟着更莫名其妙地爆裂,血花在痛哼声中喷洒出来,落在淫兽的身上,也喷到我这里来。   (是在幻觉中受到攻击,影响实际肉体?还是本身真气闭始失控,卫击腑脏,破体而出?两种可能都有啊……)   判断是哪种可能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不管是两种之中的哪一种,都足以在短时间内致命,如果我真想留住这个妹妹的命,就得立刻想出办法来。   淫兽的触手对空挥动,阻止旁人靠近与营救,但却不会阻止来接收的老板,我一靠近,挥动的触手就放了下来。   把贤者手环戴在冷翎兰腕上,片刻之后,什么效果也没有,这是意料中事,创世圣器毕竟不是护身符,要是这样也能有效,那才是怪事,我必须要另外想办法才行   (破解幻觉我没有办法,但如果伤害是来自本身真气暴冲,那是有些策略,不过……干,这应该是鬼婆的专业范围,我哪懂这么多?让我来乱医,根本是死马当活马医,太自暴自弃了。)   冷翎兰的身体状况异常复杂,变态老爸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灌功、造成了什么细部影响,我完全不知道,上次只是替她做了紧急处理,并没有彻底消除伤患,后来华更纱接手治疗,也不晓得用了什么变态药物,现在一下子恶化爆发,恐怕天上的众神也不知道怎么着手。   王道的对症治疗做不到,就只能用霸道的法子。   要是有足够的强大力量,一面护住肉体,一面强行灌入,把紊乱真气归并为一,这种治疗方法几乎可以摆平所有真气方面的问题,但难度就在于以力碰力的绝对强大。   地狱淫神,是这方面我所知道的最完美术法,引导神明之力固然强大,而且对承受者肉体的保护更是周全,所以上次我才有办法救回冷翎兰,反正我也只会这一招。不这么干也没别的好干,闷着头就干了,但目前最大的难题也在这里。   同样是真气暴冲,但较诸上次,冷翎兰已今非昔比,她的力量提升了一个层次,我等若是要处理第七级高手的走火问题,难度高了不只一倍,更没法用上次那种简易办法来做到,光是进行仪式所必须的能源结晶,我手上只有一些零碎次货,能否真正发挥功效,让祭礼顺利进行,那真是只有天知道。   而且,另一个更要命的技术难题,像是一座不能逾越的高山,横亘挡在我面前,令我在意识到此事的瞬间,为之愕然,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上一次为冷翎兰施救,状况不是太严重,可以投机取巧,仪式做一半就算了,但这次情况远较上次严重,全力以赴恐怕都还搞不定,哪里还有投机的可能?换句话说,最重要的那个部分……干,仑,搞,交合,性交……不管换什么名词都代表同一意义的那件事,是不可不做了。   我这辈子也不晓得干过多少女人,性交当吃饭,与女人搞个一次算得了什么,如果要细数上过的女人种类,那还真是童叟皆欺,什么美女恐龙、幼女熟妇大肚婆通通吃过了,本来很好处理的东西,现在却碰上一个大难题,让我不能像以往那样说奸就奸了。   什么难题?   血缘的难题!   眼前的这个冰山美女,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乱伦”两个字是最大的诅咒,让我为之恐惧,不敢行差踏错。   虽然,亲妹妹这种生物,我也不是没有操过,之前·和星玫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过一段爽翻天的纵慾生活,但那是在我们对彼此关系不知情的状况下,一旦真相揭露,星玫就立刻加入神职,希望能洗涤罪业,连我也大受打击,从此不敢再犯此禁忌。   一切本来应该就此埋于尘土,不过,现在我不得不说,命运就是一个真他妈的东西,有时候你越是想躲避什么,越是以为往后不会再看到它,它就偏偏出现在你所不能躲避的前路,让你眼睁睁地绊一跤。   我这辈子没有特别坚持什么原则,也说不上有什么顾忌,唯一反覆告诫自己不能触犯的,也就是这个最后的禁忌,没想到我自己刻意遵守的戒条,老天居然要逼我去打破?这也很难说是谁在背后算计,总觉得,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碰在一起,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想到自己的处境,我只能苦笑,尽管我自己也晓得,苦笑不能替我解决问题,但一时间我真是心乱如麻,心里很想要作出决定,脑子里头却一片空白,巨大压力与紧张感,让我像个废人一样,白白耗去宝贵的时间。   命运的嘲讽与可笑、触犯禁忌的严重后果、冷翎兰事后的反应、我所需要承受的结果……无数错综复杂的想法,此去彼来,最后剩下一个艰难的问题。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这个问题最后的答桉,不是我自己决定出来的,当耳边又一次传来痛哼,炽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不能让冷翎兰就这么死掉!无论她是我妹妹,还是会要我命的仇敌,我都不想失去她,即使这意味着日后要付出严重代价,那也值得。   觉悟到这一点,剩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逐步走近,伸手一挥,让淫兽们收回了阻挡的触手,但绑缚在冷翎兰身上的那些则继续保留。我这个妹妹的武功太强,没有了触手的安全保护,要是她发狂挣扎起来,手臂一挥,刀气发出,把我拦腰砍断,这个结果就实在很糟糕了。   施行地狱淫神祭礼,最重要的两项关键物,天人之血与能量晶体,天人之血我身上还有留存,但能量晶体……   制作地狱淫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杷给黑暗神明的女性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话虽如此,素质标准可没有明文规定,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冷翎兰算不算高素质祭品,如果素质不够,那能量晶体就很重要了。   上次我替冷翎兰施术时,是用取自伊斯塔的能量结晶,不晓得用多少人命、婴血提炼出来的结晶体,最完整、最大颗的那个已经用掉,现在只剩下一些小指般大的碎渣,要拿来填充一些强力魔法兵器,是绰绰有余,但说要用来施行地狱淫神……   (干!想都不用想,稳失败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希望上次只施一半的法,仍有部分晶体存在她经脉中,尚未完全转化,这次施术能够相互呼应,否则不只是失败,根本就是公死无疑,还会拖我去陪葬。)   心里的不安归不安,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我把仅剩的一点点天人之血倒在掌心,再将沾血的手掌贴印上冷翎兰小腹。   天生丽质这个评价,非常适合冷翎兰,虽然把大半人生都花在练武上,她的肌肤却依然白哲……没有到月樱那样滑腻如脂的雪白,不过也在水准之上,是那种像牛奶   一样的乳白色。   然而,在碰触到肌肤的瞬间,我的想法就发生改变,冷翎兰的小腹,不川片樱观论样细致娇嫩,也没有阿雪的柔滑,但结实的小腹,还有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抚摸上去的感觉,像是在抚弄一头即将扑出猎食的雌豹,性感迷人,又充满危险。   上次施救,我刻意压抑所有不良念头,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这次无可回避,我充分体认到这一点。   血掌印在冷翎兰的小腹上,魔力发动,自然就形成符文,变化为小型的魔法阵,闪烁着猩红的血光,完成了准备工作,可以说整个地狱淫神祭礼,我最有把握的那一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与其要说是没有把握,倒不如说都是会成功才有鬼的部分。   “对了,这件事情倒是被我忘了……”   地狱淫神的施法关键之一,能量晶体必须放进女体的子宫,这种事情我已经有过数次经验,可说驾轻就熟,唯独这一次有点问题,我的这个妹妹……还是一个未开苞的处女。   当然,冷翎兰自小习武,实战经驰又多,整天拔刀砍人,搞不好处女胶早就区为剧烈运动而破裂,不过考虑到公主贞洁的重要性,皇宫中人特别教育,至今仍保持完璧之身的机率很高。有处女膜阻挡,能量晶体就没法放入子宫,这变成了一个棘手难题,最后无奈,只好试着把能量晶体放入花径,预备等一下合体交媾,在破处的那一瞬间,把能量晶体送进子宫去。   做好这些手续,我再次定睛看看状况。   失去生命力的淫兽遗骸开始渐渐白化,完全发白的地方,分解为灰粉飘散,但仍未白化的部分,却好像感应到我的目光,明白我的意图,触手作出调整,把冷翎兰摆成M形的双腿分得更开,方便我动作。触手在双腿上缠绕,缓缓施力,冷翎兰发出痛楚的哼声,我险些以为她的股关节就要脱臼。   腿分得够开的好处,就是那条半斓的白色底裤,承呵受不住拉扯力道,一下子断裂开来,让我能够把她最诱人的三角地带一览无遗。   “哇……真是漂亮啊!好像有点眼熟的感觉,该不会以前曾经看过吧?哈哈哈。”   笑得很不是时候,但我其实只是用这来纡解紧张情绪,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替女人开处,紧张的感觉却压抑不住,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双眼睛整。个盯在冷二公主的处女地上。   破裂的白色内裤,半搭在三角部位上,伸手拨开黑色的耻毛,看到一个白嫩嫩的肉灰,两瓣蜜唇就像个小包子一样,鼓胀而又白嫩细腻,高高隆起在那里,中间紧紧闭合,是一道特别鲜明的细缝,挂有一缕亮晶晶的淫蜜。   我心头狂跳,用手分开二公主那嫩蚌似的澹粉色细缝儿中问,在湿润的蜜唇底下,显露出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花谷,那上面除了湿淋淋的特别滑腻外,谷口还在那勐烈地不停痉挛。   被人这样触碰花谷,失去意识的冷翎兰也有反应,在原本的痛楚闷哼声中,多了细碎的“嗯”、“啊”呻吟,肢体的挣扎也减轻,彷佛我对她的侵犯,能够纡解她在幻境中所受的苦楚,不过,虽然挣扎的力道减弱,但她柔嫩花谷的抽播却变得剧烈,好像要把我的手指吸拉进去。   (很今人讶异啊,她的体质好敏感,才这样模几下鱿有大反应了,该不会与月樱一样是天生媚骨吧?)   我又看了几眼,用手指轻轻地分开嫣红的蜜唇,里面澹粉色的嫩肉里,立刻就松露出了一个很细小的肉洞,并且还在微微地痉挛着。看到这一诱人犯罪的景色,我不由得把嘴盖了上去,开始用劲地啜吮了起来。   刚刚来了这么十几下,公主的千金之躯就颤抖了起来,并且抖动着嗓音,小声地发出呻吟。   “别……不、不要……不让你脱我裤子……我……我不让你……”   拒绝的话语声,到后头变成了模煳的呓语,当我用指头分开粉红嫩色的谷口时,听到冷翎兰吸了一口大气,身子的抖动变得剧烈,连雪白的屁股都紧绷。   我先把妹妹白哲、胖鼓鼓的蜜唇用掌心按住,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再将已陷入花谷的细嫩小花瓣拉出来,揉捏着玩了一阵,按压住小米一样大的蜜蕊,揉了一会,让腔道内的蜜液潺潺外流,一波又一波,不只弄湿我的手指,连掌心都沾了一大滩。   不愧是没有任何男人沾染过的处女地,粉红鲜嫩的颜色,正是最好的证明,想到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地想要玷污这块纯洁的美肉,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能用手指享受的我,应该说是非常幸福了。   我又观赏了一阵冷二公主的花谷,凝视那沾着晶莹蜜渍的澹粉色嫩肉,剑懈剑代、食指伸到花谷里,有深没浅地在温热花径内一圈圈地旋了十几下。   “啊。””   受到强烈刺激,冷翎兰发出尖锐的厉叫,浑圆结实的肉臀大力颠动,连我都被撞得手痛,而汹涌飘出的蜜液,更是如同潮水,迅速地流到我掌上,再满缢而出,滴滴答答地流下。   (好、好惊人的出水量,我以前碰过的女人,有没有出水出得这么多的?)   我心头一惊,却听见两声裂响,抬头一看,惊得魂飞九天。冷翎兰在强烈刺激下,身体迸发强勐力道,缠在双臂上的触手赫然已被弄断两条,若她就这么脱困,一场辛苦就完全白费了! 第二话 先下地狱,直冲天堂 冷翎兰如果可以使用自身力量,要挣断束缚的触手,重获自由,绝对是轻而易举,我一时不察,让她受了太多刺激,手足发劲,弄断了束缚她的触手,这个实在很要命,如果让她完全挣脱,别说难以再次将她制住,连我都有性命之忧。   幸好,情况没有发展到这么恶劣,因为在冷翎兰无意识地挣断两条触手后,其他的触手也有了反应,不但加大力道围绕上来,另外还有两条触手直接缠上了冷翎兰的胸口,盘绕住一双高耸的美乳,更在傲人的粉红色峰顶摩擦起来。   “哦!”   最敏感的乳尖遇袭,冷翎兰再次发出尖叫,细腰摆动,抖出一阵臀波,几乎完全透明的蜜液这次是喷着出来,差点就喷得我一头脸。   再次惊讶于冷翎兰的出水体质之余,我也庆幸这次赌对了,因为冷翎兰乳尖被刺激后的反应,如果不是全身瘫软,而是激起更强的力量,那在这里的我不但会变成死尸,还大有可能是具碎尸,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重点,从我开始对冷翎兰摸胸探穴后,她体内的真气冲击减缓不少,也不再往外喷血,这代表我误打误撞的治疗方法正确。   不管怎样,难得一个危机被应付过去,我也不敢大意,取出残余的能量晶体,塞入早已润滑湿泞的腔道后,便调整位置,将妹妹雪白的下半身整个抱起,放在我的大腿上,手也顺势把她残破的内裤布片给扯去,我不安分的肉茎像是一支长矛,杀气腾腾,准备随时加入战局。   冷翎兰的上半身被触手绑缚,下半身也被勒成M形,就用这尴尬的姿势,跨坐在我的腿上,眼睛还是紧闭着,但是似乎感觉到下体有灼热的异物在骚动,口中发出模煳呓语,屁股一下一下地往前顶着,像是在做着最香艳的邀请。   潺潺蜜液流下,在花谷口的肉茎还没有进入,便已经被淋得满头湿,被挑衅得狂怒的肉茎不甘受辱,本能地配合着公主雪臀的动作,往上顶上一顶,虽然还没插入,可是跟插入后的动作可没两样,实在是刺激过头了点……   距离冲破血缘、伦理的禁忌只差一线,我刻意停了下来,想感受一下这时的心情,毕竟,亲姐妹这种东西不是想要就能马上有的,如无意外,这将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替亲妹妹开处,当然要好好感受一下,永远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感觉……唔,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还以为会有罪恶感呢,想不到居然也…计)   短短几分钟前,我还非常紧张,没想到实际要提枪上马了,心情竟能出乎意料地平静。看看冷翎兰的表情,俏脸虽然紧绷着,却没有那种非常痛楚的感觉,反而像是很紧张、很焦急,口中呓语不断,偏偏都模煳不清,令我好奇她在幻境中到底遇到了什么?   看着冷翎兰美丽的容颜,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告诉自己,这一刻过后,我们就不再是兄妹,或者说,我们就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妹,既然是命运注定我们走到这一步,那就无须多想,硬着头皮走吧。   做好了这样的无声告白,我脑里忽然有一个古怪的念头,虽然可笑,对我却有很大吸引力,在短暂的迟疑后,我决定将它付诸实施。   “血魇法师!还有丧命于冷翎兰手下的众多雄性亡灵,你睁大眼睛好好看吧!”   我抬头对天叫道∶“现在我替你们报仇雪恨,破这也个美人的处了!”   这个宣示,一方面是为了告慰亡灵,一方面也是种骄傲,因为我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而在我对空宣示的时候,冷翎兰的呓语变得大声,呢喃之际似在重复嚷着什么“别搞我”,我直觉感到不对劲,要不快点生米煮成熟饭,那煮熟的鸭子说不定就飞了。   狠下心来,用脚稍微顶高冷翎兰一些,腰一沉握住肉茎,对着冷二公主湿透的花谷磨了磨,慢慢顶着能量晶体,把肉姑给塞了进去。   不是我不想一口气插进去,只是太紧。虽然很湿,虽然先前用手指探过路,但是实在太紧了,勉强把肉姑塞进去后,慢慢一点点被紧迫的花径给推出,我只好再一点点插入,重新攻掠着。   下身没得闲,我的手也很忙,把冷翎兰的衬衫给往上掀,顺手把脱落的胸口绷布给扯脱扔掉,然后,一手握着二公主的香乳,张嘴就含住,舔弄着冷翎兰的乳蕾,另一手在交合处逗弄着她,不时还帮着往里推送。   在我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那些逐渐白化、灰化的触手也在配合辅助,除了绑缚,当我吻着冷翎兰一边的香乳,触手就勒绑住乳根,让奶子更形丰满傲人,方便我的舔舐,同时也会缠住另一边的美乳,在粉红色的乳蕾上弹弄,就像是一部全方位的性爱辅助机器。   触手的动作极其灵巧,不会妨碍到我,而且这些触手还有一個妙处,就是会分泌催情液体,让女性经由肌肤吸收,身心都陷入极度亢奋状态。冷翎兰的身体现在变得这么敏感,我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但话又说回来,这些催情液体要是对男性也有效,那我现在恐怕非常危险。   “唔……”   似乎太过刺激,冷翎兰的体温疯狂飘升,大力摇摆着头,也不自觉地开始扭腰,缓缓地抬高臀部,又缓缓地把屁股往下压,完全配合着我的挺送,让肉茎一点一点地深入花径。   “别……别搞我……我不可以给你搞……”   模煳的呓语,忽然变得清楚起来,冷翎兰的话似是针对我来讲,我顿时一惊,以为她已经清醒,但更让我震撼的一件事,是她的呓语里隐隐带着哭音,这么刚强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哭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不可能停下来了,你乖一点,干你也是为了救你。”   不晓得冷翎兰能否听见,因为她还是双眼紧闭,好像沉沦恶梦最深处一样,大力地扭摆着头。我怕夜长梦多,本想继续品嚐妹妹的香乳,让她放松身体,减轻痛楚,现在只好不顾一切硬着来了。   “唔,你好紧啊,怎么水那么多了,还这么难进去?”   或许是因为长年练武,肌肉结实的关系,又或者……冷翎兰搞不好练了慈航静殿的守贞秘法,花径出奇地紧窄,我连续多次闯关,都像是碰到一层铜墙铁壁,好不容易顶进去的肉姑,又被压退回来。   淫术魔法千变万化,专门用在这种时候的法门,当然也是有,只不过以前我不喜欢用,现在迫于无奈,也管不上个人喜好了。   法咒催动,硬度陡增、坚逾钢铁的肉茎,怒向天指,像是一件杀气腾腾的凶器,要把所有阻挡在前的障碍给破开,恐怖的气息似让女体产生畏惧,下意识地扭摆屁股想要躲开,却被触手强力固定住,动弹不得,就这么让肉茎一寸寸插入进去,关疆辟土。   “呜……呜……”   轻轻的呜咽声,动人心弦,冷翎兰从来就不是个懦弱怕痛的人,就算神志不清了也一样,我相信她此刻无意识的哀泣并非为了疼痛,但无论我怎样怜惜,现在都不可能停下,我的理智不许,我激烈渴求的肉体慾望也不许。   “……嗯……别……别搞我……所有人……呜……只有你不可以……”   又一次听见这声轻呓,我其实是知道那个理由的,但胸口却生出一股控制不住的野性怒气,令我一面抱着妹妹屁股挺腰,一面在她耳边狰狞耳语。   “放什么狗屁!谁都能搞,就我不可以?我就偏偏要搞你!你是注定要被我搞的!”   可能这句话太过刺激性,蓦地,冷翎兰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整个表情骇然欲绝,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   其实,如果冷翎兰真的清醒过来,那倒也省事,我做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救醒她,如果她能清醒,我也就不用冒那么大风险来硬干了。   只是,人一紧张,就急得把什么都给忘了,我居然完全忘记本来目的,一与冷翎兰目光接触,只想到大事要糟,身体直接采取行动,抱住冷二公主的美臀,吻紧她的嘴后,腰部往上用力一顶。   “呜!”   公主殿下的闷哼声中,原本已经进入差不多两成,这次又多插进了两成,一瞬间,冷翎兰的处女腔道把肉茎给夹得紧紧,不知道是身体的反应,还是心理的刺激造成,明明肉茎已施过法,有着钢铁般的硬度,我却觉得肉茎快要被扭曲挤扁,弄成一块废铁。   处女的秘处确实狭窄得可以,但坚固成这样的“铁处女”,这恐怕超越人体极限,我百分百肯定,冷翎兰的童贞有秘法守护,正常情形下,普通男人是破不了她的身子。   幸好,这层阻碍没有天河雪琼的那样厉害,我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淫兽触手的辅助工作更是帮助不小,腔道内早已溢满了滑腻的淫蜜,随着肉茎一点点开拓推进,紧密的肉壁间分泌出大量花蜜,让肉茎像是用热刀子切奶油一样地顺势深入。   终于,肉茎前端感受到一层强大的阻力,这阻力将能量晶体反压回来,摩擦得令肉姑生疼,我额上冒出冷汗,却知道这应该就是妹妹的处女膜了。   艰难的开拓之路,现在就是最终点,只要再前进一下,妹妹的童贞就要这么被我拿走了。   “……别……如果你是我哥哥,那你……你就不能搞我……”   微弱的轻喃,像是垂死动物的求饶哀鸣,只是说话的女子目光涣散,表情空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对我说话,又或许……她在现实中被我破处,在幻境中也一样正被我搞吧?   “不用想太多,现在我不是你亲哥哥……”   我贴在冷翎兰耳边轻声说话,她听了之后,表情舒缓了一些,但眼角却流下一滴令人惊心动魄的晶亮泪珠,彷佛知道了自己不能改变的命运。   “……是和你洞房的亲亲老公。”   心情很复杂,既有着不忍心的同情,又有着蹂躏征-服的快意,我只犹豫了一刹那,跟着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在脑后,将力量集中在下半身,勐然向前一挺。   “啊。。啊……”   一声痛绝人寰的惨叫,震耳欲聋,冷翎兰秀美的眉毛整个皱成一团,脸上流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代表女性童贞的薄膜,连同蕴含其中的咒力,在这一瞬间被破开、粉碎,化作一缕嫣红的鲜血流出。   见了血,我的兽性更加不可控制,再次用力一顶,把刚撕裂处女膜的肉茎深深埋入腔道中。终于占有妹妹肉体,血缘的刺激,我胸中陡然生出一股狂性,几乎让我相要仰天狂嚎一番,直到我看见冷翎兰眼角的那滴泪珠,晶莹剔透,看来是那么的练洁、无瑕,令人……心痛。   就是这股心痛,让本来被兽性压过的理性占了上风,我记起了本来目的,确认能源晶体已被送入子宫后,第一时间念诵起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滚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地狱淫神的仪式,仍是那么有效,咒语才一唱诵完,能量晶礼就迅速耗损,被蚌化为魔力,冷翎兰雪白小腹上的血红符文魔法阵,释放出灿烂光芒,整个胴礼的温席疯狂飘升,不但腔道内变得火烫,就连身上的汗水都开始蒸发。   先前我还怀疑,冷翎兰会否已清醒回复神智?或者仍处于昏沉状态?现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后者,因为她居然两眼翻白地开始扭腰,主动抖起结实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套弄肉茎,反应剧烈,差点把我给顶了出去。   淫神仪式每次发动的效果不一,随女性的体质而有不同,就算意外产生催情效能也不奇怪,毕竟我之前也没有拿亲妹妹当牲祭的经验,现在冷翎兰变成这样,对我也是好事,便挺送腰部,专心在维持仪式进行上。   虽然破了守贞功法,但不晓得是破得不完全,还是冷翎兰礼质特异,腔道内的压力大得异乎寻常,我被夹得寸步难行,更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喷发,要不是冷翎兰分泌淫蜜的出水量惊人,花径内又湿又滑,我根本不知该怎么搞下去。   不过,这问题现在不用我来烦恼,陷入癫狂状态的冷翎兰,凭着练武练出的好腰力,快速地扭腰摆臀,像是一匹脱缰的母马,在我身上飞快骋驰。淫兽的触手,这时已经灰化大半,只剩下寥寥十余条还缠在公主的胴体上,但似乎也感应到她的特殊状况,慢慢放松了绑缚,方便她的动作。   ……用力一点,再里面一点……把我……变成你的东西……”   没有了触手的绑缚,冷翎兰的双腿得到自由,雪白美腿紧紧簸住我的腰,小白屁股也高高挺起来,主动向我发出需索,口中除了呻吟,更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真奇怪耶,一下要我别搞你,一下要我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啊?”   我发着牢骚,却早已被冷翎兰的野性魅力给征服,疯狂揉搓着她嫩如水豆腐一样的酥胸纤腰,胯下奋力冲刺,任那一波又一波的淫蜜潮水狂涌,与被冲澹的处子鲜血一同滴下。   “啊……给我……啊啊……”   初次开苞的千金公主,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种场面,也还学不会那些淫词浪语,翻着白眼、无视痛楚的冷翎兰,除了几个简单的字词,就只有发出“嗯啊”这种音节,虽然单调,但光是想到能让大名鼎鼎的冷二公主这样淫哼出声,就够让人兴奋得血脉贲张了。   仔细凝视,冷翎兰精凋细琢的完美身段,白玉般的美乳丰满圆润,小蛮腰、小腹,保持美丽的曲线,结实的雪臀与粉腿,没有半点赘肉,那妙相毕露的芳草之地,配合她的英艳姿容,如此真实地呈现于我的眼前。   双臂仍被触手给紧紧缠住,上半身不能动弹的冷翎兰,只能靠着惊人的腰力来迎合,但因为膛道实在夹得太紧,一点都不用担心肉茎会脱离松出,反倒是不住流出的淫蜜玉露,让我像是插入了某个喷泉,点点又烫又香的汁液随抽插而频频喷洒。   “啊……呵……哦!”   冷翎兰纵声娇啼,向后仰起了玉体,雪白丰满的双乳高高抛起,在快感要激冲上顶的那一刻,两条触手缠上了她的美乳,在最敏感的峰顶,恰到好处地急旋磨研,刹那间,冷二公主的尖锐叫声,高亢得直入云霄。   “啊“。”   雪白丰腴的玉臀,没命地挺动,我把妹妹雪白光滑的双腿抬起来,架到肩膀上,让肉茎在她紧窄的腔道里更加深入,竭力开辟那条羊肠小道,很快地,花径深处越来越烫,就连急涌的玉露淫蜜,都像热开水一样灼烫,前所未有的感觉,给我一种独特的新体验。   “坏掉了,我会坏掉的……啊啊……”   高潮前夕,冷翎兰披散着长发,摆动着健美的胴体,由雪白变成腓红色的肌肤,充满迷人的性感魅力,汗珠从她身上各处渗出,带着千金公主特有的幽香,我欣赏着妹妹的美丽,心中默念法咒,感应来自九渊之底的黑暗力量快速逼近,整个地狱淫神的咒法,已来到最关键的时刻。   “啊……啊……飞了、飞起来……”   伴随着冷翎兰的一声娇呼,我重重插到她的最深处,在她牝中玉泉狂涌喷出,我也一泄如注的同时,子宫中的能量晶体完全转化成魔力,而黑暗诸神的力量也笼罩下来,令我暗叫不妙。   (糟糕!祭礼尚在进行,能量晶体却已经消耗完毕,后头的部分要怎办?)   施行淫神祭礼,需要消耗非常大的能量,所以能量晶体非常重要,这次使用的能量晶体根本就只剩下一些碎渣,要是能够支撑完整个仪式,那才真正是活见鬼。   现在的窘境,早在意料之内,问题是我却不晓得之后会有什么结果?照理说,魔法祭礼中途失败,尤其是牵涉到神明之力的仪式,失败后要嘛就是被魔力反噬,我和冷翎兰一起被失控的魔力给鼓爆,粉身碎骨;要嘛就是失控的仪式自行寻找魔力源,我和冷翎兰首当其冲,将被吸干全身血肉精华而亡。   两种都是必死的结局,可以的话,这两种我都不想选,不过,从我决定冒险把死马当活马医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失去全身而退的可能,这是本就应有的觉悟,而从目前的徵兆看起来,结局似乎是第二种选项。   能量晶体过早被消耗殆尽,黑暗诸神的邪力无法接引入体,失控的仪式开始疯狂寻找新魔力源,如果冷翎兰本身的修为够强,强到修练成内丹的地步,那或许可以用内丹充当能量晶体,但如今当然是不可能了,只见她白嫩的肌肤上,青筋浮凸,显现道道血痕,从小腹开始往周身蔓延,正是血肉精华被吸蚀的证据。   出现这种要命情况的人,并不是只有冷翎兰,与她一体相连的我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身体感到剧烈的痛楚与疲惫,全身精元从两人的接合处飞快外泄。   (惨了,这样下去最多一分钟不到,我就要变成人干了,唉,这样子死得好冤杜啊!)   也许现在踢开冷翎兰,还来得及求生保命,但我却没有这么做。一来,妹妹的双腿正紧紧夹住我后腰,腔道更以强大的吸力与夹力,让我抽身不得;二来,看着她戮张痛苦抽播的脸庞,我忽然什么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只是静静地摸着她湿透的长发,想维持那个姿势到最后一刻。   本来,吸蚀元气精华的血痕,应该是先吸干躯干部位,才蔓延到四肢的,但仍缠在冷翎兰胴体上的淫兽触手,在这时成了替罪羔羊,惨被吸干成灰,转眼间所有触手一一化灰,为我和冷翎兰的生命多争取了几十秒时间。   短短的几十秒,连求救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此时此地,又能向谁来求救?眼看着血痕已蔓延过她的雪肩,剩下不过十几秒的命,哪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异变陡生,我忽然发现体内的疲惫与痛楚迅速退去,冷翎兰身上的血痕也逐渐消失,那股强大的吸蚀力量竟然停了。   (怎会如此?仪式找到了新的魔力源?但……这种 地方,怎么可能了?)   我正感诧异,却被一阵刺眼的金光给遮蔽视线,连忙闭上眼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由冷翎兰的手腕直涌向体内,显然那里存在强大的新魔力源。   一个简单的问题,冷翎兰的手腕上有什么?   贤者手环!   想到这一点的我,心中震骇,勉力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贤者手环灿发金光,在强盛的光芒中,化作一缕一缕的金色细线,飞灌入冷翎兰的子宫,似是在进行融合。   据我所知,一些高等级的神兵圣器,确实是能与兵主的血肉结合,收藏体内,但创世七圣器这等级的超级神器……说真的,我从没听过创世圣器能与人体结合,那个能量太过庞大,血肉之躯应该……   (啊,如果是先被吸掉部分,或许就能用肉体接纳了。听说在遥远的异国,有一位了不起的链金术大师亚梵缇,说曾经干过这种事情……本来只是随便套在她手上,没想到会把贤者手环倒贴给她,真是赔本买卖……唉,就当是开芭费吧,不要钱的束西都很贵。)   比起贤者手环,我更在意淫神祭礼的平安进行。创世圣器蕴含的能量强大,分解入体之后,充作能量晶礼绰绰有余,要完成淫神祭礼应当不成问题,现在我反倒是很好奇,这种不正常的淫神祭礼,会诞生出一个怎样的淫神兽出来?   抬头往上望,黑暗云气正在我们顶上盘旋,与黑暗空间结合在一起,差一点辨认不出,直到我的魂魄与冷翎兰元灵结合,开始形成淫神兽,我们顶上的黑暗云气才有了形象。   (那是……奇怪,样子与当初在束海的情形有点像……)   我所拥有的四只淫神兽中,阎罗尸螳是威力最强大,来历也最奇特的一只,并不是一开始诞生便完全成形,是以蛋的模样出生,后来再孵化而成,此刻我与冷翎兰顶上的黑暗云气,所结成的形状正是浑圆如蛋,换句话说,也是需要两段式孵化的变种淫神兽了?若是如此,那……威力如何?   短短数分钟的时间,贤者手环已经完全化为金芒,被冷翎兰吸纳殆尽,而地狱淫神的祭礼仪式也告完成,交付出自身魂魄、魔力尽失的我,只感到极度疲惫,眼前一黑,就趴倒在这具火热的胴体上,失去意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时间脑中昏沉,甚至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直到发现自己手攀着浑圆的雪白乳峰,身下压着温热的结实胴体,肉茎犹自被紧窄腔道一夹一夹着,再看到那张偏侧过去的脸庞,这才省悟过来,我仍趴卧在冷翎兰的身上。   致命危机,似乎已经斛除了,里一暗空间休亩释神政击并法有再磁载,私伊暂时暴安全的,但淫兽群已经全部被消灭,我几个月内将无法催动魔力,也不能再制服冷翎兰,要是她醒来之后看见这幕光景,我想马上又是一场致命危机到来。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假设可以省掉了,冷翎兰她……虽然头还侧过一边,杆像仍不醒人事,但从脸上的抽搞,还有那细不可闻的啜泣声,我相信她确实已经醒了!   最初察觉到这点,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想第一时间逃跑,或是拉远距离,但存这种肢体交缠的状态下,这念头根本是做梦,跟着我又发现,冷翎兰虽然转醒,可旱并没有向我发动攻击或是爆发怒气,这种异常状态代表着什么呢?   出于试探心理,我主动打破沉默,在黑暗中开了口。   “你……恨我吗?” 第三话 百邪辟易,诸恶之源   如果要问我,“上了冷翎兰”是什么感觉?老实说,这不太好回答,甚至比问我“上了亲妹妹”是什么感觉更难。   以前当小兵的时候,也曾和同僚一起远远地看二公主骑马出行,威风凛凛,明艳不可方物的英姿,看得人目眩神迷,但谁也都明白这位冰山大美女与我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之别,别说是上她,就连摸个手都要冒生命危险,所以只能像夹着尾巴的败犬,远远躲在角落,嚷着总有一天要上了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厉害。   不过,说归说,真的要讲上,那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后来随着情势演变,我与冷翎兰变成死敌,每次见面都要拔刀,那时候更没有动过上她的念头,毕竟这种高危险货色,上到一半都可能被突然逆袭,把头砍掉,世上美女那么多,比她姿色更好的我也随便干得到,犯不着去破这座不解风情的大冰山。   现在莫名其妙,真的给我上到了,那种感觉非常复杂。在那具结实、强健的胴体上发泄时,我确实有着征服的满足,很少有女人能刺激出我这么强烈的兽性慾望,但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听见那若有似无的啜泣,我的心口就像是被木桩插了一下又一下。   对我而言要厘清现在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件事,但就冷翎鄹荆驯情恐怕就简单得多,她的童贞被男人给夺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完全非本愿的情形下乱伦失身,以她的个性,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没有当场疯掉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拔刀砍人,或许只是因为刀不在手边而已。   当我察觉到她已经转醒,心中志忍,本来想问她“你痛不痛”,不过想想这是白痴问题,还是直接进入主题。   “你……恨不恨我?”   这句话问出口,那声若有似无的细微呜咽立刻止住,她始终是那种倔强好胜的个性,一旦知道我已发现她清醒,马上就停住哭泣,不肯示弱于我的面前,然而,哭声可以止住,紧张心情却很难掩饰,因为在她止住哭声的时候,紧窄有劲的膛道突然重重夹了我一下,尽管这是无意识的肌肉反应,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尴尬。   “呃!”   刺激过于强烈,我叫了一声,更差点控制不住,把一点多余东西喷出去。这种状况冷翎兰当然感觉得到,她虽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却动了动腰,想让我从她身上下来。   “你……你别一直在我身上。”   “喔,好。”   我试着从冷翎兰身上下来,可是,她的腔道夹得太紧,尤其是在淫蜜已经干掉的此刻,除非硬拔,否则根本无法顺势退出,我才往后一动,就把我们两兄妹紧紧嵌合的下身也拉动,碰触到刚破身的伤口,马上让冷翎兰疼得肌肉抽动,结果造成下身更紧,更难拔出。   “对、对不起……我无心的,你下面太紧了,我以前没碰过夹那么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番话说得不伦不类,讲完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幸好冷翎兰心烦意乱,没有深究,就让我这么维持现有姿势。   ……我知道,你是为了要救我,所以才……才这么做的……”   在一片溷乱中,冷翎兰忽然冒出了这句话,真是让我谢天谢地,能够有人体谅我的无奈与辛苦,最起码可以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悲惨。   “可是……你没问过我,我……我宁愿死了也不要让你这样救……”   “嘿,你是三岁小孩子吗?我也不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怎么能先问过你?当初也是你选择进来闯关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总不能全部都说是我的错吧?”   我道∶“这样子做,不是最好的办法……嗯,是很糟糕的办法,我也晓得,但要我眼睁睁看你没命,这种事……我也做不到。”   这只是我单纯的一句心声,并不是想推诿卸责,但这句话听在冷翎兰耳里,却有不同反应,她突然转过头来凝视着我,认真的目光澄澈透亮,看得我心头怪怪的。   “你……你说你不能看着我没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因为我是你妹妹,你才……”   语气怪异,但一时间我也无暇去想这话有什么背后含意,只是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一口气说出。   “妹妹个屁啦,我们相认也没多久,和解是最近的事,会有什么狗屁兄妹感情?用淫术魔法救人,又不是打针吃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耶!尤其是在这种什么材料都不够的情形下,换做别人,我就一脚踢她去死,犯不着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火大,而冷翎兰听了我的话,或许是没想到淫术魔法的危险性,她一下子也愣住,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有一句话。   我同样也凝视着冷翎兰,她长发凌乱,遮住了大半面容,连眼神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就算我不想看,还是清楚看到她胸前美乳傲立如峰,沉甸甸的两团浑圆随着呼吸起伏,这幕画面实在太美,也太有刺激性。   ……我不是真的怪你……也不是不怪你,但我真正恨的人是源堂。法雷尔。”   恨变态老爸?非常好,从这角度来说,我们甚至可说是有志一同,如果情况许可,你能找他报仇,麻烦请替我补上两刀。   只是,想归想,我并没有说出来。变态老爸的仇家遍布大地,想找他报仇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但如果没有足够实力,一辈子也只能想想。既然只是说屁话,讲多了也是浪费时间。   “他说……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我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要被你……”   冷翎兰没有往下说,但却往我们仍紧密结合的部位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过视线,内中意义不问可知。?   我脑里轰的一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或者……我听到的东西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换作是别人,可能我真的听错,但在变态老爸的身上,什么荒唐事情都是有可能与合理的。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认为……源堂。法雷尔与我母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发生关系的?”   冷翎兰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有些困惑,回想起过往听到的一切,从月樱告诉我的讯息,还有我过往听到的传闻,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件事。   “变态老爸和你娘是青梅竹马的旧情人,你母亲虽然嫁给国王,但仍与我老爸旧情难忘,两人藕断丝连地偷情,就有了你和星玫,后来可能是奸情被撞破,变态老爸心中有愧,就跑去边境守卫,远离王都萨拉,这段感情也划上终点。”   越说越觉得古怪,这些说法是合情入理,但也未免太过合情理了,变态老爸做事情会这么合乎常理吗?那也未免太不像他的作风了。果然,我才一说完,冷翎兰马上提出质疑。   “我母亲与源堂。法雷尔确实是青梅竹马,这点不假,但也只是众多的青梅竹马之一,单纯是小时候玩在一起,说不上有什么特殊交情,而且,像源堂。法雷尔那种人会有情人吗?你能想像他与女人谈感情的样子?”   确实无法想像,我甚至从不认为我的父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结合。   “既然不是情人,那旧情复燃一事从何说起?以源堂。法雷尔的为人,搞了别人老婆就会内心有愧?你觉得他对什么事情可能会愧疚?”   说得有道理,变态老爸的道德观异于常人,上上别人老婆可没什么了不起,即使那是国王的老婆也一样,他没有上完之后顺便灭口,就已经算很念往日情谊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留活口,让人到天桥底下说书,把他的威勐事蹟分十天十夜来宣扬……   总之,我过去一直深信却未深思的解释,如今看来确实处处是漏洞,但若是如此,那所谓的真实又是什么?   带着困惑的目光,我望向冷翎兰,她缓缓开口,向我道出那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其实,我的母亲……是被源堂。法雷尔强暴的……”   乍听见这个答桉,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强暴美女,源堂。法雷尔也是个男人,强暴美人不奇怪,但根据我的了解,变态老爸的性慾不算强烈,那位王后娘娘虽然是美人,却没有美到倾国倾城,独一无二的地步,她是属于徒具外貌的布娃娃美女,以变态老爸的眼光,恐怕也不是非她不可,为什么会搞到去强暴人呢?   还有,会搞到连生两个女儿出来,那肯定不是只搞了一次,最起码也干过两次,如果不是因为感情,也不太可能因为美色诱惑,那变态老爸为什么忽然当起连续强奸犯?还单单只上这一个,从没听过他连续强奸别人,如果他真有那个意思的话,以他的能为,大可以上到更漂亮、更出色的美女,甚至用不着强奸,大把大把的美女都将主动投怀送抱。   (奇怪,难道……那个王后娘娘真有什么独到妙处?该死,我之前应该找机会去看看的,如果真有那么好,那么我也……)   一下子想到歪处,可能是因为眼露邪光的关系,让冷翎兰发现我思想不正,顿时面如寒霜,我匆忙补过,转移话题,问她变态老爸是如何犯下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   “他……他那两次是偷偷潜入?还是……”   “两次?你真看得起他,源堂。法雷尔虽然武功盖世,有通天之能,但是在这方面,他与一般人也没什么差,不见得武功高一点,让女人怀孕的命中率就准一点。”   “怀孕?”   我听得很讶异,更隐约猜到了变态老爸这么做的目的。冷翎兰跟着说出,在许多年前,阿里布达的国王与王后感情甚笃,国王个性温和平实,虽然没有杰出才干,但也不是一名暴虐君主,而王后温柔善良,与国王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结成夫妻后,过着相当幸福的生活。   但某一天,一场意外的悲剧发生,三更半夜,王宫内庭的守卫全部被打倒,一名不速之客闯入,来得全无徵兆,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国王与王后的床畔。   那个人,是王国中的世袭武官,官位虽然不是很高,实力却足以位列当世最强者之一,手上更掌控了甚至超越阿里布达王国的庞大势力,早在很久之前就不听宫廷号令了。由于上一代的关系,这个人,小时候便常常出入宫庭,与国王、王后也算青梅竹马,不过,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因为这个人自便与众不同,面上几乎看不见人类的表情,所有同年纪的孩子都畏惧他,不敢靠近。   这个不受王命掣肘的怪人,在深夜时分突然出现在国王的床畔,一身风尘仆仆,好像刚从很远的地方赶路回来,虽然不知道他出现是来作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来叙旧的。   “喂,陛下,你老婆好像不错,借我用用吧。”   骤然听见这句话,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会相信对方的意图,但那个人却以实际行为,证明了他不是来这里开玩笑的。   一句话摺下,那个人飞起一脚,在国王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就被踹飞出去,撞破墙壁,滚出了房间,鼻青脸肿,当他好不容易挣扎起身,耳边传来了自己妻子哭喊求救的声音。   “源堂!你这个畜牲!”   国王悲愤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正发生的丑陋恶行,但……阻止什么事、进行什么事,都要凭靠实力,国王的愤怒与悲痛,只换得对方好似很不解的冷冷一句。   吵什么?用完了自然会还你,我还没用完呢   连仇人的衣角都沾不到,国王再次被轰了出去,这一次他晕了过去,没能够起身,当王后凄厉的呼救、惨叫声连续响起,在寂静的夜里远远传出去,晕倒在地的国王流下了泪水……   悲惨的一夜过去,留下了深沉的伤害,为了王室的尊严,这件事理所当然地被掩盖起来,不可泄漏,但还没等国王想好要如何处理,当天晚上,那个人又出现在他的床畔,就像前一天晚上那样,来得无声无息。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而且是反覆重演,在那之后的每天夜晚,只要到深夜时分,那个人就会这样突然出现,又在天明之前离去,每次到来,事先绝无徵兆,无法防范。   国王尝试过抵御,但无论躲到哪里,藏得再隐密,那天夜里这个人总是会准时出现,轻易掌握他们的行踪,即使国王布下大量军马,伏藏众多高手,但在这人面前却全无意义,所有人都在极短时间内被击倒,有的甚至瞬间就失去意识,直到醒来也不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相较于这等惊人实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个人的态度,他好像完全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与愤怒,在击破所有防线后,扔下一句话。   ……不是说过用完就还你吗?又不是不还,搞那么多麻烦事有意义吗?”   冷冷的态度,又不是刻意讽刺,彷佛是天上众神俯览脚下蝼蚁一般,让所有人为之心胆寒。   这样的苦难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某天早上,王后确认自己身怀有孕,那个人才不再来。   堂堂一国王后,居然被逼奸成孕,这是何等奇耻大辱?照正常情况来办,马上就要送去堕胎,把胎儿拿掉,不过,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那个男人虽然是出了名的变态,却从不是个笨蛋,自己所要做的事,每一步都料敌机先,算得清清楚楚,国王很快就发现,他所下达的相关命令,不是受到莫名阻挠,就是没有人听,就连王后本身的自残行为都被制止。   身为王者,面对如此奇辱却束手无策,再没有比这更具讽刺性的东西。在这样的身心打击下,国王的个性慢慢发生扭曲,往黑暗的方向沉沦,只不过在表面上,一切看来没有什么异常,整件事完全被封锁消息,外人只知道王后有孕,没人知道还有纵此内情。   十个月后,耻辱之女诞生下来,这本应是王国的大喜事,却没有人能从国王的表情中看见一丝喜意。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往后的十余年,就是相关当事人慢慢疗伤的时间,事情或许不会好转,但也不会太过恶化,只是谁也想不到,在公主满月的那天夜里,一个久违的恶梦再度出现。   “你!源堂,你这禽兽不如的狗种,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吵什么呢?我说过我用完了吗?既然还没用完,就算你没请我,我也会来。”   仍旧是那么轻蔑冷澹的语调,国王愤怒了,但在绝对的实力差之前,他的怒吼毫无意义,也得不到任何重视。   “我忽然发现,你真的……很吵耶!”   轰隆巨响声中,国王再次破墙而出,墙壁破的洞形状还是差不多,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国王的肋骨几乎全断,口吐鲜血的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只听着间断佣来敞哭嚎声,任无助的泪水滑过…   一切就照着十一个月前发生过的那样,重复的事、重复的伤害,一切都只是为了重复的目的……   “等等!”   所听到的事情,着实令我感到汗颜,在震惊与不解的同时,也有一种耳根红透的羞愧,但冷翎兰所说的事,仍有一点最大的不合情理。   “星玫与你相差两岁,就算变态老……呃,就算刚才你说的那个男人真那么变态,但你出生满月后,他马上去搞……呃,与王后发生关系,时间上怎么也对不在一起阿,你没有弄错时间吧?”   ……我有说那个孩子是星玫吗?”   “呃……还有别人吗?”   我呆了一下,脑子一时间完全僵化,转不过来,想不通冷翎兰的话,而当我稍微掌握到一点方向,猜到整件事的可能性后,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妈的,该不会真的这样干吧?他真的把人当成畜牲一样用啊……)   我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回避冷翎兰的目光,就听她缓缓说道∶“姐姐告诉我,那个孩子在五个月大的时候,因为证实是男的,所以被拿掉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在冷翎兰与冷星玫之间,还有一个……唔,或许还不只一个孩子,只不过没有来得及生出来,就被解决掉了,而之所以被解决的理由,我还真想不到会是这个。   冷翎兰的话里,藏着两个令我不安的事实。   第一,告知冷翎兰真相的人,居然是月樱!但月樱却没把这些事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她觉得我不该晓得这些事?还是……   第二,胎儿因为被探知是男的,所以就被处理掉,这表示变态老爸“使用”王后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生女儿出来。变态老爸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多子多孙的人,他要女儿当然不是为了想有人承欢膝下,唯一的理由……真糟糕,看来就是我了,这样一来,我不就变成罪恶之源了吗?   “那个胎儿被处理掉以后,为了让母亲休养身体,源堂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再出现的时候……那一段时间,有了星玫。”   冷翎兰说话的声音平平一线,太过刻意的压抑,反而听得出她的满腔恨意,我没有必要替变态老爸辩白什么,只是想缓和一下过于紧绷的气氛,便道∶“不幸中的大幸是,一切就到星玫为止,最痛苦的就是这两年时光。”   这些话虽然无聊,但也应该不会太过分,哪知道冷翎兰听了,瞬间像是气得要跳起来,虽然她强自忍下,浑身肌肉却紧绷起来,这点正与她肢体交缠的我,感觉得最是清楚。   “……星玫满月的那天晚上,源堂还是出现了,一段时闲之后……嗯,那次是个男的,处理的时候,母亲身体受了伤害,不能再怀孕,源堂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呵,可能是觉得数量够用了吧。”   冷翎兰说话的时候,虽然轻笑了一声,但谁也知道那不是欢愉的笑声,我甚至听得头皮发麻。   变态老爸啊变态老爸,这次实在是干出代表作来了,虽然他犯的罪过我没必要有罪恶感,但当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就没法单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与冷翎兰一起大骂变态老爸是人渣。这样一想,当年发生的事情渐渐清晰,冷弃基这个老变态,最初似乎还是个品伐敦厚的大好青年,但在遭遇了这些以后,别说是他,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承受不住,人格崩溃。   不晓得多少个晚上,就这么夜复一夜,堂堂一国之君尊严尽失,趴在地上,流着泪水,听自己妻子的哀号、哭叫,承受着屈辱,并且要看着爱妻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最后生下耻辱的孽种……这些事全都不能对外张扬,再苦再痛,都只能由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在这个过程中,我相信冷弃基一定也有试着向人求助,他并不是那么一个坚强的人,然而,变态老爸想必不会留这空子给他,他越是想找人帮忙,就越会发现自己的孤立无援,所谓王者……竟是如此可笑,他不过是戴着一顶沙之王冠的平凡弱者。   当光明的希望被断绝,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趋向黑暗,于是一个敦厚正直的男人,慢慢发生身心变化,他逃避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实,转而把自己的怨与怒,发泄在一些不能反抗他的弱者身上,借由蹂躏这些弱者来获得满足。   心爱的妻子被人当作一件道具般使用、玷污,冷弃基便把魔爪伸向纯洁的长女,用她无助的泪水来取得尊严;女儿出嫁后,他开始奸辱幼女,变成一个残酷的恋童癖,因为这些小女孩无法反抗他,是他自我满足的最佳牺牲品。   一个曾经平凡正直的男人,最后变得这样丧心病狂,其实他的内在极度软弱,我甚至可以看见,他苍白着脸,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狂乱地挥手,生怕那个迫害他的人再出现。   无论如何,冷弃基是有罪的,他犯下的罪业怎么看都是无可饶恕,但在追究他罪责的同时,也不能忽略掉整件事的源头,若不是因为那个人,他现在可能还是个好父亲、好国王。   (所以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变态老爸搞出来的,要不是他乱搞,月樱姊姊也不会承受那种痛苦,冷翎兰和星玫也不会……不会……不会被我……)   思绪打结,想不下去,我本来应该要很愤怒的,但变态老爸搞出这么多事情,似乎又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口口声声为了我。也许这只是另一重利己的算计,可是我无论如何难辞其咎,不能很单纯地僧恨他。   这些复杂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不去,我一时间出不了声,冷翎兰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心事,只是侧过头,自顾自地说话。   “姊姊说,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知情,我明白这一点,但还是无法不恨你,尤其是知道你和星玫发生关系以后……我想杀你,却终究没有下手,再后来我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一直想找机会刺杀源堂……”   冷翎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刺杀源堂。法雷尔岂是易事?更何况是去他的地盘搞刺杀,就算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都未必有多少成功希望,要不然以他的仇家之多,早就把他砍成肉酱,怎能容他活到今日?冷翎兰这一去,凶多吉少是意料中事,后来果然也闹得灰头土脸,举世都以为她能全身而退,是因为身份特殊,却没有什么人晓得她真正的“特殊身份”。   “我杀不了源堂,伤不到他,甚至连与他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的手下给制服,多么可笑……他说凭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没资格向他寻仇,要教我武功,我宁死也不愿意向他学什么,他拿我亲人的安全来威胁我,后来还强行灌功给我。”   冷翎兰的声音中满是不甘,我很明白她的心情,变态老爸做事虽是喜怒无常,鬼神难测,但实施的手段却当真是软硬兼备,缜密无缝,让敌人败得心服口服,凭冷翎?兰这点本事,自然是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灌功力给我的时候,很冰冷地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他设下的气轮,就算功力大进,也早晚会毙命,除非能得到你的救援。所以,他传功不是因为把我当女儿,我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只是……一件为了他儿子而存在的道具。” 第四话 地老天荒,唯爱无敌   冷翎兰说过很多次,变态老爸对她讲,她是为了我而存在的,这话我一直想不通意思,她既不是我的贴身护卫,也不是我的奴仆,何谓为我而生?这是分量很重的一句话,我想变态老爸不会随便说说。   现在听了冷翎兰的话,我觉得稍微有些能理解了,变态老爸的话应该理解为“冷翎兰是专门生出来被我干的”,而且,还不只是她一个,否则他不用在冷翎兰出生以后,又再“制造”出一个星玫来,又把所有男胎都处理掉,摆明只想留下女儿。   普通的家庭为了孩子而多生孩子,通常是为了什么怕孩子寂寞,想给他添个伴,但我想我家绝对不是这种情况,变态老爸不只是生出冷翎兰,还在她长大之后,用尽手段,逼使她与我发生关系。   今天在这座洞窟所发生的事,纯属偶然,但我想就算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变态老爸也会用各种手段来促成。刚才与冷翎兰结合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完全不受控制,虽然被短暂压抑住,却只是饮鸩止渴,早晚会更强烈地爆发,焚身蚀体而亡。   要解救冷翎兰的唯一方法,就是完成整套的地狱淫神仪式,这样才能完全解除她的真气隐患,因为打从一开始,变态老爸就是针对这一点,在为她灌功与设计所修练的武技,除非她自毁一身修为……不,就算废功,恐怕也不能改变这结局,我不相信变态老爸会仁慈得给她多留一道退路,她必须走的那条路,就是让我为她施行完整的地狱淫神仪式。   在我这边,除非我能狠心看冷翎兰毙命,否则……就必须与她交媾,因为完整的地狱淫神仪式,是不可能省略掉这关键一步。无可置疑,变态老爸把我的个性算得很准,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他是个心理变态,但绝对不是一个白痴,而整个计划相信是在我获得淫术魔扶书之后,才有了具体的实行方桉,毕竟变态老爸的神通广大也有个限度,我不信连我修习淫术魔法这件事,都在他的计划中。   “……你对源堂有什么感觉?”   冷翎兰问出的这句话,令我哑然失笑,“能有什么感觉?总不可能是想对他说谢谢吧?要是你有一天真能砍他几十刀报仇雪恨,别忘了为我补上两刀,这个回答应该够清楚了吧?”   “他这么重视你,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牺牲了那么多人,你真的恨他吗?”   “嘿,我要澄清一下,变态老爸的这个变态计划,确实是以我为中心,要说这个计划是为了我,我是赖不掉的,但若说他是为了我,那就很好笑。从头到尾,我有拜托他这样做吗?他做什么东西之前,有问过我一声吗?既然没有,就别自以为是,说什么是为我做事,妈的咧到冰,如果我推老太婆出马路、强奸小女孩的时候,说是为世界和平作贡献,这种话你会接受吗?”   我道∶“还有你也奇怪,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很重视我,怎么?你很遗憾他不重视你吗?被一个变态给看重,有什么好开心的?我还巴不得他去看重别人咧,少来玩弄我的人生。你啊,如果真的恨他就恨到底,不要说这种话。”   冷翎兰闻言默然,过了半晌,低声道∶“我很痛恨他,把人当成工具一样,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将我制造出来,完全……无视我的努力,决定了我的生命,如果我的出生只是为了这种事,那我的意志、我在人生路上的付出与牺牲,又算是什么呢?我身为一个人,会哭会笑,这些也都是全无意义的事吗?”   声音中蕴含着极大的悲愤,我可以明白冷翎兰的心情,更开始理解她的人生之路为何走得如此偏激。   我不晓得冷翎兰是什么时候得知全部真相的,但很有可能……是月樱出嫁前,或者出嫁后没多久,就告知了她,所以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生下来准备给人干的道具,就要加倍卖力表现,用自己的成就来超越命运,洗刷耻辱。   冷翎兰的努力比普通人要多,成就也确实比普通人要亮眼,可是这些东西在源堂眼中,根本就全无意义。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大挫败,对冷翎兰应该是很重的打击,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原来是那么地微不足道,被彻底践踏,而变态老爸对她的所作所为,等若是在她倒地后,重重又补上一脚,以她那么高傲的个性,没有当场发狂已经是很好了。   “……源堂他……贱踏我的人生,我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不该也不是为了谁而出生的。从知道这些事的那天起,我就发誓绝不让这种情况发生,还好几次都想杀了你,让源堂的计划落空……”   过去我一直清楚感受到冷翎兰对我的杀意,我还以为那是因为看不起我所做所为的关系,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理由。其实冷翎兰的想法正确,要让变态老爸的计划失败,其中关键因子,不是宰了他,就是宰了我,关键主轴一失,计划自破,幸好我命够大,苟活至今,要不然……唉,为这种理由死了才真是冤枉。   ……可是,已经够了……我很累了,现在总觉得……我越是反抗,就越是没有用,反而越快堕入源堂的算计……所有的挣扎,根本没意义,只是让自己更受伤……”   语气中充满落寞与疲惫,冷翎兰从不是个软弱的人,她意志坚强,遇到困难也会奋斗到底,不过,如果说在这之前,冷翎兰仍有斗志支持,如今变态老爸的设计已完全实现,她在彻底输掉这场人生抵抗战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再坚持下去,终于就露出了疲态……   “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源堂他要我们……”   “够了。”   我打断冷翎兰的话,道∶“那家伙是心理变态,你怎么可能了解他在想什么?如果你真的了解,那就表示你也是变态了。”   坦白说,变态老爸的想法,我完全不能理解。别人家为了让儿子不孤单,有兄弟姐妹可陪伴,所以要生第二个,但他却是为了让儿子有姐妹可干,先后制造出冷翎兰、冷星玫,这种变态的思维后头,到底是存着什么想法?   至于为什么要挑上国王的老婆,这点我大概猜得到,那绝对不是刻意挑的只是为了省麻烦而已。要找个人生女儿,便要找个综合素质高一点的,普通的女人档次不够,生完小孩还要考虑是否灭口,万一灭错了又救不回来,实在麻烦。   变态老爸当时有结交往来的人又不多,首先中选的当然就是冷弃基夫妇,反正夫妇两个他都很熟,借人老婆用一下,打个招呼就成。狂奸一国王后这种事,对一般人来说何止是麻烦,简直是登天之难,但依照变态老爸的视角,大概不会比检起桌边纸屑难到哪去,收拾善后全扔给手下,一点也不麻烦……变态的思维,一般人是不会理解的。   (他特别生两个妹妹来让我搞,难道他喜欢此道?奇怪,爷爷也留下一堆和生子女,他怎么不去搞自己的?哎呀!当年那位律子阿姨,该不会是我姑姑吧?这下真是乱得可以了……)   我脑中溷乱,还没从这些冲击中回复过来,但眼前的现实慢慢也引起我注意,无论后头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要如何从这里脱身?   隐隐约约,倒是还感觉得到,那股影响精神的异力仍在运作。之前我能不受影响,是因为身上有贤者手环,凭着创世圣器的防护逃过一劫,如今手环已被冷翎兰吸纳,她安全无虞,反倒是我很危险,而我现在仍能神智清醒,莫非……是因为我们两人仍紧密结合的缘故?   “我……我们怎么出去?”   冷翎兰不是普通女子,乱伦之罪的打击虽大,她略见消沉后,很快便镇定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困局。   我简单向冷翎兰解释了一下状况,让她明白整个前因后果,她想了一想,问我应该怎么解决。   “这个……我要是答得出来就好了……”   要找出求生策略,最重要的一点,是先让我和冷翎兰能够自由行动,不陷入无边幻境之中,但贤者手环已经给了冷翎兰,如果我们一分开,搞不好我马上就被幻觉袭击,醒不过来了,然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和冷翎兰这么连着,姑且不论她受不受得了,这种姿势根本什么正事也不能做。   (除非……还有一件创也圣器在这狸,那就足够两个人装配,我和她都能活动了……)   脑里冒出这个想法,但一时之间怎可能变出第二件创世圣器来?   贤者手环被冷翎兰吸纳,大日天镜在天河雪琼体内,斩龙刃落在李华梅手里,风火干坤圈随羽虹失落,希望号角为雷曼所持有,圣者之杖下落不明,还有一件很可能封藏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呃,娜西莎丝曾答应给我一件伊斯塔的创世圣器,如果她没撒谎的话,那……岂非有八件创世圣器了?这怎么可能?   莫非,伊斯塔或者此处所藏的创世圣器,便是圣者之杖?   唔,可供判断的资料太少,这一点得不到答桉,不过,目前弄不来第二件创世圣器,倒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离我们最近的一件是在雷曼手中,但他也不可能这么好心,突然跑进来送圣器给我们。   我苦思无计,但想着想着,脑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淫神召唤兽的形成,与能量晶体性质有很大关连,龙之魄形成水火魔蛛、凤血魂形成凰血牝蜂、嚣蛊化石变成金银嚣蛊,这次冷翎兰是吸收贤者手环为能量,所形成的淫神兽,会不会也具有创世圣器的特性呢?   “你想到了什么?表情不对。”   冷翎兰察觉到我的异状,开口询问,我解释了这个想法,冷翎兰便问要如何执行。   “只要召唤出淫神兽,就可以驱使淫神兽,发动异能,但……这次的淫神兽有点问题。”   刚刚进行完淫神祭礼,我将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魔法,这是还好,真正麻烦的问题,在于这头淫神兽尚未完整成形,就算召唤出来,也只是一个未孵化的卵,如何起得了作用?   “你的淫神兽要怎样才能催化成熟?”   冷翎兰的问题,我想回答,却是无从答起。淫神兽的孵化成形,其原理为何,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又如何应答?   上一次尸螳的孵化,是在白起的辅助之下,大量吸纳死者阴气与怨毒,这才具体成形,破茧而生。经过长久的考察,地狱淫神的成形与黑暗祭礼密不可分,所以大量的鲜血、灵魂、生命献祭,确实有可能促成淫神兽生长,甚至进化,但这个方法目前也用不上,我和冷翎兰加起来不过两条命,血也没多少,就算要牺牲自己搞祭礼,也祭不出半个鸟来。   (此计不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催成淫神兽?既然是淫术魔法,那比起黑暗,色慾才是根本吧?换句话说……就是开始不停的搞了,问题是……就是很难搞啊!)   冷翎兰的才智确实过人,看见我的表情,她登时会意,直接了当地问道∶“催化淫神兽的方法,是不是要多干我几次?”   “呃……这个……”   之前为了救人,管不了什么乱伦不乱伦,硬着头皮也就上去干了,但现在被冷翎兰这么睁大眼睛一问,我反而支支吾吾,很难直接点头下去。   “这个……你如果不愿意,我当然是不会勉……”   话才说出口,我突然察觉,自己的肉茎仍深插在妹妹穴里,就连双手也因为要找地方支撑,有一半正按在她又圆又挺的白哲奶子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尊重女方意愿,那无疑是屁话。   察觉到这点,我下意识地抽身后退,但这本能动作所带来的后果,就是直接拉动我与冷翎兰的接合处。天赋异禀,冷翎兰的腔道紧窄得出奇,至今仍紧紧夹住我的肉茎,吮合着不放,我这一下没有能够拉出来,反倒摩擦肉壁,让冷翎兰与我同感到一阵电流似的舒爽。   “唔……”   “啊!”   与刚才昏迷时候的交媾不同,此刻冷翎兰和我神智完全清醒,忽然嚐到这种快感,四目相对,心头都生出一股难言的怪异感觉。   (如果能维持这样,或者再干她一次……管他什么乱伦不乱伦,那滋味……不晓得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令我感到不妥,尤其是当着冷翎兰的面,做这种无耻的思想,纵使凉薄如我,也觉得颇为羞愧。   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但理智告诉我,在眼前这个需要冷翎兰帮助,才能脱困的艰难时刻,因为个人私慾而得罪冷翎兰,非常不智,况且她刚刚才承受与哥哥乱伦的打击,很不适合让她再受刺激了。   基于这些理由,我再次发挥无上定力,想从冷翎兰体内退出,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一双白哲的手臂勾缠上我脖子,制止了我的退出,跟着,我耳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话语。   “别、别拔出去……”   声音细若蚊鸣,我瞬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东西,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还有,就在那一句之后,我又听见了一句,虽然很简短,声音也很小,但传入我耳里,却有若雷鸣霹雳,震响不绝。   “……约翰,我爱你……”   最直接的反应,我想确认自己听到的东西,问她刚才说了什么,但冷翎兰的回应却更为直接,她一向冰冷的眼眸,忽然之间变得柔媚如水,这种依稀蕴育着深情的眼神,我这辈子都没有在冷翎兰身上看过。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如果说,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人告白,那么我想我就算活到下辈子,都不曾想过会被冷翎兰告白。除了小时候那段已不复记忆的久远岁月,剩下来在我有印象的大半时间里,我们两个都互相仇视、斗争,别说互为仇敌,我们根本就互为死敌,要是这样也能讲爱,那我们以前的那段岁月又算什么?   可是,世事就是那么难以预料,总是在人们以为不可能的时候,让不可能的事成真,我一方面觉得冷翎兰的话难以索解,但另一方面,从她无比认真的眼神,我晓得她说的每句话都非虚言。   “小时候,在你家爵府玩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每次有什么事,哭的时候也是你在安慰我……日积月累,喜欢上了你,但你眼里只有姊姊,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拜托,这种事情能怪我吗?当时我六岁你也六岁,你本来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我的观点完全正常,是你太异常了!这样说来,你不愧流着法雷尔家族的变态之血,六岁的时候就搞早恋,一搞便坚持十多年,真是够变态的了!   “姊姊出嫁,你答应要接回她,却没有实现这句话,我因此气了你许多年,你那段时间不思上进,自甘下流,我一面是气你,一面又难过你为何完全变了个人……曾有一段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帮助你振作起来,但不久之后,姊姊告诉了我身世的真相,我为此挣扎了很久,开始僧恨源堂,也连带恨你……”   那时候的冷翎兰,陷入了很深的挣扎,她倔强的个性,不可能屈服变态老爸的安排,哪怕是创世神定下的宿命,她都会反抗到底,于是……我就成为她反抗变态老爸的连带牺牲品……合泛种说法有点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想反抗源堂,但又压抑不下对你的感觉,有时候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幸好你没有发现,因为如果被你发现了,我可能就找不到理由去抵抗源堂了……”   这样说起来,冷翎兰好几次都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认我当哥哥,我本来以为那是她对我僧厌、鄙夷的表示,但现在回想起来,她说这些话时候的眼神,依稀是含着深深的幽怨,确实不是单纯的厌恶口气,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   “不过……如今这些抵抗都没意义了,我的心情……终于可以传达给你……”   冷翎兰缓缓说话,我听着这些,却只觉得如梦初醒,非常不真切的感觉,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幸好,这不是一个需要说话的时候,我这个妹妹一向是个强势的人,面对命运她倔强抵抗,绝不低头;面对自己的感情,她也采取主动,在做完表白后,她便把自己的感情付诸实际行动。   夹紧雪臀,缓慢地摆动腰部,明明是才失去处女之身未久的人,却很快把握住交合动作的诀窍,扭腰的速度、力道恰到好处,再加上那出奇紧窄的腔道,仍在用力挤搾肉茎,她才扭了几下腰,我这边已是阵阵快感直透脑门,本来只是半软的肉茎,一下子就硬挺如铁。   “唔……我……”   热血上涌,我在亢奋得失去理智之前,辛苦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想要对与我有血缘之亲的妹妹说点什么,然而,这个薄弱的抵抗却迅速被击破,冷翎兰强而有力的双腿,一下子缠上了我的腰,催促着我的深入。   “现在的情形,不是不干我就不行吗9一这是一个封闭空间,里头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什么伦常、道德的,在这里都不存在,你想干我,我也愿意给你干,而我们不干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确实已经太足够了,尤其是女方都已经想得那么透彻,男方如果还畏畏缩缩,简直是种耻辱,所以,当冷翎兰再一次挺腰摆臀催促时,我整颗心都沦陷了下去,将自己彻底投入。   我用温热的唇,抚熨怀中玉人冰冷的心,身下的胴骼主动迎合,一波波的春意、一圈圈的涟漪,在两人裸露的股沟,不断的交缠谴给。   冷翎兰的腰很软,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点疤痕和瑕疵,如果臀部是小山谷的话,腰部就像平原,山谷和平原之间形成了完美的抛物线。   丰满的乳房在变形,我抛弃了理智与道德,化为一头野兽,一头发情的野兽,在低吼声中,吻遍了冷翎兰的每一寸肌肤。面对同样充满热情的少女香躯,我的理智灰飞烟灭,脑中唯一迫切需要的,就是交配。   炽烈的慾焰焚烧下,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枯燥体位,先是一下勐力疾顶,冷翎兰发出一声满足的甜美呻吟,我用力后拔,趁着腔道中热烫浆汁滑泞,终于成功从那紧得异常的窄穴中拔出。   两具肉体紧密相连了好一段时间,乍然分开,肉茎像是得到释放一样,觉得一阵轻松,却也无比空虚,同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煳,显然之前推论正确,一旦与得到创世圣器的冷翎兰分开,就会被那件黑暗中的邪物所影响。   “啊!你……”   在快感如潮中被拔出愉悦的枢纽,觉得空虚难受的不只是我一个,冷翎兰的面上除了惊愕,更有强烈的不满与苦闷,不过,当我抱着她的小蛮腰,示意她翻转过身的时候,素来倔强的她,居然很快就点头配合,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冷翎兰翻转过去,更主动低伏下去,把她浑圆结实的美臀高高翘起,袒露在我眼前。这个屁股不像阿雪那样肉感十足,却胜在曲线动人,美臀下,杂乱的耻毛之间,生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淫肉花,花儿很嫩,粉红色的花瓣层层迭迭,如同迷宫,在晶莹剔透的淫液映照下,这朵淫艳妖花更显得媚惑诱人。   我被这朵妖异的花儿强烈吸引,紧紧贴住冷翎兰身后,像章鱼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大腿顶住了她的双腿,在她的挑逗迎接下,肉茎插进这朵妖异的淫花。   “啊……”   冷翎兰倒吸了一口气,她停止了动作,静静地等待肉茎完全充实她的腔道,直到肉茎顶到了花谷深处,她才在颤抖中耸动,耸动她的屁股。   “哦……”   我大声呻吟,要在那么紧窄的小径中深入,并非易事,尤其是在这样的体位下办事,我是握住冷翎兰高耸的美乳,抱住她结实的肉臀,一寸一寸把肉茎钉入,才得以完成,但成功进去后的满足感,却真是无与伦比。   “啊……啊……”   冷翎兰大声喘息,大声呻吟,彷佛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她的,丝毫不忌惮这样的背德肉慾为人所知,这种大胆放荡的态度,确实也鼓舞了我,让我更加投入地开发身下的美丽胴礼。   “啪啪啪……啪啪啪……”   整个空间充斥着响亮的拍肉声,我恣意挞伐,动作雄浑有劲,像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驯马师,尝试驯服胯下的高傲良驹,冷翎兰则是弓起雪白的裸背,甩动如云长发,不住发出喜悦的鸣叫。   “嗯……啊……你……你舒服吗?干我很舒服吗?”   冷翎兰大声地问我,我注意到她的用词很不一般,不像普通人那样说什么做爱,而是直接讲“干”、“搞”,当下心念一动,道∶“爽死了……你是我操过最爽的女人……”   “是……是吗?操我真的有那么∶。啊……爽……啊……”   “对……我迷上你了,哦……你的屁股真弹手……”   说着,我重重拍了一记冷翎兰的屁股,同时用力一顶,刹那问,冷翎兰畅美的尖叫声直上云霄,被印上赤红掌痕的美丽屁股,更是疯狂扭动,像是要把我整个颠摔下去。   我料想得不错,经年在战场上纵横来去,又流着法雷尔家族变态之血的冷翎兰,在性方面果然是重口味的,温柔体贴的对待并不能使她快乐,强而有力的征服、略带粗俗的语句,才能让她享受极乐,这一点不晓得是先天如此,或者变态老爸那边在改造时有做什么手脚。   “噢……你知道吗?我真恨你……恨你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恨死你了。”   交合中,冷翎兰喃喃说话,虽然说的是恨,但这种带着少女瞋怪的恨语,却只会让人听了直甜到心里。   “恨就恨吧,用你以后的时间慢慢恨就行。”我笑了笑,拉住冷翎兰的双臂,扯起她美丽的上身,悬起屁股,承受我的冲刺。   “呜……啊……好舒服……我……我好爱你……”   顺着冷翎兰光滑的背嵴,我看到了一颗如满月的屁股在上下起伏,啪啪声也随着她的耸动响彻整个空间,她像是要把多年来压抑的肉慾一次发泄,偶尔啪啪声会随起伏的停止而停歇,但最多停歇几秒,那让人血液沸腾的啪啪声又频密地奏起,而我也在她的狂野扭臀中舒服得死去活来。   半空中,奇异光茧吸收兄妹背德交媾所激发的能量,缓缓发着彩光…… 第五话 黑暗血祭,重见生天   比起搞什么千人血祭,我想举行一场千人大乱交的淫荡宴会,更能催生淫神兽,毕竟淫术魔法的根源,是吸收男女交媾时所激起的生命能源,只有阴阳结合,才是淫术魔法的正道。   所以,我和冷翎兰的基本想法并没有错,淫神兽茧上所闪动的异芒,也证实了我们的构想,只要能这样持续下去,吸收足够能量的淫神兽就会成形诞生。若是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持续性交所激发的生命能量,是可以让淫神兽壮大,但这过程却非一蹴可成,到底要干上多久才算足够,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我和冷翎兰虽非普通人可比,却终究仍是血肉之躯,不是两个没生命的机械,干久了也会累,也会饿肚子,在这个诡异的黑暗空间里,根本没法把此构想专心实现。   有一些苦练欢喜禅、双修之道的高人,一开始交合,便自动进入天人合一的辟谷境界,不饮不食,甚至连呼吸都停顿,由后天呼吸转入先天胎息,要是我和冷翎兰有那种本事,倒是可以试试看长时间交合,能不能真的把淫神兽给催化出来,但摆在眼前的现实状况是,此计明显不通。   那么……明明是一条死路,我和冷翎兰心里也很清楚这方桉的不切实际,爲什么还要直直地往下走呢?   这个问题我没有深思,也不敢去想,或许……我们是死马当活马医,想在绝境中开辟出一条生路来;或许,我们只是单纯地渴求着彼此的肉体,想替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借口。   能不能离开这空间,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但离开这里的结果,却是我与她都不敢面对的。姑且不论变态老爸的想法,我们确实是做了世所不容的事,在这处没有伦常、礼法约束的黑暗空间里,我们可以抛开那些价值观,可是离关这里,我们就必须面对……   冷翎兰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变态老爸除了灌输功力给她,可能还对她作了精神控制,因为自她离开第三新东京都市后,每次与我碰头,被我碰触到的时候,身礼就会有强烈反应,近似触电的感觉贯通全身,严重的时候,下身甚至还会迅速湿润。   这点我之前略有察觉,因为冷翎兰只要被我碰到,就立刻大动作闪躲,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碰到一样,我那时就知道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等问题。   (……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变态老爸为了逼促儿女乱伦,真是冉所不用其极,以后不能再叫他变态,干脆叫他世纪大淫魔吧!)   无论如何,这次是变态老爸获得了胜利,冷翎兰输得彻底,而我虽不能说是赢家,但也很难说自己是受害者,毕竟自己老爸处心积虑十几年,送个年轻貌美的处女正妹给我干,普通人搞不好想要还要不到,我如果还哭丧着脸叫冤枉,一定会被天打雷噼。   但变态老爸也没本钱为这次的胜利得意,因为他的一子一女,很可能就要在这样的情形下,被他玩到没命。若是我们两个就这么死在这里,变态老爸的胜利根本毫无意义,连夸耀的人也没有。   我注意着淫神兽茧的变化,思索着眼前的困局,隐隐约约,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在哭泣,那声音……不是冷翎兰舒爽到快要哭出来的喜悦呻吟,而是一种溷杂着风声呼啸的哭号声……根据我的经验,这可以视为一种灵异现象,因为大量怨魂聚集时所引发的诸多异象之一,正是那种夹杂风啸的鬼哭。   (这袒是完全封闭的空闲,怎么会有鬼灵哭号?这也是幻觉吗?或者……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样想着,却没有办法去做确认,眼前的窘境让我什么也做不了,而身下的这具美丽胴体,实在太过诱人,吸引我不顾一切地冲刺,一次又一次在她雪白的裸背、高耸的美乳上攀登极乐颠峰,把自己的生命精华毫无保留地注入她礼内,作为感恩的回报。   不知道持续多久,也不晓得反覆多少次的激烈交媾,只记得,每次累到眼睛睁不开了,就趴在对方身上沉沉睡去,两人肢体交缠,相拥而眠,等到其中一方醒来,很自然地开始扭腰挺动,贪婪地需索着对方的身体。   黑暗空间之中无日无夜,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模煳,加上几次昏睡过去又醒来,到最后除了强烈的饥饿,根本无从判断我们已做了多久,又在这黑暗空间里待了多久。   情势看似就要这样持续下去,然而,转机却忽然到来。当我又一次疲惫地倒在妹妹汗水淋漓的胴礼上,脑袋昏昏,正要沉睡过去,冷翎兰性感的喘息声突然停住,轻轻“咦”了一声,更推了我一下。   我惊觉有变,虽然眼皮沉重得都快睁不开了,还是勉力撑起身体,看看四周有什么问题,却愕然惊见右手边的方向闪着微光。   “那边……有光?”   我低声惊呼,跟着便发现那道光一兄迅速地扩大,光亮之中还隐约可以看见东西。自从进入洞窟,启动试炼,黑暗空间张开了领域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一丝自然光,现在那边一下子亮了起来,撇除幻觉的可能性,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出口。   “出口打开了?怎会?”   冷翎兰与我互望一眼,彼此所想略同,虽不知洞窟的入口为何会开启,但对我们两人而言,这就是最重要的生机,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机会,否则洞口一关闭,不晓得何时才有机会再开启。   在这种肢体相连的情形下,要迅速分开去跑步,还真是一件挺尴尬的事,不过这一点并不用我来操心,因为冷翎兰的决断力与行动力一样惊人,当她察觉到生机就在眼前后,第一时间就翻转过身,与我分离,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她便一手搂住我,发足狂奔,朝出口的亮光飞快掠去。   “慢!你的衣……”   百忙之中,我很想提醒冷翎兰几件事。第一,她才刚刚破瓜,根据每个处女蒲失童贞的经验,下身裂伤所带来的疼痛,应该会让她行动不便,尤其是像现在这种大步的快速奔跑,事后下体会痛得很厉害;第二,经历淫兽的自爆攻击、长时间的合体交媾,冷翎兰的上身仅存残破片缕,腰部以下完全赤裸,换句话说,她此刻等于是大步裸奔出去。   冷二公主如此大胆,若只是在无人空间这么搞,倒也无所谓,但我记得出口外头就是大监狱,典狱长、大批狱卒兵丁就在外头等待,冷二公主这么莽撞地冲出去,粉凋玉琢的至美胴体,被索蓝西亚的精灵给看个饱,将来传了出去,肯定是国际性的大丑闻。   更何况,冷翎兰现在的模样不只是裸体,白痴一看也知道她与我搞了什么,就算兄妹交合的秘密不为人知,光是她失身于我这件事,讲出去也够毁掉她的清白名声了。   ……她是什么都没想?还是已经想好出去以后立刻杀人灭。啊?)   这样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冷翎兰奔行奇速,一眨眼便冲出几十尺距离,我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她已经冲出洞窟了。   接触到外头的空气,虽说新鲜不到哪去,却还是让我有逃出生天的喜悦,只不过这喜悦仅仅一瞬,因为将要面对的许多麻烦,令我陷入新一轮的头痛。   最先要处理的问题,就是外头这些目击者,他们很无辜,但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即使不考虑冷翎兰,我自己也不容许他们宣扬出去……当然啦,我自己并没有把他们通通灭口的能力。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典狱长威严的面容,与他四目相对,打了个照面,更为之一惊,因为典狱长那颗仪表堂堂的人头,已经与身体分离,滚落在一地的血泊中。   血泊中的人头,并不是只有一颗,包括典狱长在内,大批精灵狱卒都身首异处,甚至说得上四分五裂,总数大概有个四五十人,血流满地,真是一幕凄惨的画面。   “哇,死得比我们还快?我们进去接受试炼,你们在外头就全死光光,就算是义气相挺,也不用这么够意思吧?”   我喃喃自语,基本上算是很不尊重地开死人玩笑,因为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搞自杀,而是被人干掉,尤其是地上的血色并非鲜红,是1种近乱。勤戏,驯是鲜血被用来举行黑暗祭礼的痕迹。   如果说这样的证据还不够,那么眼前这堆尸块,手脚四肢、躯干、头颅,分别被集中放置一角,摆放出一个六芒星阵,这就足以说明一切。很明显,在我们被困于洞窟内的时候,这里来了一个大煞星,虽然是辣手人物,但却是我们的救星。   试炼一旦开始,外头的人就算想开门放我们出来,也是有心无力,被咒力封锁的门,不是那么容易想开就开的。倒也不是说绝对无法开启啦,如果配合一些特殊办法,是可以中断试炼咒力,把门重新打开的,但那需要非常高明的术者来施法,还有足够的祭品,以黑暗血祭来说的话……就是这里的几十条人命。   说得更明白一点,我和冷翎兰被困在黑暗世界里,求助无门的时候,有人到了这里,为了要把我们放出来,于是杀光了在这里的人,举行黑暗血祭,中断试炼咒力,重新开启洞窟。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撇除这人之所以开启洞窟是自己想进去的无聊可能,我相信这人是专程为了救人而来。   。而且,此人绝对是个高手,不然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干掉这么多人,这些狱卒都是百中挑一的精兵,典狱长本人更非庸手,但这里却没有多少战斗痕迹,显然战斗在短时间内结束,很有可能是双方一照面,战局就彻底一面倒,这种压倒性的力量,来人非同凡响。   (唔,没有什么辅助法器,单纯杀了人之后,以血画魔法阵,举行祭礼……换作是普通的术者,恐怕要几十名魔法师,牺牲上千条人命才有足够的魔力来开门,但这狸仅仅四十多个牺牲者,这……此人是最顶尖的黑魔法师啊!)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名,约略猜到是谁在背后帮助我们,尤其是不待我们出来,便已先离开的这种做法,更让我肯定了这名救星的身份。   ……也好,算是意外收获,这下子不用动手灭口了。”   麻烦意外地少了一个,话虽如此,又有新的麻烦产生。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冷翎兰已是衣不蔽体,甚至根本就是赤身裸体,本来她似乎打算冲出来之后,抢夺在场之人的衣服来穿,以她的出手如风,短短几秒的时间,就够扯衣裹身,不至于春光大量外泄,但却没料到出来以后会碰到这等光景。   人是一大堆,衣服也都还在身体上,但由于身体四分五裂,衣服当然也支离破碎,就算勉强把那些尸块上的残衣拼凑起来,上头沾着的血污、碎肉,看起来也够恶心,我想是人都不会把那种东西往自己身上穿。   一向显得决断明快的冷翎兰,这时也呆住了。回到了正常空间,周围也有了亮光,看得清清楚楚,她裸体的魅力与先前完全不同,我看着她美丽雌豹似的结实胴体,雪白的美乳高耸圆翘,小蛮腰没有一丝赘肉,一双粉腿笔直修长,当她裸足踩在地上的血泊,那种兼具着残酷与美感的冲击性画面,让我印象深刻。   “……没有衣服,这该怎么办?”   冷翎兰喃喃自语,似乎很为了衣不蔽体而困扰,但另一方面,她又全然不迥避我的目光,在我眼前走来走去,恣意展示着她俏丽动人的青春肉体,我一方面要强行忍住冲动,一方面却又无可自拔地被她给深深迷住……直到那一声微弱的求救,打断这美好的一刻。   “……唉、唉唷……救人啊……”   声音很小,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完全忽略它,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后头还有许多事需要这个人来帮忙摆平,现在也不到要翻脸的时候,唉,如果他能直接死在黑暗空间里,以后也就省事了。   冷翎兰的反应,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刚刚还在我眼前大方地裸露肉体,听见这一声呼救后,马上跳躲到我背后,不敢让自己的裸体现于人前。这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看起来是有些好笑,但确实让我觉得挺乐的。   相较冷翎兰,我自己的状况没有好到哪去,同样也是接近全裸。我不是羽虹那样的暴露狂,没有在别人眼前熘鸟的嗜好,正常情况下,我也会急忙找衣服穿,不过现在对着柏南克老头,我倒不觉得自己这样会特别丢脸,反正对方更不要脸的事都常干,在他面前讲羞耻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柏南克在虚幻空间里遇到了什么,但他似乎连缓步走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是在地上狼狈爬行,慢慢爬向出口。   由于害怕洞口再次封闭,我们不敢再次进洞窟救人,更何况我们其实都不想救这个人,所以是等大祭司爬到洞窟出口,一只手伸了出来,我才赶上前去,扯着手把人拉出来。   “……唉唷……疼啊……兄弟,到底还是你够义气,老哥哥这条命差点就断送在里头了,巴格野鹿……”   大祭司痛哼不断,被我从洞窟里拖拉出来时,这个 ***老头也一样是赤身裸体,弥漫着恶臭,不晓得在洞窟里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开口询问时,素以恬不知耻而闻名索蓝西亚的他居然脸上一红,死也不肯说,还要求我不要问,立刻把现在看到的东西给忘记,看来里头所发生的事果然无耻得很。   (不过,真的是这样子吗?这老鬼怎么说也是堂堂大祭司,一身修为不俗,他也和我们一样受到影响,被困于幻境之中?)   我对大祭司的表现感到怀疑,而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前一秒还趴在地上,虚弱得像是一条死狗,后一秒看到我背后的冷翎兰,马上就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直盯着冷翎兰的裸躯不放。   “兄、兄弟,你身边什么时候跑出这等大美人啊?好美,真是太正了,兄弟,什么条件由你开,让我干一干这个美人儿吧。”   “说什么鬼话?你才刚刚脱险,这么快就起色心了?”   “天下男儿本好色,我起色心又有什么不对了?看这俏妞的模样,嘿嘿,才刚被你破身了对吧?横竖不是原装货,让老哥哥来执二摊吧,你作初一,我作十五,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大祭司越说越不像话,换作是别人,早就被冷翎兰碎尸万段,但此时此地,大祭司身份特别,杀了他会有严重后果,阿里布达承担不起,更别说这老鬼斓船仍有三斤钉,出手若杀他不死,引来凌厉反击,胜负犹未可知,搞不好还被他打败,那时要恃强玩什么辣手摧花,就谁也拦不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冷翎兰心有忌惮,明明是满腔怒火,却只能强行忍住,不好发作,躲在我的身后,回避大祭司淫邪的目光。   问题是,冷翎兰不是那种娇小可爱的体型,她的个头几乎与我一样高,身材又好,用手环抱想遮住胸口,但白嫩嫩的奶子被这一压,反而更显得波涛汹涌,两团雪腻的美肉摇来晃去,真让人看了狂喷鼻血;冷翎兰自己也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弓着身体,努力把自己藏在我的背后,殊不知这样是掩耳盗铃,藏住了胸口的美肉团,却把又圆又翘的屁股给露了出来,引得大祭司两眼放光,差点就变身成恶狼扑了上来。   我卡在他们两人之间,看这奇窘无比的一幕,威风凛凛的战场女公主,无奈虎落平阳,只觉得好笑,而自己也对这样的反应感到好奇。   (怪了,大祭司这样看冷翎兰的裸体,我为什么不生气?难道我也和那些绿帽淮一样,喜欢暴露自己的女人?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要生气?这老鬼卑鄙下流,我根本就当他是一条狗,玲翎兰被一条狗看了裸体,我要跟一条狗发脾气,这样不是很神经病?)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闪过,我最终还是发现,这里不是一个思索哲学问题的好地方,便出言点醒两人,先离开这个遍地是尸首的鬼地方。   对冷翎兰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衣服穿上,对我的提议自无异议,而大祭司也对这里的一大堆尸块感到恐怖,同意先离开再商量后续,于是后头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这么偌大一间监狱,被杀了四五十个人,总不会所有人都被干掉,只要往前走出去一点,大声叫人,还是会有狱卒听见声音跑来看的。   典狱长意外身亡,这当然会造成许多溷乱,可是大祭司身份崇高,由他站出来斥喝狱卒,仍足以稳住场面,先是替我们找来衣服穿,再安排车马送我们一起回去。   雷曼的委托,应该是想我们去闯洞窟中的试炼,突破试炼之后,取得某些事物,现在我们虽是九死一生,空手而回,但单纯就字面上来说,他只是要我到监狱来送信,如今我们确实是把信送到监狱了,至于试炼什么的,那并不在约定范围之内,没有完成也说不上失信于人。   至于白拉登的委托,是要我把信交给监狱内一个叫做银芽的女人,此事虽未办成,但反正已经知道监狱所在,只要后头找机会偷偷跑来,再把信送出去,应该也不会太难。   (……反倒是这个洞窟,不晓得狸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照情况来判断,应该是同时藏有创世圣器、淫术魔法的相关物,这两者不会是同一件束西吧?与论如何,我要找机会再来探探。)   暗里做着这样的体算,我离开了大监狱,出去的时候没有忘记多问一句,确认我们在黑暗空间里待了多久。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我和冷翎兰在那空间里头大搞特搞,弄到肚子饿得要命,结果我们进入洞窟试炼,前后居然不到一个小时,很明显洞窟内外时光流逝的速度不一样。   我们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雷曼,这是意料中事,我本就不认为雷曼会主动跑出来见我们,但却可以肯定,监狱内所发生的事他已第一时间得到报告。走出大监狱的瞬间,阳光洒下来,我很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头一看,冷翎兰仍站在监狱的大铁门之后,望着外头的世界,竟然有点害怕走出来的样子。   “出来吧,不管将来怎么样,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   向女孩子说这种话,真是不合我一贯对待女人的风格,但这个安慰却也是冷翎兰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她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跨步出来,走到我身边,握住了我伸出的手。   换上狱官制服的冷翎兰,回复了女性打扮,长发绑了个俐落的马尾巴,英姿焕发,让人看了凛然生出敬意,不过她跨步行走的时候,眉头总是皱得紧紧,这情形落在我眼中,倒是让我暗自发笑,觉得我这个妹妹虽然坚强得像是超人,到底还是血肉之躯,仍会有破处后的正常反应,但我也不敢在她面前笑出来,现在我们已经回到正常世界,她的心态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要是一下说错话,她拔刀砍人,被砍了只能怪自己活该啊。   (救我们出来的那个,该不会是鬼婆吧?救了人又先跑掉,她可不是那种为善不欲人知的人啊,到底打什么鬼主意?如果早知道有她在外头作法,我们就不用那么搞了又搞,干了又干,像赶业务一样狂操勐干了,这样……呃,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要谢谢鬼婆让我在祖头爽翻天?)   这念头在脑中一闪即逝,我也不愿深思,冷翎兰与我的关系特别,即使是现在,我也很难把这件事情当作艳福来看。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连冷翎兰都上了,那星玫我也就……)   想到这件事,我不禁望向冷翎兰,猜想她若知道我此刻脑中的念头,不晓得会有什么反应?   “咦?你看……”   冷翎兰突然冒出的一句,让心中有鬼的我吓了一大跳,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监狱以外的地方,除了我们眼前这几百尺范围,还有阳光普照,更远一点的地方,几乎都已经笼罩在浓雾中。   华尔森林的雾气本就深重,自从我们抵达以后,记忆中的大半时间,森林都是笼罩在或浓或轻的雾气里,彷佛被一层灰白色的轻纱给笼罩,看起来倒也别具美感,可   是,现在眼前的这片雾气,浓得有点吓人,看不见具体面积的这么大片范围,全笼凤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我不晓得该不该把这视为自然现象。   “那些雾……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什么人的一双爪子,一直想要抓过来……”   冷翎兰的比喻方式,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正想答话,大祭司靠了过来,道∶“什么东西不舒服?也说给我听听看。”   “没、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现在又没什么感觉了。”   冷翎兰面上露出迷惘之色,我问了一声,她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与我一起上了大祭司招来的马车,三人一起乘车离开。   在马车上,大祭司念念不忘,就是要我把冷翎兰让给他,见我不允,就要求只是借来干上几次,种种贪婪乞求的丑态,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我料想雷曼再过不久,就会找上门来,现在要先做好准备,这点可以拖着大祭司一起应付,细节必须要再想想就是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看到里头的白家子弟乱成一团,我和冷翎兰都吃了一惊,想说是不是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一问之下,这才晓得我们甫离闲,雷曼就派了人来,经过一场短暂的激战,把琳赛给带走了。   “妈的,要我们替他办事,却背后搞这种手脚,这个王八乌龟真是阴险。”   我恨恨地骂了一声,正要与冷翎兰商量,却发现一众白家子弟面有迟疑之色,这才想到事情不只一件,可能还有别的问题发生。   “你们的表情怪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收到的最新情报,虽然只有简短只字片语,不知详情,但是……今天早上发生在东海的战争,以黑龙会大胜告终,反抗军全军覆没,李元帅不知所踪,下落不明……” 第六话 功败垂成,离奇覆亡   索蓝西亚的局势处于一片迷雾之中,但这个世界并未因此停止运作,我和冷翎兰在洞窟中欲仙欲死的时候,东海上也爆发大规模战事。   这场战争并非偶然突发,相反地,它经过详细周密的策划,诸般资源齐备,不但是十拿九稳的胜仗,还广邀各方嘉宾来观礼,借着剿灭黑龙会的残党余孽,宣示新的东海霸权成立。   如此招摇的作风,并非李华梅过去的行事风格,我获知此事时,除了暗叹李华梅在人生道路上越走越偏,福祸难料,倒是从没想过李华梅会吃败仗,毕竟黑龙王、黑巫天女已死,那些残党乏人指挥,李华梅不仅本身武功盖世,麾下强将如云,这次还连络羽族出动凤凰岛,以无比优势的空中火力,海空夹击,纵使黑龙王复生恐怕亦难回天,更别说眼前这些跳梁小丑了。   所以,当白家子弟们吞吞吐吐地把这情报转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拒绝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不、不可能!这是误传吧?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相信,你们是在开玩笑吧!”   可能是因为我的脸色太过难看,告知我此事的几名白家子弟把话收了回去,顺乱州我的话说,表示事起仓卒,一切可能是单纯误传,让我不要多想,稍后会有更详细的报告。   听他们这样子说,我的一颗心笔直沉落下去,晓得此事绝非玩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整个情况。   根据之前所听到的情报,李华梅对此战志在必得,所做的准备何止是万全,根本就是大石砸死蟹,手到擒来。既有充足资源,又有优秀统帅,所有胜利的条件都已齐备,怎么会突然来个大逆转,不但吃了败仗,还!vJ得全军覆没这么惨?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但全军覆没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会发生,我觉得整件事的背后,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必是有人布下了一张阴谋巨网,这才让李华梅栽得如此之惨。   反抗军的舰队全军覆没,不知道实际战况如何?李华梅平安吗?羽族的人有全身而退吗?还记得那时与卡翠娜在魔法传影中对话,与她最后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只是因为身边的事情太多,我怕自己多疑,没有提出警示,否则……是不是能避过今日之祸呢?   千百念头纷至杳来,我无法维持冷静,心乱如麻,正自困扰的时候,一只手搭在我肩头,却是冷翎兰来替我打气鼓励。   “别这样,你是我们的首脑,如果连你都乱了阵脚,现在我们又要怎么办呢?眼前索蓝西亚的情势也是危机暗伏,暂时我们是顾不到东海了。”   冷翎兰的话让我镇定下来,姑且不论外头的情势如何,现在的我对冷翎兰有责任,至少也要让她平安离开索蓝西亚,至于什么其他的事,都等此事解决后再说。   “知道了,那么……我们要先处理的问题……琳赛那边……该如何?”   雷曼抓走琳赛,如果是为了她体内隐藏的东西,那我们要做什么都太迟,她可能早就被开膛剖腹,死得干净彻底。但日前我与雷曼会面,他对琳赛不屑一顾,虽然这表现可能是故意松懈我的警戒,不过,若是那些话不假,雷曼抓走琳赛可能只是为了要胁我们,在谈判上占有优势,那我们前去交涉,事情还大有回转空间。   冷翎兰道∶“我想先确认一下,救回矮人公主有相当的危险性,是不是有这必要冒险去救她?”   “嗯,说得好,但我们其实不是去救她,而是去解决问题。今天雷曼抓人,很可能是为了逼我们去交涉,你置之不理,他只好继续抓别人,要是一下辣手连我都抓过去,那岂不是好糟糕?所以还是现在先去看看吧。”   听我这么一说,冷翎兰也没什么意见,就决定由她与我一起去见雷曼。   如果要跑去什么三王子官邸找人,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幸好雷曼抓人离去之前,也留下了指引,让我们到那个制造末日战龙的地穴工厂去见他,说什么去得快一点,还来得及收尸。   地穴外部没有重兵把守,我们很容易就进去了,但穿越层层封锁,进入封印最深处后,却看到里头再非我上次来时,空无一人的荒废模样,而是部署重兵,大批精灵武士弯弓搭箭,在里头等待着我们。   这阵仗瞧来吓人,却已威胁不到现今的冷翎兰。完成了地狱淫神仪式,冷翎兰体内的隐忧潜患,被消去了九成,第七级力量更为稳固,运用自如,如果没有碰上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能威胁到她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当然,对我们而言,现在也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时候,假如能再给我们一天一夜。哪怕只是几个时辰,让冷翎兰调整身体状况,她便能彻底发挥自己的力量,但我们刚离开试炼洞窟,冷翎兰甫破身未久,体内阴阳之气尚未调适,身体经历连场交欢,疲惫疼痛,这时候与人交手,定受影响。   (这些倒也还好,真正最要命的麻烦……)   我从左到右看了看,除了大批精灵武士,还有一些高等的武将,加起来足足上百人,我现在不能使用魔法,别说对付上百人,就算对付一两个都不行,但雷曼不可能只派这点阵仗来对付我们,虽然我没看到天河雪琼、碧安卡的身影,却相信她们必然潜伏在暗处,随时预备出手。   冷翎兰面有忧色,低声道∶“这些精灵还难不倒我与霸海,但如果碰上雪琼,我投鼠忌器,那时候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你现在才想到,不嫌晚了点吗?只有随机应变了。”   我压低声音对冷翎兰讲话,说完之后,立刻放声大叫,“雷曼王子,你叫我到这里来,总不会是来打屁聊天的吧?天下女子在你眼中既然都是狗屁,琳赛这么一个小丫头,宰了她也没几两肉卖,何必难为她,还是把人给放了吧!要是你已经把她宰掉,那也出来说一声,我好回家睡觉了。”   “约翰。汰雷尔,你这张嘴巴真是有够贱,有时候我真是怀疑,有没有死人被你说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一声冷笑,雷曼在众多精灵武士身后出现,他身边也没什么随从护卫,独自一个人,只有腰间悬挂着那支雪白的号角,周身真气鼓荡,看来像是已经做好了出手准备。   “王子殿下,你要我替你去大监狱送信,我做到了,你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实在是好伤人啊!”   “哼!单纯送个信就有如此报酬,普天之下哪有这等好事,你我心照不宣,送你去监狱,是为了让你取出试炼洞窟中的秘宝,你虽然没本事将东西取出,却也算好狗命,我前前后后派十几拨人马进去,你们是唯一生还出来的。”   雷曼说话的口气高傲,讲出来的内容倒是在我意料之内,如果可以,倒是很想问问他洞窟里头的宝物究竟是什么,不过横看竖看,他也不像是会老实回答的样子。   “王子殿下,敢问洞窟里头藏的东西是什么?”   终于问了出口,但不是我开的口,是冷翎兰大胆直接地发问,后果当然是踢到大铁板。   “你这母猪,真是蠢过狗屎,这种问题直接提出来,我有可能会答你吗?”   雷曼答得狂妄,冷翎兰被奚落了一番,这场面挺可笑的,但那些精灵武士没有一个人失声笑出,反而都皱起眉头,好像很不认同一国王子在污言秽语。坚持优雅,这是精灵的荣誉与尊严,不会因说脏话的那个是王子殿下而有例外。   冷翎兰被这一下反驳,居然也不生气,不晓得是不是脸皮变厚了,如果是的话,那或许是受到我的薰陶,慢慢改了个性,或许我该觉得很光荣,自己的人格居然可以开始感化别人了。   雷曼不回答冷翎兰的问题,却把手一挥,一个十字木架缓缓从天而降,上头一个少女被绳索五花大绑,正是罗赛塔的矮人小公主琳赛。   木柱悬空漂浮,琳赛被绑在上头,看来早已失去意识,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应该没受什么肉体折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雷曼现在突然把人亮了出来,恐怕是要摊牌了。   “约翰。法雷尔,我敬你是一号人物,本来扣起这小丫头,是预备当你侥幸通过试炼,用来和你做交换的,可惜你果然让我失望,空手出来了。”   “嘿,不要乱牵拖,扣个小矮人就说要和我换宝,我有答应要和你交换吗?要是我死也不换,拿着法宝就开熘,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哈哈,料想你也没有这种胆气,这些母猪贱过草底泥,你要是真能弃下她们不管,让我见识你的男子气概,洞窟里的东西便是送给你了又何妨?”   说得无比豪气,我倒也相信雷曼会说到做到,但他手下的精灵武士脸上表情变得更怪,毕竟雷曼王子的价值观异于常人,哪怕精灵的观念不同于人类,我想也没几个精灵会用这种方法来表现男子气概,临阵丢下女性逃跑,在大多数精灵的观念里,都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   “好啦,别鬼扯,反正现在我是空手而回,你打算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既然连装配创世圣器的你,都没法取宝出来,我也无须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在正式翻脸之前,先让你看一场好戏。”   雷曼手一扬,喝道∶“把这小母猪的心给挖出来!”   终于摊牌翻脸,雷曼的命令一下达,冷翎兰也立刻有动作,预备飞身出去抢人,这多半是下意识的本能动作,她可能忘记自己在来此之前还对我说过,琳赛不一定有必要去救,现在没等我开口就冲出去,果然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女人。   不过,冷翎兰要冲出去,敌人也早料到她会冲出去,雷曼甚至不用下令,精灵武士的群箭就一起放了出来。   如果碰到的是人类弓箭手,那还容易应付一点,但精灵的动态视力、精准射击能力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一件很恐怖的事。每一个精灵武士都是连珠发箭,甫离弦便看准空隙再发一箭,两箭之间几乎是零时差,到了冷翎兰身前,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网。   箭矢上都附着魔法力,各具不同的属性效果,一下子轰击过来,就像是过百名魔法师联手轰击,威力无俦,换作是一般人,别说是身中乱箭,连刺蜻都当定了,但对鼓荡第七级力量的冷翎兰来说,几十枝飞箭与几百枝飞箭,根本没什么差别,她凝聚力量,化为1道无形障壁,坚固强韧,把数百魔法箭矢通通挡下,无!遗漏。   这些魔法箭矢不是光挡住就没事,挡下之后,立刻就会爆发属性攻击,划刘冰秘或喷出火焰,十分棘手,冷翎兰武功再高,要纯凭真气挡住数百魔法箭矢,终究不易,所以她鼓劲挡箭后,立即运劲飞旋,无形气墙化为激转气旋,把数百魔法箭矢带着打转,跟着再运劲推出,反过来击向一众精灵武士。   若是击实,肯定是惨重伤亡,天惊地动,但那些反应奇速的精灵武士也射出第二波箭矢,想要拦截,这一下反而令我魂飞九霄,如今我完全没有护身自卫的本事,要是给卷入勐烈爆炸,保证尸骨无存,这些精灵无惧近距离大爆炸,悍然发箭要拦截、引爆回射箭浪,是疯了还是有恃无恐?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澹澹身影由冷翎兰后方墙面上破壁而出,黑色长枪化为一条毒蛇,直刺向冷翎兰后心;持枪之人一身漆黑盔甲罩体,却掩不住雪白婀娜的身段,正是碧安卡。   周围的墙壁上,还留有长枪的破坏痕迹,这都是那日伦斐尔袭击工厂,与碧安卡战斗所造成,我不晓得当时碧安卡是否也这么破墙偷袭,伤得伦斐尔万劫不复,但冷翎兰却是早就留上心了,既然要来对付雷曼,她连天河雪琼都念念不忘,当然不可能忘掉碧安卡这着伏兵。   碧安卡破壁偷袭时,冷翎兰恍若未觉,专心以气旋御箭,回击精灵武士,当碧安卡的一枪刺到背后,她应该被瞬间贯穿的血肉之躯,却陡然盛放强光,黄金气芒笼罩整个身体,耀眼夺目的程度,让我想起当初李华梅的黄金龙甲,而这时所造成的效果也差不多,碧安卡的一枪碰着黄金气芒,就无法再做寸进,碧安卡皱起眉头,一再施劲,连受到魔法保护的枪杆都弯曲起来,就是无法突破黄金气芒。   这种情形,很像是最高等的硬气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本来硬气功就是僧侣的护身技,慈航静殿的金钟罩,就是当世硬气功的王者,冷翎兰出身慈航静殿,会金钟罩不足为奇,但我之前从没看她施展过,怎么忽然间拥有这么厉害的金钟罩修为?   (呃!对了,她把贤者手环吸化入体,现在有了贤者手环抗物理攻击的异能,她的资质与力量都比我高,贤者手环的异能可以随意姿动,不像我一样忽灵忽不灵,现在就是战场试用了。)   冷翎兰凭靠贤者手环的守护,抵抗一切物理击力,将气旋中缠困住的魔法箭矢分为两波,一波回射敌人,一波反射向碧安卡,当这两波攻击引发强烈爆炸,碧安卡被炸飞,整个空间一片火光、烟雾弥漫,汹涌爆破威力席卷四周,她赫然还算准角度文(用她自己的护身气罩,挡住所有袭向我的爆破冲击。   (爆炸威力那么大,玲翎兰在想什么?她这样做是存心不顾琳赛的命了?还是说她算到雷曼铃有办法护住琳赛?)   我心中泛着嘀咕,却不能不承认,这一手确实很漂亮,冷翎兰实力大进,甚至连霸海都没有拔出,便轻易退敌,但贤者手环的物理抗击力虽强,另一方面的致命缺点不晓得她是否知道,我心中焦急,正要开口提醒,忽然一阵低频率的异常声波传入耳内,最初非常微弱,却迅速变成轰隆轰隆的霹雳大响,震得我眼前昏花,彷佛魂魄都给震得散开。   (是……创誉圣器的希望号角、雷曼动手了!)   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雷曼终于开始反击,他手上的希望号角是创世圣器之一,详细功用我还没有弄清楚,可是从渐散的烟雾中,我看到所有袭向精灵武士的火光、暴风,在半空中被一股无形之力给硬生生截停,没给精灵武士造成太大的伤亡,如果这是雷曼出手救属下,那希望号角吹动的声波,应当是偏重物理面的攻击。   但我听见声波后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这应该不是单纯的物理效果,若其中牵涉到魔法运作,那冷翎兰就要有大麻烦了,贤者手环对魔法的防御力是零,冷翎兰恐怕会结结实实挨上一记,非常危险。   我勉力睁眼望去,看到冷翎兰的护体金光仍然耀眼灿斓,贤者手环功能未失,仍可抵抗千刀万剑,但冷翎兰动作僵硬,竟似不能动弹,好像被希望号角的异能给定住,幸好她眼神冷静镇定,看来这异能只能困住她很短的时间,她马上就可以回复行动力。   这本该是喜事,然而,雷曼似乎也只打算困住她一段极短的时间,就在冷翎兰即将要回复行动力的那一刻,雷曼身后忽然刮起一道黑风,瞬间来到冷翎兰面前,黑风之中隐约可见到一具火辣动人的丰满女体,黑纱飞卷,丰乳翘臀,却不是天河雪琼是谁?   冷翎兰很忌惮与天河雪琼交手,除了投鼠忌器的因素外,天河雪琼本身也极为难斗,我想冷翎兰应该也想好了交战方法,如果天河雪琼发动黑魔法攻击,冷翎兰就能一见招拆招,水来土掩,但天河雪琼的企图却不在此,或者该说,雷曼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天河雪琼还未碰到冷翎兰,便被那层璀璨金光气芒挡在外,但也就在天河雪琼碰到那层气芒的瞬间,黑风中的曼妙形礼,忽然变成了半透明、若隐若现的样子,彷佛非实礼的存在。   “糟!”   我只来得及吐出这个字,冷翎兰连同她周身的护馊金芒,就被急速冲来的天河雪琼推了出去。   用“推”这个字眼形容,不是很准确,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被天河雪琼“沾黏”着一起带走,天河雪琼所使用的魔法,是一种近似瞬间移动、缩地成寸的魔法,敌人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要把冷翎兰从这里带开,让她不能在这里影响战局,天河雪琼一碰着冷翎兰后,魔法立即发动,移动中的两个人身形迅速透明化,转眼间就整个消失,无影无踪。   这种缩地之术,移动距离随术者的法力而有不同,天河雪琼若全力施为,冷翎兰与她此刻恐怕已经远在十里之外,假如冷翎兰全速回奔,最慢十多分钟后可以回来。但天河雪琼想必不会让她如意,两人在路上且战且走,再考虑到天河雪琼已事先设伏   的可能,冷翎兰何时能够回来,那可真是天大的问号了。   我想着这些问题,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冷笑,“约翰。法雷尔,你自负机智了得,何不试着回答我,十几分钟的时间,够我杀你几次了?”   回转过头,最糟糕的情形就在我眼前,适才爆炸所掀起的烟尘已完全平复,六七十名精灵武士弯弓搭箭,全都对准了我,而雷曼站在他们身后,一副嘲弄椰榆的表情,朝我望来。)若问我有什么感觉,那感觉大概与一只虫子被一门大炮近距离指着没什么分别,要杀我一柄匕首就够了,致死的因素太多,反而没什么真实感,这或许是我还没有被吓到腿软跪下的理由。   “哎呀,要不是今天亲身体验,平常听人说雷曼王子很怕我,我还不相信咧。”   我大笑发话,雷曼闻言一怔,冷笑道∶“怕你?你在胡扯什么狗屁?”   “不是吗?以你的本事,杀我照理只要轻轻一指就够了,现在为我摆出偌大阵仗,这么一票人严阵以待,不是怕我是什么?”   被我这样一说,雷曼老谋深算,自然是不受影响,但他底下的那些精灵武士,却都露出羞惭的表情,这点令我大叹可惜,如果今天不是有雷曼在场主持,光只是这些讲尊严、爱面子的蠢蛋,我大有可能全身而退。   “哼,约翰。法雷尔,任你舌灿莲花,今天也终归无用,其实我给过你不少机会了,你自己把握不住,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雷曼之前曾经下令,让人把琳赛的心给挖出来,但真正到了实行阶段,他却根本不需要命令人,只是举起一手,五指如钩,稍微一使劲,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琳赛就面孔扭曲,发出一声痛楚的惨叫,胸口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左胸一片晶莹滑腻的肌肤。   “嘿,堂堂一国王子,想要看女孩的奶子,有很多种方法,大可不必搞得这么疾言厉色,还花上这许多力气。”   这句讽刺虽然犀利,却没有实质意义,我几次想要找机会救人,但几十枝弓箭对着我,还有一个雷曼虎视耽院,我只要稍稍一动,马上就会被射成刺蜻,什么救人都是空谈。   (对了,差点忘记,天河雪琼是不在了,碧安卡好像还在我后头啊,她迟迟没有攻击,应该是雷曼没有要她动手,可是雷曼为何不下杀令?是因为他想当着我的面杀琳赛?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   脑里思索着问题,我忽然听见外头入口处响起吵闹声,好像是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与外头的守卫发生冲突。   “滚开!谁敢阻我,我就杀了谁!”   声音高亢,似乎非常激动,当这个声音传进来,雷曼动作一顿,似乎颇为吃惊,转眼间来人已经闯了进来,我惊鸿一瞥,发现来者有五六个,为首的一个依稀有点眼熟,居然就是那个为了琳赛而和我决斗的精灵青年。   之前的印象,这青年应该只是普通的精灵军官,年纪不大,眉宇之间不见英气,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英才,但能够闯到这里来,就算没什么能力,总是有点分量,可能是出身豪门贵族,身份还不低。   不过,无论他有着什么样的尊贵身份,最终还是没有意义,因为雷曼对他可没有对我的客气,他才一站出来,雷曼看也不看,右手一扬,一道雷光就冲击出去,命中那个青年,把他打飞出去,重重撞上后方的石壁。   雷曼没有下杀手,那个青年看来只是昏去,没有多大的伤害,跟随那名青年进来的几名护卫人员,被雷曼的重手所震慑,退至一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一小段莫名其妙的插曲,虽然争取到一点时间,却没有能改变什么,雷曼被这一下打岔,好像激起了心头火,脸上杀气大盛,手下力道一重,琳赛的胸口喷出一道血泉,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憷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我心头剧震,忍不住大喝道∶“给我住手!”   雷曼听了,却只是冷笑,“住手?凭什么?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住手?”   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这是我无可逃避的结局,如今冷翎兰不在身边,我孤身一个人,只能倚靠自己。   淫术魔法是我自卫抗敌的资本,阎罗尸螳更可以召唤出来与雷曼一斗,未尝没有逆转胜负的希望,但我现在无法运用魔法,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其余我身上的武器,在这种场面都起不了作用,最厉害的破魔枪虽有不凡杀伤力,但眼前几十枝魔法箭瞄准着,我再怎么蠢也不会和一群精灵比速射。   召唤菲妮克丝出来,许愿救命,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最近我召唤菲妮克丝并不顺利,几次找她,都没得到回应,不晓得许愿能否成功?况且,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未用,现在似乎也没有危急到非要动用它不可。   那么,最后的救命法宝就只剩一个了。   白拉登所赠予的龙牙战棋!   那一盒汇聚无数怨魂凶灵而成的战棋,若是一次释放出来,结果就等同打开地狱的盖子,拥有一支强大军团的战力,要摆平眼前的困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白拉登这家伙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好东西,华更纱更明白点出这盒战棋的难以驾驭,要是我就这么开启了它,后果会是什么?   只是,思前想后,一切似乎已经再无选择,既然你雷曼不给我路走,大家就一起别走了吧!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我毅然从怀中取出战棋,开启了盒盖。   “雷曼!给我下地狱去吧!” 第七话 爱之真谛,不过付出   白拉登所送的龙牙战棋,我曾经使用过一次,那一次打得碧安卡抱头鼠窜, 她的超灵体战技已非常厉害,却仍然不是战棋所化出的半人马之敌,但半人马战 兽打跑碧安卡后,全然不受控制,跟着对我下杀手,险些搞到我也没命了。   这一盒龙牙战棋,是我与白拉登交换条件所得到的报酬,说它具有一个军团 的战力,绝非虚言,甚至可能尤有过之,但白拉登这个大奸商,从来不做亏本生 意,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我向华更纱询问的结果,我得到了一个结论。   龙牙战棋虽然威力惊天动地,也花了白拉登不少心血,却根本就是一件无法 付诸实用的失控兵器。龙牙战棋寄宿的阴魂,怨气太大,一经解放,不受控制, 就连白拉登自己也无法驱策,既然不能依命而行,那再强的武器也失去一半意义 ,更别说白家人都有完美主义的倾向,花了那麽多心血与时间,搞了一个失控的 不良品出来,白拉登岂能容忍?   忍不下去,就这麽舍弃又可惜,刚好有个傻蛋送上门来谈交易,就乾脆把这 盒不良品当报酬送出去,反正本来就打算要扔的,现在扔去给人当交易品,算是 废物利用,还能再做一次实战测试,纪录数据来改良,真是最好的利用,何乐不 为?   我不知道自己是捡了个高度危险的定时炸弹回来,还以为是得了宝物,着实 兴高采烈了一阵子,后来得知真相,除了暗骂姓白的奸商王八浑帐,就只有加倍 谨慎,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使用这盒不良品,直至此刻。   雷曼的威胁在前,我这边再无选择,把龙牙战棋付诸实用。我最初的想法很 简单,是想从整盒战棋中取一枚出来使用,但当我把存放战棋的盒子打开,一股 莫名异力瞬间震得我双手发麻,我才知道事情没有那麽简单。   在那群精灵武士的眼中,现在的我,样子大概非常可笑,呛声之后打开一个 盒子,然后一个人站着,状若痴呆,就只有一个雷曼察觉不对,脸色骤变,手一 举,让所有精灵武士放箭射击,在我身后的碧安卡也挺枪攻来。   碧安卡的枪上亮起了红光,威力骤增,赫然是使出了超灵体;几十支威力强 大的魔法箭,如雨漫天而下,但却都晚了一步。   “呼!”   一股黑风从棋盒里头飙出,瞬间就让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什麽也看不到, 跟着,盒中发出一道无声、无形的冲击波,这道冲击波蕴含的力量奇大,将挺枪 刺击的碧安卡撞飞,满空乱射而来的魔法箭全数碎断,而且还是粉碎式的断法, 后续余波未止,一众精灵武士首当其冲,在这冲击波肆虐下,东倒西歪,鼻青脸 肿。   首波冲击,没有伤及人命,但接着而来的事就没有那麽简单,我手中的棋盒 骤然炸裂,瞬间的感觉,好像无数怨魂从我手中被释放,耳边尽是一片鬼哭神号 之音,整个人如坠冰窖,手脚都像被冻成了冰块,失去知觉,唯一能感觉到的, 就是身边有一些巨大的能量体,一一化为实体。   半人马战兽、驱策铁甲地行龙的车骑兵、屍头兽身的黑武士、四臂蛛足的钢 铠炮怪,在浓密的黑雾中狂暴冲出,就像是海啸时的怒涛,撞向正前方的精灵武 士,我虽然看不到具体状况,但从那短暂的惨嚎、忽然传来的浓烈血腥气味,我 知道精灵武士肯定伤亡惨重。   黑暗之中不辨东西,精灵们纵有夜视能力,但碰上这种由阴魂怨气所凝化的 黑雾,也与人类无异,顷刻之间,那群精灵武士已经伤亡过半,如果不是一阵雷 霆似的号角声及时响起,这些精灵武士肯定会全军覆没。   “嘟~~~~”   号角之声,犹如雷霆霹雳,震动天地,由阴魂怨气所累积而成的黑雾被声波 一震,竟然如雪遇阳,迅速消融散失,就连集天地怨厉之气於大成的龙牙战兵, 都在号角声中受到压制,动作迟缓下来。   创世圣器确实有着不凡威能,不过,这威能却不足以长久压制那些邪物,才 不过短短几分钟,这些龙牙战兵便适应号角声波,再次举起武器,往前方发动攻 击,继续渴求着生者的血肉。   半人马战兽发出的箭矢,把触及的一切事物腐化溃烂;黑武士力大无穷,不 死邪躯近身战几乎是无敌的;钢铠炮怪几乎是一座活动的炮塔,四条炮臂不住往 周围做出威猛炮击,开山裂碑;至於驱策铁甲地行龙的车骑兵,全力冲击时的杀 伤力,根本不是血肉之躯所能阻挡。   这四个兵种同时发动,就算雷曼持有创世圣器,也无法一起压制,但它们亦 无法侵入雷曼的五尺范围内,不管是半人马的箭矢、炮怪的轰击,只要进入雷曼 周身五尺,就会被号角的音波给破坏,化灰散开,无法造成伤害,足以显示雷曼 的本事,只可惜……其他人就没那麽好运了。   龙牙战兵一能够活动,在那种压倒性的破坏力下,残存的精灵武士不到半分 钟便被杀光了,龙牙战兵接触到鲜血,狂性更加不可收拾,仰天呼啸,那些惨死 地上的精灵武士受到呼啸影响,屍骸立刻妖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魂魄也立即 被龙牙战兵周身的黑气所吸收。   有一点不幸中的大幸,就是琳赛被绑着的那个十字木架,恰好在雷曼身前三 尺,处於号角的守护范围,那些龙牙战兵伤她不着,幸免於难,而我虽然有一段 时间身体麻痹,不能动弹,但盒子开启时所放出的黑气,在我身边萦绕不去,竟 然令龙牙战兵对我视若无睹,未受侵害。   (黑气早晚会散,到时候这些怪物的攻击目标就变成我,如何是好?)   想到严重的地方,我心惊肉跳,一时间却无妥当对策。现在状况最糟的人, 无疑就是碧安卡,她被那一道黑暗震波给轰退后,才刚站起来,周围就已经站了 几个黑武士,乒乒乓乓战起来,落在下风。   碧安卡不是弱者,她身上装配的战甲、她新练成的超灵体,都是她不容小觑 的护身本事,但围住她的几个黑武士,可不是普通的小卒子,每个都拥有与她相 同的第六级力量,被几个同级数的不死魔物夹在中间围攻,碧安卡还能支撑一阵 ,已经算是非常有本事了。   相较於她,雷曼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去,虽然创世圣器让雷曼占了不少便宜 ,但使用时的负担也不小,尤其是长时间使用,另一个要命的问题就会开始浮现 ,那就是……他无法缩小号角的防卫圈来减少耗力。   创世圣器之一的希望号角,我没用过,也不晓得是不是吹得小声一点,就能 耗力耗得小一点,但就算可以,那样只会让龙牙战兵越来越逼近,若是被这些龙 牙战兵侵入到一尺范围内,等雷曼气力耗竭,他连跑都没机会跑,马上便会给乱 刀分屍了。   隔了一段距离,又有渐浓的黑雾遮蔽,我看不太清楚雷曼的表情,但却可以 感受到他的压力,要是没有猜错,我想他正与我一样,担心着同一个问题。   一套战棋含有多个兵种,目前战士、车兵、骑兵、炮兵都已出现,但更厉害 的参谋、护卫、主帅却尚未现身,要是等这三个也加入战局,哪有可能还承受得 住?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我忽然生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跟着左侧石壁在没 有声响、没有任何徵兆的情形下,被开出一个大洞。以龙牙战兵的力量之强,要 在石壁上打出一个大凹坑,不足为奇,但要无声无息地开洞,这就很不寻常。   黑雾中看不清楚,但类似的大洞开出一个又一个,模模糊糊中,我还是发现 了几个异处。普通的打击力要破坏石壁,不但会弄出巨响,更会弄得碎石四溅, 但这几个大洞不仅开凿无声,大洞边缘光滑平整,像是被某种极锋锐的东西瞬间 切割出来,实是诡异。   (难道……是剩下那三种战棋的其中一种?)   我看那些大洞每一个都有两尺直径,深度更有六七尺,如果不是这里深处地 下,大洞早就打通到外头去了,如此威力委实惊人,就算第七级高手都没法在短 时间内连续弄出这等破坏,想来该是有什麽特殊的属性优势,才能这样切石头如 砍豆腐。   想到特殊属性,再想到战棋,我顿时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说战士、车 兵、骑兵、炮兵,都是单纯的物理破坏力,那麽剩下的参谋、护卫与主帅,很可 能都另带有特殊属性,令总体威力远超底下的四个兵种。   (那麽,现在的这个特殊属性是……隐形?搭配隐形这种能力的兵种该不会 是护卫吧?这是哪门子的护卫?根本就是杀手嘛!)   考虑到白拉登的黑心,他把杀手、刺客当成护卫来用,也是很合理的事,但 再这麽合理下去,我就要与雷曼一起陪葬了。这个想法在碧安卡突然惨嚎一声倒 地后,变得分外深刻,正与黑武士恶斗的她,突然浑身喷血地倒下,若我没有想 通刚才那关键,大概会觉得很奇怪,现在却明白是那看不见的幻影护卫下手。   (要攻击,大可以一开始就攻击,干什麽要到处破坏石壁?这又不是醉汉乱 走,到处碰壁,这个幻影护卫……糟!它们不是在撞壁,是在找出路到外头去啊 !)   虽然不知道龙牙战兵为何对出口视而不见,但意识到此事代表的意义,我晓 得一场大祸就在眼前,正努力想着办法,局面又有变化。   雷曼吹着号角,阻挡龙牙战兵靠近,却也注意着全场的一切变化,石壁上那 些大洞的出现、碧安卡的突然败倒,这些全都落在他眼里,以他智慧,自是不难 料到背后真相,哪还不晓得大难便在眼前。   幻影护卫的战力犹在其余四种战兵之上,我不知道雷曼现在当真是勉力支撑 ,或者是仍有保留,不愿意暴露真正实力,但他权衡情势,做出了立刻抽身离开 的决定。   凭着希望号角的魔力护身,龙牙战兵还无法逼近雷曼五尺,他身形闪动,一 下子就移动到了出口处,飞身而走,临走之前还特别吼喝一声。   “想要保住性命,就挖出那个小矮人的心来!”   这临别一句,我不知道该理解为是为我好,还是威胁,不过至少雷曼点出了 一个重点,那就是我的性命确实很危险。   早在雷曼“战略性撤退”之前,我身上的麻痹感就开始消失,而周身所缭绕 的黑气,也飘散四方,换句话说,我赖以保命的护身符没有了。   (雷曼一直不太想杀我的样子,换句话说,他在试着保住我的命,那我应该 相信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吗?)   我之所以来这里赴约,是为了保住琳赛一命,但世事变化无常,现在闹到这 个田地,我自己的性命才是重点,基於保命的欲望,我一回复行动力,立刻拔足 狂奔,跑到琳赛的身边,抽出袖中的短剑百鬼丸,用力一挥。   火红的剑光闪动,琳赛周身的束缚尽断,失去意识的身体软软地倒下来,我 将她接住,心里却不知所措。其实,我不是跑来救她的,在这种情形下,根本没 可能让两个人都得救,但事到临头,当我举剑挥下……唉,我真恨自己的懦弱。   我这一剑把琳赛给解放,龙牙战兵可不会在旁边拍手鼓掌,照理说,他们应 该趁势攻击,瞬间就可以把我和琳赛解决,但这些龙牙战兵却没有行动,这点令 我着实奇怪,回头一看,这才知道究竟。   在龙牙战兵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妖艳的身影,这个妖艳与众不同,半 边是狰狞腐坏的妖躯,半边是火辣性感的艳体,如果单纯看那完好的半边,确实 是罕见的美人。   两个妖艳邪物的人面长相不同,一个清秀,一个浓艳,同样都是袒露雪白美 乳,腰间穿戴半片金色长裙,遮住完好的那半边,但也不是全面,没有一丝血色 的白皙粉臀淫邪地裸露,随着腰肢的轻摇而晃动。   如此艳色,如果是某些超重口味的色中饿鬼,搞不好还会迷醉不已,但这两 个妖艳邪物平举双手,口中念念有词,赫然是在运使魔法,虽然我不确定魔法的 内容,但从周围死灵怨气越来越浓烈,阵阵腥臭气息中人欲呕的情形来看,应该 是某种召唤,召唤的目标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而且……为数庞大。   不管是死灵大军,还是僵屍兵团,都是很要命的东西,若是在华尔森林内被 召唤出来,不晓得有多少生命要遭殃。在这种时候,此地的特异点也就突显出来 ,漆黑如墨的死灵怨气向四周蔓延,甚至腐蚀石壁,但到了出口处便无法越雷池 一步,很显然从出口到地上洞口的这一段路,设有层层结界,龙牙战兵尚无法突 破,这也是他们为何要另找出口的理由。   (白拉登这个变态,拿杀手当护卫,用大法师来做参谋,不晓得主帅又是什 麽?这两个妖物的魔力好强,幸好这边被结界压制,它们的召唤术事倍功半,没 有那麽容易成功。)   从事实面来说,我实在高兴得太早,召唤魔法受挫,就要寻找增强魔力的血 祭物,那些为了配合施法而短暂停住动作的龙牙战兵,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朝这 边扑冲过来。   (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就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把心一横,我高举起的短剑正要落下,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叫唤。   “约翰……先生……”   声音很轻,但在此时听来,不啻於轰雷霹雳,我转头一看,昏迷的琳赛不知 何时已经醒来,正凝视着我。或许是因为胸前伤口的关系,琳赛的脸色看来很苍 白,眉头也因为痛楚而紧皱着,我杀她保命的想法不变,只是被她这麽盯着,有 点手足无措,百鬼丸一时插不下去。   我这样子握剑高举,看在别人眼中,大概是一件很怪的事,我不知道琳赛见 我这样,是否猜到了我的丑陋企图,但她很吃力地举起了手,用她颤抖的小手握 在我掌上。   这个动作……是乞怜吗?但我不可能答应,因为现在的情况,注定我们两个 只能一起死,或是活我一个……   脑中的念头决绝,耳边却犹自传来矮人少女的声音。   “我……我从不后悔曾经爱过你……哪怕……只是……”   只是什麽?这是我后来一直很好奇的话,但我没有机会去查证了,因为琳赛 一面说着话,一面手上施力,将百鬼丸压下,锋锐的剑刃瞬间透胸而过,温热的 鲜血喷出,洒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你!”   琳赛的力气不大,如果我反抗,这一剑我可以阻止的,但一切发生得太过突 然,我还没意会过来,百鬼丸已经插落她胸口,又或者……我的潜意识里,根本 就是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就是打算牺牲她来保命,所以……   过去我曾听说,异国武士切腹自杀,刀刺入腹腔后,还要用最后意志横拖刀 刃,切断肠子。这种骇人之举,需要很大的决心与意志,我一直没亲眼见过,但 在今天,我却亲眼见证了一个少女的意志,她以短剑插落胸口后,居然还用最后 一丝力气,将百鬼丸绕了半圈,百鬼丸的剑刃何等锋利,削肉断骨,登时在胸口 弄出一个怵目惊心的赤色窟窿,里头清楚看见血淋淋的心脏。   动作还没做完,矮人少女便已气绝,被她喷出鲜血给染红的我,被这一幕给 震撼得完全呆住了,浑然没察觉黑武士的重剑、利斧正朝我脑后落下,还有几支 半人马战兽射出的邪箭,即将贯穿我身体。   惊变就在此刻发生,强烈的七彩豪光,逼得人无法正视,自矮人少女胸口的 血洞中绽放,重剑、利斧、邪箭都在即将临身的那一刻,化为灰飞,烟消云散。   正如我们当初的猜测,末日战龙的核心元件,正是隐藏在琳赛体内,并且早 已与她的心脏结合,除非开膛剖心,甚至破坏掉心脏,那个核心元件就不会出现 ,此刻……一颗拇指大的闪亮晶体,盛放强光,从琳赛的胸口漂浮上来,瞬间绽 放的光亮,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矮人族的工艺手段,确实有值得人惊叹的地方,至少我就很想不通,矮人们 是怎麽把这麽庞大的能量,缩藏在一颗这麽小的晶体内,又能维持稳定,与活人 肉体结合,万里运送而不坏。   不过,这些问题目前都不重要了,那一瞬间所绽放出的光芒之炽烈,差点令 我瞎了眼睛,但在场的龙牙战兵也好不到哪去。能够让末日战龙运作起来的核心 ,果然很屌很强大,在这阵光华闪映下,龙牙战兵甚至发出了哀嚎,有两个靠得 最近的黑武士、一个曾经受创过的半人马战兽,整个形体剧烈扭曲变形,跟着在 一声震天爆响中炸成碎片,其余的也不住后退,似乎想躲避这阵光华,但却又哪 有地方可躲?   如果让这颗核心持续释放能量,光华遍照,能不能毁灭白拉登的这盒战棋? 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但就在这紧要关头,那颗晶灿夺目的核心,忽然受到某种 力量牵引,高速向出口处飞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战龙核心已飞过出口,一道黑 影握住了核心,飞也似的离开。   (是雷曼!他与矮人族合作,想必知道这颗核心的控制咒语,才能够……)   我想到了这个关键,却什麽也没法做,也没有心力去做。短时间内连环发生 的一切,对我的震撼太大,令我只能怔怔地抱着怀中犹自温热的少女屍体,动也 不动,静静等待应该要发生的结果。   失去了战龙核心的强光压制,龙牙战兵应该早就采取行动,但它们却没有, 反而木雕泥塑般僵立不动,我觉得奇怪,但已麻木的心,让我连转头看一看的念 头都生不出,直到一个黑影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黑影并不大,由於所有龙牙战兵都是躯体庞大,我一开始甚至没有往那 边联想,但这个略嫌瘦小的黑影,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存在感,尤其是当所有 龙牙战兵都跪下垂首时,我知道是龙牙战棋的主帅现身了。   我疲倦得不想抬头,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打动了我,这种异样的冰冷感 受,我应是全然陌生,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令我不自觉地抬起头,想把这种感 觉的来源看清楚。   “……白、白起?”   出乎意料,龙牙战兵的主帅,不是什麽恐怖的怪物,也没有狰狞的外表,只 有一张我熟悉的面容,有那麽一瞬间,我以为自己重逢故人,但那种无生命的异 常冰冷,让我很快明白过来,这只是白拉登用他外表造出的一枚棋子。   眼前的人形缓缓举起了手,该来的东西始终要来,在它举手向天的同时,我 发现整个空间的自然能量在骚动、狂飙,九天九地俱皆呼应,无比庞大的能量汇 聚於一点,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运作力量方法。   当这股天地能量经过转化,从那只手掌轰出,所造成的破坏力也是我从所未 见。纯以力量来看,应该是第七级力量,但因为极度的集中,集中到不可思议的 程度,所有能量未有一丝虚耗、一分减弱,全数打入目标物之内,所以仅仅是这 一击,令得上方爆炸声连环响起,瞬间也不知道打穿了多少层土石,居然笔直贯 通地上,让一丝阳光透射照下。   恐怖的破坏力,白拉登能造出这种兵器,真是应该非常自豪,我呆愣着仰望 着那道阳光,看见周围的龙牙战兵在主帅领导下,一一飞向那道破口,离开这里 ,走得一个也不剩下。   这些由白拉登所创造出的战棋,全都是没有情感、单纯凭本能渴求鲜血的邪 物,一旦离开这里,又失去控制,肯定是见人就杀,如果每一枚战棋都等同一个 第六级的高手,主帅甚至拥有第七级力量,再加上它们的异能,外头那些精灵在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简直不敢想像那个后果。   虽然我听不见任何惨叫,但却有理由相信,外头的世界恐怕已血流成河,变 成人间地狱了,这种情形,白拉登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吧?明知如此,他还把这盒 战棋交付给我,到底是打着什麽主意?   恍恍惚惚,我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跟着便是一声惊呼。   “啊!琳赛怎麽了?”   从别处战场赶回来的冷翎兰,一下掠到我眼前,看了琳赛一眼,突然将我一 把揪起,我以为她是要为琳赛之死见怪,却不料她一脸焦急,道:“你别这样, 琳赛还有希望的。”   希望?人都死了,还能有什麽希望?   “我赶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那些白家子弟,他们对我说,华更纱给了他们一个 锦囊,若是琳赛出事命危,你可如此如此……”   冷翎兰说的东西,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现在的我却没得选择,一听完冷翎兰 的话,我立刻抱着屍体冲了出去。   穿越长长的过道,外头还是浓雾笼罩,刚才短暂照进来的阳光,早已又被雾 气给笼罩,刚才打通地下岩层的那一击,搞不好是直轰上天,把云也轰开,这才 有阳光照下。   远处传来阵阵濒死之前的惨叫,天空中弥漫着一股血红之色,代表大屠杀正 在发生,我也管不到这些,洞窟外有一匹冷翎兰来时顺手抢的快马,精灵的习俗 不喜骑马,这匹马从哪里抢来,倒也耐人寻味。   我没有时间想太多,抱着屍体骑上马去,策马狂奔,朝西而去。   依冷翎兰所转述的内容,早在华更纱开溜之前,她就曾让琳赛吃了一道魔法 符印,如果一切配合得当,那麽琳赛可能还有得救。   配合的条件非常怪异,听起来与医疗方法无关,倒像是某种咒术的一部份, 我无法理解,现在只能全速策马奔驰,赶往目的地。   骏马的速度不慢,转眼间就奔出二十里外,这边应该已经是华尔森林的边缘 地带,什麽建筑物与人烟都看不到,我心中暗自叫苦,不晓得去哪里找一个卖菜 的大婶。   正自旁徨,忽然看到前方的树下,摆了一个菜篮,里头摆了一些翠绿蔬菜,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虽然在这种鬼地方卖菜,不晓得可以卖给谁,但看这架式, 我想那应该是个卖菜的大婶没错。   “……怪了,还真的有卖菜大婶,鬼婆几时兼差当预言家了?”   时间紧急,我无暇多想,策马来到那名卖菜大婶的前头,问出了关键的第一 句话。   “大婶,请问你卖的是什麽菜?”   “………空心菜。” 第八话 有心无心,心在人间   照冷翎兰的说法,我要往西跑出二十里,然后会见到一名卖菜的大婶,卖着奇怪的空心菜,我问她菜空心可以活,人没了心能不能活?如果她回答不能,那就大势去   矣,若是说可以,琳赛就有一线生机。   这种对答实在很奇怪,听起来与正统医疗无关,我只能把它理解成是某种咒术的一部分,或者是某种暗号,反正我都差点在闹市追着人问臭烘烘的骚屑了,相形之下,空心菜什么的,实在是小儿科。~开口先问了卖什么菜,下一句就该问人没心能不能活,然后等待那个关键的回~答,但听见那个卖菜大婶回答“空心菜”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   紧跟着,虽然这位了不起的卖菜大婶头戴斗笠,帽檐还压得低低,看不见面孔,不过我还是把人给认了出来。   “妈的咧,鬼婆,你在这里弄什么玄虚?”   “去……你这个人真是无聊又无趣,居然连玩角色扮演和历史事件的乐趣都不懂。”   本来我还有几分顾忌,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答非所问,会破坏咒术效果,但听华更纱这样回答,我怒从心起,直接把屍礼抛给华更纱。   “去你妈的,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说不能救,玩什么鬼东西?你是存心玩弄老子吗?”   华更纱掀去斗笠,随手把屍体接过,冷笑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够胆子这么对我说话了,不过……说了就说了吧,考虑到你现在的心情,爱说什么就随便说点吧。”   “废话少讲,你真有本事起死回生?”   “呃……那要看你如何对生与死下定义,我这些天跑遍附近蒐集素材,花了好大力气,这才集满三十六只傀儡虫……”   “等等……什么东西?傀儡虫?我怎么没听过这种素材?”   “那是你孤陋寡闻,当年这可是名动大江南北,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东西,其妙用是……算了,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还你一个会走、会跳,能说、能笑的琳赛公主。”   华更纱这个人残忍冷血,为人极其差劲,但讲到个人的专业领域,她开出的职业保证,我倒还是很信得过,听她这样一说,就放下心来。   “你好像也受了点伤,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免了,死人扔给你,把死人医活是无所谓,失败了顶多变成强屍,反正死了也不能再死一次,活人给你治……嘿,省省吧。”   我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一阵子冷翎兰接受华更纱的治疗,冷翎兰的真实问题是心灵控制与真气窒碍,这些问题都只能由我来解决,那华更纱是在帮她治疗个什么东西?   “哦,那个啊……心灵控制我不擅长,她体内的失控气轮我也不好随便乱医,要是坏了别人的事,那就很麻烦,我当医生只是兼职,犯不着为了医人而惹麻烦,所以……就是闲些药给你妹妹吃,省得她每次被你碰着就慾火焚身,顺便也减轻她体内的真气暴走,不然还没被你上到就香消玉损,那岂不是很浪费?”   华更纱说得直接,我听得都有点耳根发红,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已经问出更直接的一句。   “看你一脸春风,难道……已经和你老妹搞乱伦过了?”   说话口气得意洋洋,一副抓着人痛脚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自知不敌,我还真想上去打她几耳光。   琳赛已经交托给华更纱,我有些担心冷翎兰的状况,她没有追来,想必是去参与华尔森林中的战斗了,她武功虽强,但眼下情势诡异,不管是与哪方人马战起来都有危险,而雷曼口口声声说末日战龙已毁,却又夺走战龙的核心,其目的何在,也是我放不下心的事。   “对了,鬼婆,有件事情要问问你,你搞出来的那个真爱……药效确定万无一失?”   “几次试药的结果,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   “那……服了药的人,对爱人说的话都百分百可靠,不会有假话?”   “嘿,你怎么会有这种误解?我研发的是爱情魔药,不是自白剂,你想听实话,我大可以推荐你其他药物,怎么能拿真爱来当自白剂用?真是暴殆天物。”   华更纱的回答令我一呆,惊愕道∶“碰着爱人都不说真话?你制造出来的是什么鬼爱情?两人之间连诚实与互信都没有,这也能叫真爱?”   “爱本来就是虚幻如梦的东西,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了马上就会烟消云散,所谓真爱,不过就是真实的幻梦,说明白了仍然是梦,女人说爱你那是她的事,谁叫你蠢得去信的?”   华更纱冷笑反驳,这番话正代表着她的爱情观,我无暇去理会这个可能扯上三天三夜都讲不清楚的议题,只是想到了另一个重点。   如果真爱不能保证诚实,那黛媚丝对冷翎兰说的每一句话,其真实性……   越想越是不对,我急着要策马离开,华更纱忽然扔了件东西给我,顺手一接,发现是一柄黑黝黝的匕首,外表没有亮光,涂了某种黑色颜料,但靠近一看,阵阵凉气一让人眉发发寒,显然是一柄难得的利器。   如果没有看错,匕首经过特殊的魔法加持,伤敌时会有特殊的属性伤害,但究竟是见血封喉,还是诅咒加身,这个我就看不出来了。   “这是我新弄来的法器,灭魂匕首,与传说中的战神之斧齐名,插一下就能消灭对方灵魂,比见血封喉的剧毒更可怕!”   “为什么给我这个?你要我表演自杀吗?”   “不然你拿什么去对付那些龙牙兵?它们都不是血肉之躯,身体坚逾钢铁,正常情形下,你根本没可能破坏它们。”   “哦,所以拿这灭魂匕首,只要插它们一下,就能破坏龙牙中的怨灵,果然是好法器,就是不知道在插中它们之前,我要怎么才能不死不伤地靠近过去。”   华更纱所提供的这柄灭魂匕首,看似对症下药,其实根本是看得到,用不着的空头支票,别说我现在魔力全失,就算是我状态十足,也不晓得该怎么靠近那些邪物。召唤淫神兽是个办法,但除了阎罗屍螳,其余的根本不足以与龙牙战兵为敌,而若能召唤阎罗屍螳,直接决胜负就好了,哪还用得着这匕首?   不过,考虑到华更纱的个性,她会送把灭魂匕首给我,已经是非常给面子,如果还妄想她善意体贴,送佛送上西,那她肯定会先送我归西,所以我拿了匕首,也不多话,纵马奔驰,赶去寻找冷翎兰。   从我离开洞窟,到此刻纵马回奔,前后不过近一小时,华尔森林已经变成货真价实的战场。   森林,对精灵而言是神圣的地方,砍伐树木更被视为罪行,严重的时候要以命相抵,但此刻放眼望去,华尔森林中到处是断木残枝,大火与鲜血四处蔓延,驱散了部分的浓雾,隐隐约约,我看见那些折断的林木间,挂着许多精灵的屍体,或者……说是屍块妥当一些。   有老有少,无分妇孺,凄惨的残肢碎屍就挂在树枝上,如果不是因为被浓雾遮住,忽隐忽现,我可能会被这一幕给刺激得吐出来。   远处传来轰隆爆炸声响,其中更参杂着阵阵惨叫,可以想像那边的战况惨烈,精灵与龙牙战兵正在做殊死战,而我这时才意识到一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龙牙战兵血洗华尔森林的这笔血债,最后很可能会记在我头上。   (雷曼见到我放出这些战棋,算帐的时候,我肯定是赖不掉的,就算要雅给白拉登,精灵也不可能杀去找他,这笔帐还是我要莽……妈的,那我岂不是该马上跑路?)   才刚刚想到这个,我就发现自己的觉悟迟了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居然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包围我的不是龙牙战兵,但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几百名精灵武士将我围住,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表情。   “那边战得天昏地暗,你们不去参战,跑来包围我干什么?总不会是要趁这时候来算旧帐吧?”   “奉陛下之命,请法雷尔将军与我们立刻进入王宫,接受保护。”   没找到冷翎兰,却碰着这等阵仗,虽然说是要我入宫接受保护,但看这些精灵武士的架势,如果我拒绝,后果就算不是格杀勿论,也不会好到哪去。   如果我拔出灭魂匕首,冷不防地急刺几下,应该是可以放倒几个精灵,但我现在要面对的,是几百名精灵,不是区区几个,即使能干掉几个,剩下的放起箭来,还是足够把我射成刺蜻。权衡利弊后,我决定不吃这个眼前亏,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先问过大祭司是否已经入宫,得到之答案是肯定的。   像现在这样烽火连天的险恶战争,身为大祭司,应该率领族中的魔法师,亲赴第一线战斗才对,但柏南克贪生怕死,会跑到那么前线才是怪事,我早就猜他会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虽然我知道此人不可尽信,但在彼此尚未撕破脸之前,我对他仍有利用价值,他应该还会保我吧?   没再多说什么,我在这些精灵武士的“护送”下,赶赴王宫,路上我是很希望能碰到冷翎兰,至少带个保镖再去赴险,无奈就是没碰着,只得硬着头皮进了王宫。   我的面子委实不小,葛林斯王赫然早已在宝座上等我,这位喜欢裸体见人的暴露狂国王一看到我来,马上就从王座上跳起,假如不是他的那支“龙根”也跟着摇来晃去,不堪入目,我应该会觉得受宠若惊。   “约翰。法雷尔,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出乎意料,葛林斯王怒气冲冲地向我质问,我吃了一惊,但不露声色,冷静地答道∶“敝人到贵国后安分守己,从未生事,不晓得陛下所指的罪是何意?”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葛林斯王满面怒容,举手拍了一下,两名精灵武士从后头抬了一张担架出来,担架上躺着有人,还很面熟,正是那个对琳赛痴心一片的精灵军官。   这家伙当时被雷曼给击倒,晕死过去,后来洞窟内情况一乱,谁也管不到他,我离开地下洞窟时没看到他的屍体,以为他已经粉身碎骨了,因为在他倒地的所在,我看到一大滩血肉碎渣,应该是他和那些随从的屍块,哪想到他会不在其中?看来多半是雷曼逃走时顺手拉了他一把。   雷曼甘冒奇险,停留在洞窟出口处,是为了夺取末日战龙的核心,离开的时候会顺手把这家伙救出来,足见此人身份不同寻常,但他也说不上全身而退,左臂、右腿都已断去,面上尽是血污,好像还瞎了一眼,可以说是变成废人了。一   在那种鬼哭神号的环境下,能够保住性命,这就已经是好狗运了,除了我、雷曼,还有一个至今不知死活的碧安卡,那里甚至没有别的活人能走出来。不过,这个说法大概不会有人听得进去,葛林斯王怒瞪着我,一副把我当成凶手看待的模样,就不晓得是不是要我给这家伙抵命了。   “朕好心接待,将你奉为上宾,想不到你这人类包藏祸心,居然把朕的爱儿伤成这样!”   “陛下且听我一言,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呃!什么玩意儿?爱儿?您说谁啊?他?”   极度震惊,我有些口齿不清,说的话也颠三倒四,但我所听到的这件事委实离奇。   这个精灵青年是葛林斯王的爱儿?葛林斯王共有三子,二王子伦斐尔、三王子雷曼,我俱已见过,传闻中礼弱多病的大王子与此人年纪不合,他没理由是大王子,那么,难道他是像碧安卡那样的私生子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葛林斯王向我发出怒吼,“不错,他就是朕最疼爱的第三王子,雷曼。格兰纳斯。斯特丁,不然你把他伤成这样的时候,以为他是谁?”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我脑门,令我有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这个青年就是三王子雷曼?那我一直以来讲过话,还交过手的那个人又是谁?一个索蓝西亚怎会有两个三王子的?   这个震撼太过剧烈,重大打击之下,我的双腿好像灌满了醋,又酸又软,支撑不住身体重量,跟枪后跌,险些要一跤跌倒在地,忽然后方伸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稳稳扶住,同时,一个声音在后头响起。   “是啊,这位正是本国的三王子雷曼殿下啊,说起来兄弟你还见过他好几次的,照理说不该不认识啊?怎么现在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嘿,这样子很不礼貌,不好啦!”   熟悉的苍老声音,正是大祭司柏南克驾到,他笑咪咪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和蔼友善,但不晓得为什么,此刻看在我眼中,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见到大祭司,葛林斯王立马变了表情,笑得非常灿斓,亲热地打着乱付州胤没有过来握手了。这或许可以说明大祭司所受的重视与宠信,但考虑到葛林斯王前一秒还是如此暴怒,气得像是要炸了肺,后一秒却笑逐颜开,彷佛把刚才的愤怒忘得干干净净,这种剧烈反差就绝对不正常。   刹那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张巨大的阴谋之网,而来索蓝西亚后所见到的种种不协调,全都在我脑海中闪过……   这个笼罩在浓雾中的迷失国度,荒唐的国王与臣下,错乱的价值观……如果说,这一幕幕似是而非的滑稽剧,在其背后都有一个合理解释,那么就是有某个人主导、影响了这一切,并且乐在其中,而这个人……   蓦地,我想起了那张从我胸口幻化出来的魔法字条,上头所写的两行字,“织芝命危”、“杀大祭司”,虽未署名,但我知道这是伦斐尔所发,本来我一直把这当成是某种要胁,但如今看来……   我转过头去,怒道∶“怎么搞的?这个人是雷曼?那一个又是谁?你不是说那个人是雷曼王子吗?”   大祭司一脸无辜,甚至还说得上委屈,道∶“哪有啊?我从头到尾有说过那个人是雷曼吗?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看到年轻精灵就当是王子,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嘿,这样子不好啦。”   表情无辜,眼中却闪着得意的神采,瞧这表情,我想大祭司可能正在等我问他那人到底是谁,所以我摇了摇头,叹道∶“老哥哥,你说得对,这样子是不好,你他妈的还是去死吧。”   话声甫落,我闪电出手,在任何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前,将早就暗扣在手里的灭魂匕首插在大祭司胸口,这一下动作既快,事先没有预兆,彼此的距离又近,当大祭司察觉时,灭魂匕首已经狠狠地插进心窝。   “呃!你……”   大祭司脸上露出惊愕表情,慢慢地软倒下去,我快速后退,免得被他濒死一击,同时抽出破魔枪与百鬼丸,作为最后的护身物。我杀了大祭司,这些精灵怎么可能会放我好好出去,只能凭着这两件东西做最后一搏了,但破魔枪是汲取我自身元气为弹药,以我现在的体能,胡乱射击,可能几枪过后就腿软倒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须得小心。   灭魂匕首的伤害,主要是针对灵魂,如果华更纱没有吹牛,灵魂遭到破坏的大祭司应该已无能回天,即使她是吹牛的,这一刺正中心窝,我扎下去的时候都还感觉到心脏坪坪跳,绝不可能出现什么心脏偏右的诡异情形,换句话说,柏南克这老小子非死不可。   但随着大祭司倒地,我发现了两件奇事很不对劲。   第一,看见位高权重的大祭司遇刺,殿上的葛林斯王,还有一众精灵武士都没有反应,不惊不怒,反而像是被扯断线头的傀儡,眼神空洞,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第二,大祭司的要害被刺,虽然倒地,却没有流出鲜血,只是冒出一丝丝邪异的黑气,情形诡怪莫名。   这两点就已经够怪异的了,更糟糕的是,本来已经倒下的大祭司,不晓得哪来的力气,居然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我还没听过有什么生物要害被刺一下,会不流血只冒黑气的,更别说心脏被刺,居然还能再站起来,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唔……”   后方传来一声痛楚的呻吟,我回头望去,发现这声呻吟来自葛林斯王。虽然在场的所有精灵,都还是一副没有灵魂的空洞模样,但葛林斯王的脸上却开始出现了表情,他好像非常痛苦似的抱着头,脸孔因为极度痛楚而扭曲,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单膝跪地。 “嘿,不愧是索蓝西亚的王者,好像开始清醒了的样子……” 声音来自我的正前方,我转头一看,差点被眼前的东西给吓到。站起来的大祭司,全身被一团邪异的黑气所笼罩,整个形体似虚还实,不住摇晃,我不晓得眼前的这个东西究竟是幻影,还是真实存在,但随着形体变化,本来苍老的外表迅速变得年轻,皮肤上的皱纹消失,回复光泽,才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英气勃勃的精灵青年。   去老还少,这固然值得讶异,但那张面孔我却非常熟悉,尽管我之前已经猜到七八成,可是面对真相揭晓,看见那张脸,我仍是禁受不住激动,低叫出声。   “雷……雷曼……”   无庸置疑,我眼前的这个“精灵”,就是我之前所认定的雷曼王子,虽然没有希望号角在手,但他就是他,这点绝不会有错。   一下子是大祭司,一下又伪装王子,从头到尾都只是他,又扮巫婆又扮鬼,我完全落入他的算计,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就是不晓得他真实目的为何。   “惊奇吗?讶异吗?不用露出这种表情,这只不过是东方的气功术,当功力凝运至巅峰状态,肉体短暂回复年轻,虽然时间维持不长,却可以重享青春的美好,是我所剩无多的几个娱乐之一。”   我面前的这个生物缓缓说话,而我也想起来,之前每次碰着年轻的他,都发现他在运功戒备,那时一直觉得奇怪,以我与他之间的实力差,他对我怎样都不用这样防备,反倒是我该提防他才对。哪想到,运功是没错,但不是为了戒备,只是为了返老还少,维持年轻的外表。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你肤浅的见识,我很难向你解释清楚,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当大祭司,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比较喜欢龙王陛下这个称呼。”   从这句话里透露出一个重要讯息,这个精灵……这个生物,不是真正的大祭司柏南克,可能不晓得在什么时候,真正的柏南克就已经被他干掉,然后便为他所取代,以大祭司的身份在索蓝西亚活动,进行他的阴谋。   “说起来我要谢谢你,在这段不长的时间里,你给了我不少的娱乐,其实我不想这么早杀你的,毕竟你让我开心了一段时间,又对我有大功。若不是你的到来,我也无法取回原身,要一直被困在这老朽的躯体内……”   “你说……什么东西啊?”   “听不懂吗?哈哈,无所谓啊,你本来就不需要懂的,只是我太过苦闷,想把这些话找个人说而已。你应该要觉得很荣幸,可以听我说这些话,还拉着这么一大票人与你陪葬,哈哈哈,等会儿我消化掉你的时候,一定会记得向你说声谢谢的。”   大笑声中,他的身形渐渐分解,化作一道黑光直冲天际,而他刚才所站之处,则留下了一团拳头大的黑色气旋,快速转动,发出强猛气流,激烈吸扯着周围的事物。   地毯还有一些壁挂装饰首当其冲,被黑色气旋吸扯过去,与黑气一接触,马上被一腐蚀分解,而黑色气旋吸收了这些,体积迅速壮大。眼前这情景如此明显,再与“消化”这个词稍做联想,我哪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第一时间逃离此地,黑气陡然大盛,疯狂吸卷大殿上的所有事物,吸力之大,将人扯得立足不稳,我要不是见机得快,马上抱住一根柱子,稳住身形,早就被扯过去没命了。   然而,我这样也只是苟延残喘,拖延一点剩余时间而已,黑色气旋的吸力不但越来越强,本身体积也迅速扩大,尤其是当几个靠得近的精灵武士被吞噬下去后,吸收了生人血肉的气旋吸力更大,抱着柱子的我都被扯得离地而起,要不是有根柱子可抱,早就被扯过去了。   情形与大日天镜发动时相仿,但有一点更要命的地方,就是黑色气旋吞噬生物后,体积迅速增大,这样到最后,我就算能不被吸扯过去,也仍会被气旋吞下,糟糕之至。   情势正千钧一发,忽然,巨大的吸扯力量止住,我一下子摔到地上,还来不及庆幸自己得救,就看到眼前一道健壮雄伟的身影,发着雪亮的白光,挡住了黑色气旋,为我争取到生机。   “葛、葛林斯陛下……”   赤裸的精灵王者,短短时间内看来好像消瘦、憔悴了许多,披头散发的模样非常狼狈,身躯虽然强壮,但也没有了那种肌肉男的感觉,眼中更是不见笑意,盯着那团黑气,模样无比认真,彷佛正统领万军抵御强敌,真正有了那种王者气概。   葛林斯王也是个出色的术者,他以自身魔力压制这团黑气,看来很不轻松,甚至可以说竭尽所能,因为才只是一下子,他就痛苦得面容扭曲,双臂也筋肉爆裂,鲜血横流……   “人、人类啊……”   葛林斯王没有回头,声嘶力竭地叫道∶“朕被那邪物迷失了心智多年,直至现在才清醒……现在的朕,只能短暂支撑,没有能力离开了,你……能答应朕的请求吗?”   也轮不到我不答应,我只要敢说个“不”字,这位精灵王者两手一松,我也一样得陪葬,至于他要我答应什么,用屁眼想都想得出来。   “陛下放心,我必竭尽所能,带三王子离开,更发誓会为您报仇雪恨。”   “……是吗?那朕……就安心了……”   情势紧急,我连忙从担架上抱起雷曼,或许是因为没了一手一脚,这位正牌的精灵三王子并不重,很轻松就可以扛着跑,我扛着他狂奔出去,才刚刚冲出大殿,就听一到后头一阵恐怖的撕裂声响,浓烈黑气瞬间大盛,犹如海潮怒涛,铺天盖地直涌过来。   “啊!陛下,你怎么不多撑久一点啊?”   一脚才刚出大殿,眼见黑气即将吞没我与雷曼,我脑中只想到一个问题。   (要命,刚刚答应替人报仇,这下子谁来替我报仇?)